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
五月太忙了,六月争取多更一点儿。明天开始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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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觊觎
清河镇这一条街上没有人不知道曲老头的,不单单是因为他几十年始终不改的倔强,还因为他的惧内。
说起来这辽东府地界上,怕老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丑闻。北方生活条件艰苦,民风多彪悍,有那庄户人家的女子也顶劳力用,自然不能像那些柔柔弱弱的大户人家小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很多时候女人是要顶起来半边天的。
特别八虎县这地界,和北方接壤,时不时的还有战乱。女人彪悍些也是民风使然。
怕老婆没啥大不了的,说出去也没那么丢人。可曲老头家不一样,曲老头在外边那是出了名的倔强,偏偏这人还有运气,做生意每每总是能赚到,一来二去也闯下了家业。
都说官升脾气长,曲老头却是家业大了银子多了脾气长,那倔脾气更是随着年岁渐长。只一条,在他们家老太太面前他永远都是乖乖的小白兔。
至于原因说什么的都有,有的传是曲老太太是猎户的闺女,会那么一手打猎的本事,揍个曲老头还不是一来一来的。还有的说是曲老头年轻犯了糊涂对不起老太太,这是在补偿……说啥的都有,不过曲老头这些年没动过老太太一指头就是了。不但没动过还宝贝的什么似的,以至于老太太那脾气也不是一般倔,动不动就把老头赶出家门,年纪大了也没有收敛。
昨日曲老头又因为一句话没顺老太太的心思被赶出家门,老头本来是要去客栈住一晚的。结果走到柳家医馆附近就看到有人影晃动。
大半夜的清河镇这地方没有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本来也没啥人晚上走动。老头本来还以为是哪家的后生回去晚了或者病了,结果走近了才发现竟是穿着一色黑衣黑裤的人。
听他们嘴里还说着啥“柳大夫、女人、爬墙、找人”之类的话,可把老头下了够呛。
幸好老头知道柳苗昨天一早就离开了,医馆也关门的早,不然只怕就要喊出来。今儿特意来这么一趟其实也是为了给柳苗提个醒。
“有人爬门?”柳苗眼里射出寒光,“您老没看错吧?”她一个女子,虽然不住在医馆,可林元浩如今不在家,这要是传出点儿风言风语来对她来说那是偌大的麻烦。
曲老头跟她说不上有多大交情。似乎还隐隐有些过,如果是老人年纪大了没看清楚还好说,可要是故意为之……柳苗不想把谁想成坏人。可她一个女人家在外行医多有不易,就更要注意安危问题。
记得前世在一本书中看到过,古代一个女子的丈夫从军,她一个人在家带孩子过。结果街上的泼皮看中了她的姿色,女子宁死不从。那泼皮反而出去说那女子勾引他……就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那女子竟然被一众信以为真的乡亲们浸猪笼了。
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啊,官府居然都不理会这种事。柳苗想想就心寒,前车之鉴啊,都说小心无大错,柳苗已经很小心了。却不想还有这种事。
不管曲老头说的是不是真的,都够引起柳苗警戒了。
“我怎么能看错。”曲老头不乐意了,这不是说他老眼昏花吗。“这事儿我还敢胡说咋地?丫头你是不是真当我老糊涂了?”事关人家闺女的名声。曲老头倔是倔,却不是乱嚼舌头的人。“丫头你放心,我们家老婆子我都没说,我就是给你知会一声,你一个人在外面那啥事儿都得留个心眼……”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柳苗有点儿脸红。就真诚的道:“曲大爷,可真是谢谢您了。我这也是害怕,您老别跟我一般见识。”是不是在林家待久了觉得谁都不像是好人的样儿,柳苗想想就有点儿脸红。
“嗨,你这丫头,说啥呢,我一把年纪还能真跟你个丫头计较咋地。”曲老头摆摆手,很大度的道:“不过你可得留个心眼,要不找两个人晚上看看。”这爬门的人不管是谁,都是个隐患,总不能天天任由他们爬门吧,今儿是自己看见了,明儿要是别人看到了再传出去啥闲话可就不好听了。
“这件事我知道了。”柳苗故作轻松,“不是说找我吗,也许是要来医馆看病的,正好晚上还关门了……您老也知道,这谁家里有病人那都得着急,没准看我在这一会儿就过来了。”柳苗如是安慰道。心里却在想着,会不会是小贼知道医馆有人坐馆想来发财的?
想想又不对劲,对方明显冲自己来的,不然没有必要提到自己。
可到底是什么人要找她呢?
林家人首先被柳苗排除在外,他们要找自己大可以光明正大上门,林家人是最没有理由半夜爬墙的。
可到底是谁要不惜坏了自己名声还要爬墙找人呢?
柳苗百思不得其解,干脆送曲老头出门。“……这事儿我会注意的,多谢曲大爷了,您那位朋友哪天得空就带过来,我给瞧瞧,您老放心,诊费都好说。”末了柳苗还调侃了曲老头一句,“只要病不是太难治肯定都会正常收费的,就是您老的毛病,那收十两银子是有原因的,过些时候我还要用针,到时候您老就知道了。”柳苗从来不是一个贪财的人,她信封的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当初收了曲老头十两银子虽然出于气愤却也有原因。
曲老头那咳嗽不是一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