我们在这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等到齐警官的到来,他是自己走着来的,手里什么工具也没拿,还是穿着那身警服,裤腿还是已经冻成了冰坨。
齐警官来了后,把围观的人都撵走了,关上了房门,才进来李奶奶家查看现场,看到被害人是俯趴在地面上的,身上只有后脑有伤痕,初步判断是他杀。由人拿钝物重击被害人后脑导致被害人死亡。
齐警官又检查了李奶奶家里的其它房间,没有发现凶器,凉台上的一扇窗户是开着的,由于没有专业的工具来检测指纹和脚印,所以齐警官检查了一圈就让我们把窗户关上了。齐警官又问我们,家里都缺了什么?我看了看,我们给李奶奶拿的东西,就剩下一个炭炉放到了沙发的旁边。
“大概有一大块猪肉,还有些大米和炭。其它东西就不知道了。”
“我刚刚来的时候,看单元门是开着的。”
“那是我刚刚推开的,就是想看看是不是外人进入单元来作案。”姜智在旁边解释道。
齐警官听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凉台上的窗户是开的,但是刚刚我看了下面没有脚印,今天没下雪,要是有脚印的话不会这么快就被掩盖的,所以应该是罪犯为了迷惑大家故意打开的,这样就排除了是外来人员作案的可能。”齐警官说着看了看我们,继续说:“应该是熟人作案,只有熟人被害人才会放松警惕,把凶手放入家中,被害人才可能是在客厅中间遇害的。”
“至于作案的动机,初步判断应该是那些食物引起来的。”齐警官说完又看了看我们。
我的心让齐警官说的一抽一抽的疼,虽然通过我们的分析,也猜到了这件事是邻居干的。但是听齐警官说,起因是那些物资,我还是避免不了的想,是我间接的害死了李奶奶,要不是我多管闲事,给李奶奶送来这么多的食物,也许李奶奶就不会有事了。
姜智看出了我心中的自责,说:“别瞎想,这不是你的错。”
然后又转头问齐警官,“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齐警官看了看大门。就说:“现在你们先把这个屋子锁起来。咱们去楼上谈。”
我和姜智都看出了齐警官还有话对我们说,于是就给李奶奶的遗体放好,等确定了再进一步处理。我们就锁了房门,一起回到了楼上。
回到自己家,我没有听到几个孩子的哭声,应该都在卧室里平静下来了。
姜爸听到开门声就从卧室中走了出来,知道我担心孩子。就小声的对我说,“孩子们都哭累了,都在卧室里睡着了。”
我知道孩子们都没事安心了不少。
我给齐警官倒了一杯热水,就想坐到沙发上,听一听齐警官要说什么。姜智却先让我给齐警官做点吃的,齐警官也没有推辞。我就没说别的,在炉子上给他热了半锅羊杂汤,在锅上坐了个帘子。放了几个大馒头上去。
在饭热着的时候,齐警官就开始说:“这个案子应该就是你们这个单元里的人做的,最起码也是参与者。”
我和姜智都没吱声,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
齐警官又说:“刚刚在围观的人里有几个人眼神不正。”
我忙问:“都是谁?”
齐警官想了想,“有一个穿黑色羽绒服。领子带毛的年轻人,不是太高有170多厘米。长脸眼睛很小……”
还没等齐警官描述完,我就喊道:“我知道了,他是我们家一楼的,和李奶奶家住对门。”
姜智也记起了他:“嗯,好像是个公务员,平常挺会来事的一个小伙子。”
齐警官接着说:“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也是黑色羽绒服,大概高175厘米,圆脸,眉毛又长又粗,刚刚我看有一个中年妇女总拿眼瞟向他,他的神情不是很自然。”
姜智说:“这是三楼的住户,姓李,好像叫李明军,在咱们家前面的市场里租了一个摊位卖调料的。他旁边的应该是他家对门的刘婶。”
齐警官看姜智已经对上号了,就又接着说:“还有两个女人,一个传来意见紫色的羽绒服,40多岁,身材有些胖,另一个是个年轻女人,穿了一个红色的羽绒服……”
我一听这两个羽绒服的颜色,就知道齐警官说的是谁,“我知道了,是我们家楼上的张家母女,一个月前来我们家偷盗的就是她们家儿子。”
“嗯,你们知道是谁就行了,以后多注意吧,但是也只是他们嫌疑大而已,并不是其他人就不能是凶手了。”
我听齐警官的意思,怎么像是这件命案就这么地了,要是想找凶手也是让我们自己找。不能吧,他可是警察啊。
“齐警官,既然你怀疑那几个人,你是不是应该找他们问问话,了解了解情况啊?”
齐警官听了我的话后笑了笑,“我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一名警察了,所以我只能帮你们这么多了。”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怎么不是警察呢,不是一报案就来了吗,还穿着警服。
姜智也皱起了眉头,问:“怎么回事?”
姜智也觉得这个事必然有什么原因的,不可能好好的警察突然就不干了。
齐警官有些伤感的说:“现在d市警力严重不足。很多基层的警察都辞职回家了。”
“为什么?”
齐警官看了看坐在炉子上的锅,“还能为什么,为粮食呗。自从咱们市遭了雪灾后,整个d市现在还坚守在工作岗位上的也没多少人了。警察也是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