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安宴半响,她朱唇微启。“安管家。”
“老奴在。”安宴毕恭毕敬地答到。
“骗着本王妃很好玩吗?”她冷笑。
“老奴不敢。”这王妃不同往日的痴傻,此时盯外犀利,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让人根本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想来王爷也一定已经告诉安管家本王妃不是痴儿了吧。”
安宴看了看夏倾城,点头道。“是。”
翩翩轻点一下头。“那安管家可知王爷现在所吃的药方是何人给的。”
“是小乞丐给的。”他记得当初王妃是这么说的。
不过既然现在知道王妃不傻,那他很怀疑是不是真有这么个小乞丐,还是有什么世外高人。
她轻摇了一下头。“那药方是我写的。”
一脸目瞪口呆地不止安宴,还有夏倾城。
看他们这样,她忍不住好笑。“小心蚊子飞到你们嘴里去。”
两人从震惊中回神。
“那药方真是娘子写的。”夏倾城问道。
“难道夫君怀疑。”她笑看着他。“所以,安管家,下次要骗本妃说王爷病情严重什么的,最好不要,因为我一把脉,就知道王爷的病情是好是坏。”
安宴的脸色微红,还好在月光下看不出来。“老奴知罪。”
“起来吧。”知道他是好心,翩翩也没打算怪他,只是要他记得,她这个王妃不是这么好忽悠的。
“娘子不是相府小姐吗?什么时候学了这医术,还如此了得。”夏倾城看着她。
翩翩抓抓头,干笑。“呵呵,这个啊,很重要吗?”
刚才只想着要再安宴面前立威,却忘记了,要怎么解释自己的医术是在什么地方学的。
真是失误啊。
“娘子觉得对我这个相公什么都不能说,也没有必要说吗?”他淡淡地问。
虽然他语气平淡,可翩翩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安管家,你下去吧。”有的话,她只能对他说。
“老奴告退。”安宴恭敬地行礼退下。
这是第一次,他打从心里尊重这个女主子。
他相信,她必定是配得上王爷的人。
见安宴退下,翩翩侧身看着夏倾城。“我说的都是实话,夫君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只说一次。”
她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他,在月光下,像两颗黑宝石,极其明亮。
“不是我要骗世人我是痴儿,是以前的夏侯翩翩本来就真的是痴儿,可是有次在瑞王府,因为瑞王他们打赌让我撞石狮子,这一撞,我就好了,大脑也清醒,人也不糊涂了。至于我会跳舞什么的是我娘以前教我的,那时候我大脑迷糊,一点长进也没有,可好了以后,什么都能举一反三,好像对舞蹈什么的天赋异能;还有医术,我以前认识的有位师傅,她曾经教过我很多,可那时候我什么都不记得,后来等我醒了,却只要是他教过的,我全部都记得。我所说的都是真的,你要问我为什么这样,我也不知道。很多事情或许不是我们所能接受和理解的。”
她觉得自己说的完全是真的,她的确是因为夏侯翩翩一撞才来到这个世界,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自己才是正常的,她的琴和舞蹈也的确是自己另一个时空的亲娘所授;至于医术,那都是老师教的。
所以,除了穿越的事情她没有说以外,其余的她也不算骗她。
她只是不想吓着他,这种事情,若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谁信。
很多事情是科学都无法解释清楚的,她又如何给他解释得清楚呢。
他看着她,思考片刻,觉得无论她说的是真是假,他都选择相信她说的全是真的。
自己不也有没告诉她的事情嘛!
有的事情不是存心要隐瞒,而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也觉得没有说的必要。
既然他们是现在才相遇,那么只要从相遇开始,没有什么事情骗对方就可以了。
至于以前的事情,若有一天知道了,也就泰然接受,若不知道,那又何必刨根究底地去追问。
由于昨天晚上两人聊得愉快,等他们用完宵夜各自回房休息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所以中午紫凝来叫翩翩起床的时候,她依然好梦正酣。
“别吵,让我再睡会儿。”不理会紫凝的叫唤,转了个身,她又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小姐,你快起来,瑞王和湘王来了。”
瑞王?湘王?她清醒了一些。“他们大清早的来做什么。”
紫凝无语地看看窗外高照的艳阳,这是大清早吗?
“小姐,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这么晚了。”
还好,小姐也知道晚。
正当紫凝以为她会起床的时候,翩翩把凉被拉了拉,又渐渐进入睡眠状态。
“小姐!”见她又快睡着,紫凝只得上去拉她的被子。
被她这么闹着,本就睡眠不足的翩翩很是火大,一下子坐起身来。
“来了就来了,你这么喳喳呼呼的干嘛,他们来他们的,我睡我的,我碍着谁了。”没睡好真的是会很影响情绪的。
紫凝有点被她吓到,平时小姐也贪睡,因为都没什么事,所以她总是睡到自然醒,可今天府中来了客人,王爷让她来请王妃,她才发现原来叫小姐起床是这么痛苦的事。而且严重睡眠不足的小姐好恐怖。
“可、、、、、、可是、、、、、、”
见紫凝说话断断续续的,翩翩抬起头来看她,才发觉自己大概吓着她了。
轻拍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