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一脸迷糊的说道:“你的问题怎么那么多?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不明白才好,明白的太多,反而睡的不踏实,过的不顺心!”
平生道:“咱们今晚就到周循的茅草屋去听听高雅琴音,陶冶陶冶性情,提升一下人生的品味!”
“什么,要我们跟着你去睡地板!”
关兴反对道:“有没有搞错,昨晚那是不得已,如今放着好好的床榻不睡,让我们去跟一个死鬼为伍。我不去,坚决不去!”
“地板睡多了容易得湿气,将来老了还容易腰酸背痛什么的,划不来。”
“二胖,你要考虑清楚,如今的天工山庄,说穿了就是一个牢笼,留在这里的人就跟待宰的鸡鸭没什么分别。我们都走了,就剩下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凶手为了让小爷彻底的跟孙鲁班那寡妇火拼起来,说不定就会拿你来开刀。”
平生竖指成刀,在关兴的小肚囊上比划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想当年小爷在酒楼里杀猪就是这么干的。”
平生煞有其事道:“嗨呀,回想以后在史书上看到关伯父的列传,说不定在最后一行还能看到这样的介绍:
有子关兴,小名二胖,被人当成猪给杀了!那可就算是真正的名垂青史咯!”
“……呸,呸,乌鸦嘴,胡说八道!”
解语等人听得有趣,纷纷忍不住捂嘴偷笑了起来,唯有关兴白着一张脸,纠结的问道:“凶手不是孙鲁班吗?”
“你傻啊!孙鲁班那寡妇才在奇珍市集跟小爷拼得两败俱伤,这个仇算是结深了。若真的是他在谋划这一切,找人来杀我,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平生白了关兴一眼,道:“孙鲁班那寡妇虽然笨了点,可是她还不傻,不会干这种落人把柄的事情!整个事情摆明了有人想将一切栽赃嫁祸到她头上。”
门外夜色深沉,寂寥无声,显得有些阴翳。
尤其是发生了刘当血肉被邪刀吸食一空,变成枯骨的事情之后,那徘徊在花草树木之间的幽暗,似是多了几分诡谲和阴冷。
平生带着众人开始往外走,只是还没走出几步,就遇到了手持宝剑,气势汹汹的项菱:“你们想上哪去,该不会是想畏罪潜逃吧!”
“畏罪潜逃?嘿嘿,这话有意思,就是怕有人会畏罪自杀!”
平生冷冷的瞅着项菱,道:“还是去看着孙鲁班那寡妇吧。”
“要是有人冒充她的笔迹,写下一封自白书,承认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干的,然后再将她的尸体吊在房间里,事情也算是彻底的告一段落了!”
“你……”
项菱呛的一声拔出手中的宝剑,指着平生道:“你这歹毒的小贼,怎么可以如此的阴险!”
“阴险,算不上!”
平生以手指轻轻的拨开项菱手中的宝剑,云淡风轻的说道:“小爷只不过是在告诉你那个凶手会怎么做,信与不信全由你自己决定!”
“解语,我们走,到外面去透透气,这个牢笼虽然华丽,可是待久了,总是觉得有些腻味!”
平生完全将项菱当成了空气,闲庭信步的从她身旁走过,道:“你知道事情不是孙鲁班那寡妇干的,小爷也知道,可是天下各大门派的英雄会信吗!”
“孙鲁班那寡妇死了也就算了,小爷大不了拍拍屁股回荆州,你觉得孙权敢带着大军到荆州关府跟小爷论个清白吗!”
“他纵使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实力。而你就不同了,他想弄死你,有的是花样!”
项菱气急败坏道:“你……既然知道不是孙鲁班干的,为何还要往她头上泼脏水!”
“小爷从头到尾都没说是她干的,不过是你们这群蠢货自己这么认为罢了!”
平生回头斜睨着项菱,十分霸气的说道:“更何况,从来只有小爷欺负别人的份儿,孙鲁班那寡妇竟敢主动挑衅小爷,没把她给弄死,那就算是她们孙家祖坟冒青烟了!”
“平生,你就不要再叫孙鲁班为寡妇了,她也好可怜呀!”
解语开口道:“刚才我从她的房间经过,听到她在里面哭的很伤心,还把房里的东西全给砸了。”
“什么,那寡妇已经有力气砸东西了!”
平生听着心里极度的不平衡,他此时胸膛的伤口还疼着呢:“她的伤未免也好的太快了吧!这他娘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孙权可是江东之主,掌有江东六郡八十一州,天材地宝无数,只要舍得下血本,就是只剩下一口气他也能把人给救回来!”
关兴翻了个白眼,瞅着平生,道:“反而是你,连块狗皮膏药都不用贴,要是孙鲁班看到你现在这副活蹦乱跳的样子,估计她才会高呼有没有天理了!”
“平生,算了。”
长恭开口劝道:“女子的名节乃是最为重要的,孙鲁班如今名誉全毁,这个惩罚对她而言,已经够重的了!”
“重?孙鲁班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会不清楚,她若是真的在乎名节,就不会让周循搬到荒郊野外去结庐而居了。”
平生愤愤不平道:“她只是丢了名节就够可怜了,那么周循呢?他可是连性命都丢了,可曾有人为他抱过不平!”
琴声幽幽,回响在静谧安逸的林间小道上。
时而犹如鸟鸣般空灵清脆,时而仿佛黑夜的深邃宁静,时而如同晚风的轻柔舒缓,令人身心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
平息了白天的喧哗和吵闹,洗涤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