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
“我,我们不知道怎么说……”
“玄武战侯,给个面子,放过我们吧。”
五百人说什么的都有,不外乎就是求饶,恳求孟无休放他们一条生路。
令孟无休吃惊的是,这五百人里没有一个要殊死抵抗的,没有一个是硬骨头。
或许,他们听钟深和廉宜的调遣是因为利益,所以并不值得替这二人卖命吧。
钟深和廉宜看着这五百个墙头草,心中说不出的悲凉,自然也有愤怒在里面。
“你们这些白眼狼!恨我没看穿你们,还帮你们炼制过药石!”
钟深悲凉道,气急的指着五百人道。
“我去你妈的!”
“钟深你可真够不要脸的,说白了,你与我们的交情根本没到可以给你卖命的地步!”
“就是,你凭什么让我们替你去死?既然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你就自己承担去,为什么要让我们也趟这次的浑水?”
“你要死就去死,别拉着我们一起死,我们没活够呢!我们不至于傻到去得罪玄武战侯!”
五百人瞬间暴动,唾沫星子满天飞,恨不得凭这一张嘴就将钟深和廉宜二人说死了。
他们心里恨啊,恨自己先前鬼迷心窍,顺着钟深与廉宜的话接了下去,对玄武战侯的新娘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让现在玄武战侯对他们怀恨在心。
现在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可这钟深还贼心不死,想要将自己拉进这场必死的旋涡中?
你想都别想!
于是,这五百名钟深与廉宜的“忠实打手”们,临战变阵,向孟无休这一方倒戈,为了生命苦苦奋斗着。
没人质疑,若没有孟无休先前那句“我看谁敢杀他们”的话,这五百人都要立刻动手,将钟深与廉宜二人活剥了。
“可悲啊!”
廉宜悲呼一声,身体摇摇晃晃,悲愤的看着孟无休,绝望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之前回答过你们,怎么,忘记了?”
孟无休冷冷道:
“你们五百人,让廉宜大宗师找回记忆。”
这句话在五百人的眼中,无疑是生存的曙光,只要听了玄武战侯的话,说不定就能活下去呢!
五百人如发狂的野兽般暴动,瞬间将廉宜包围,对着其便是殴打。
五百人的群殴,且这五百人都是封侯境界之上的强者,这叫仅仅是炼制药石厉害,自身实力却很低微的廉宜如何受得了?
没到三息,廉宜便面目全非,五百人下手有轻重,没有杀了他。
廉宜这悲惨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
“呵呵,呵呵,哈哈哈!”
廉宜突然仰天大笑,头发被鲜血粘住,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独自大笑,听不出是欣喜还是悲伤。
“活活被弄疯了……”
看到这一幕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惧的看了眼孟无休后急忙将目光转移。
玄武战侯,竟然活活的将一代大宗师给逼疯了!
“疯了?”
孟无休皱着眉呢喃了一嘴,他真正需要暴怒的地方还没开始,这廉宜就已经承受不住,疯了?
“既然疯了,就让他死吧。”
“谁第一个砍下廉宜的人头,我放他一条生路!”
孟无休如同恶魔一般的说道,让人毛骨悚然。
“游戏,开始!”
声音落下,五百人均都如同脱笼的凶兽般残暴的扑向了已经疯掉了的廉宜,其速度更是如同脱缰的野马,迅猛无比。
五百人还没到达廉宜的身前,便扭打在了一起。
因为,活着的机会只有一个,而他们却有五百人。
五百人注定要为了这一个生存的机会而誓死相争,恐怕廉宜还没死,他们中间就有人要死了。
孟无休冷眼旁观着在他眼中的狗咬狗,这是对五百人的惩罚。
“无休,你到底想怎么处置他们?”
杨师走上前来缓缓问道,没有多说话。
也许在不明所以的人看来,玄武战侯过于残暴。
可在了解孟无休的人看来,这个做法没有任何不妥!
在钟深与廉宜尽情羞辱孟无休之时,他们就应该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在这五百人动了邪念之时,他们的结局就早已注定。
“该死的死,该废的废,别想有一个人完好的离开这里。”
孟无休低声道。
杨师点点头,并未多说。
知道了孟无休怎么做,杨师就明白怎么做了。
“过一会,围堵这五百人,不能让一人漏网,我杨家看守北面。”
杨师与战不休、燕归商量道。
“我战家东面吧。”
战不休没有任何问题,直接应承了下来。
“燕家大军看守西面,南面有舅舅足够了。”
燕归想了想,确认道。
三名小辈交头接耳一番后回到了家族大军中,跟各自的长辈禀告。
紧接着,孟无休身后的一千五百多名强者们缓慢的分散了开来,只留下了五百人在原地,剩下的,已经奔赴了东西南北四处,以包围之势将钟深等人合围了起来,没有一个死角。
联盟行动的同时,那五百名为生存而奋斗的人却都惊愕的停下了对“同伴”的攻击,目光望到了某一处。
只见钟深立于五百人的中心处,手持廉宜的头颅,面色平静。
“玄武战侯,我第一个砍下了廉宜的人头,是否可以放我一条生路?”
全场寂静,五百人惊愕,就连孟无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