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城看见趟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的小女人,带着些许无奈的笑笑,爱怜地为她将一簇发丝拨开。
她的酒量似乎比他想的还要差。
他在心中默默地记下,以后除了在自己面前,再也不允许她在别人的面前这么喝了。
不过想起她喝醉酒时有点傻乎乎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笑。也就因为他脸上要笑不笑的这个表情,让他本就温和的脸显得更为温柔。
他在床边坐了许久,眼睛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极尽温柔。直到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他才急急离开。
若不快点开门,他怕这敲门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小女人。
门打开,只见门外见着的是一脸笑意吟吟的夜无痕。
夜无痕看着来开门的夏倾城面上不喜,不由猜想,他该不会是破坏了人家的好事吧。
一看夜无痕那笑得好不暧昧的深情,夏倾城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丢给他一个大白眼,没好气地道。“收起你的胡思乱想。”
“什么叫胡思乱想?!”夜无痕忍不住咋呼。“难不成你知道我想什么?”
“你说话声音小点。”夏倾城瞪他一大眼。
他至今也搞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在别人面前就是个正常人,可只要一对着他,就变得那么不正常呢?
“嘿嘿,小声点,你怕我吵着谁啊?”夜无痕假装往屋里一探究竟。“这大白天的难道是翩翩在睡觉!”
他一副我就知道你们在干坏事的表情!
夏倾城懒得搭理他。
他太了解这家伙了,他根本就是存心闹他。就算他真给他解释,只怕他也依然还是继续自说自演。根据这么多年的经验所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由得他去自说自话去。反正他说够了,觉得没趣了,总会自己住嘴的。
夜无痕见夏倾城为了杜绝他探究房里的一切,就那么当着他的面硬生生地把房门关了,顿时又哇哇的叫起来。“啧啧啧!不是心有有鬼是什么?都怕我看见,若真没什么,干嘛不请我进屋里坐坐。”
嘴巴上虽然在咋呼着,可心里,他却无比纳闷。要说这家伙怎么就那么多年没变呢?任凭他怎么闹,他就是有本事对他的所作所为充耳不闻!这等功夫,到底是他的轰炸能力太若了,还是他的免疫能力太强了?
夏倾城用眼角的余光扫到夜无痕一脸的沮丧,心中有些小得意,却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一本正经地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不说。”夜无痕闹着别扭,开始抱怨。“你一问我就说,那我不是多没面子。”
哼,大爷他现在心情很不爽,除非夏倾城能让他高兴点,要不,他就坚决不会告诉他,他是来找他去暗夜门的分布让人查水墨寒现在的行踪的。
夏倾城突然站定,直直地看着他,面上波澜不惊。
夜无痕被他看得不明所以,只能在心中有些不安地揣测着他的心思。
双方僵持良久,夏倾城才开口,只是他说出口的话差点没气死夜无痕。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说话,就擅自转身,往董宣他们的房间而去。
夜无痕看着他那潇洒的背影,懊恼得要死。
那是什么情况?他们僵持那么久,为的就是让他说上这么一句可有可无的话?
夜无痕看着走在前面的他,狠狠地想,这家伙,欠教训。这次他一定不会告诉他董宣和姜娘已经离开了客栈的事,非得让他白走一趟不可。
心里是那么打定主意,可是见他真一直往前走,没停下来的打算,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敞口而出。“喂!他们没在房里。”
夏倾城转身,目光深远地看着他,然后又转身继续走,只是,这次他是打算离开客栈,而不是去董宣他们房里。
夜无痕在自己说完刚才那句话的同时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心里暗恼,他真是无可救药了,这辈子都被这家伙吃得死死的。
他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而走在前面的夏倾城,嘴角勾起了一个浅笑。
这家伙,其实,满有趣的。
当然,这话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他的。
离京不远的地方,有一间茅草屋。这里本是已经空置了很久的,可就在两个月前,这里突然来了一个整日里背着一个酒壶,脸上总是笑嘻嘻的,留有八字胡的瘦小男人。这男人年龄不大,看上去约莫四十岁左右,可因为他整日都是乐呵呵的,也就显得人特别的和蔼可亲。
这人每日都要去离茅草屋约两里路的一个小河里钓鱼,风雨无阻的。
今日也不例外,不过他今天的运气似乎特别的好,才没一个小时,就掉了许多的鱼,将他带去的小箩筐都给装满了。
回来的路上,他因为心情愉回来,脚步也就越发的轻快,没一会儿就回到他现在歇身的小茅屋。
才走进,他就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步子倏地挺了下来,往四周扫视了一边,笨是愉悦的心情顷刻间消失殆尽,只是那永远挂着笑的脸上笑容依然不减。
“不知是哪路的朋友,既然光临我笑弦歌的住所,那么就请现身吧。”笑弦歌的眼睛敏锐地盯着自己的茅草屋。
“呵呵,笑弦歌老前辈,晚辈特来拜会,没想你不在家,就现行到你家里讨了一杯水喝,相信你老不会介意吧。”
门豁然打开,为首的那一身白衣长跑,外罩狐狸皮披风的男子笑着说道。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