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用兵,无论如何都绕不开的两个人物就是孙武和吴起,这是两个兵走偏锋的极端人物。可谓是阳谋和阴谋的代表。
吴起用兵,最为刚烈霸道,不屑于耍任何阴谋诡计,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将在何时何地打你,然而问题的关键是无论你怎么绞尽脑汁,就是打不过他。
而孙武用兵,阴柔出奇,让你捉摸不到丝毫的痕迹,然而无时无刻都会觉得有把刀架在脖子上,不管你如何谨慎防御,最终还是会着他的道。
“老家伙,你是在拐着弯骂我!”
别人听到老者的话或许会欣喜若狂,然而平生却从老者的口气中,听到了一丝的挪揄之意。
孙武用兵,说的好听叫做出奇制胜,说的难听那就叫阴险,从不正面跟你交锋,偷偷的躲在暗处敲黑砖,打闷棍。
“嘿嘿,过了这一关,你就算是我兵家的弟子了,不过能否得到兵家的真正传承,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视线一晃,平生从那棋局之中退了出来,眼前的城门咯吱咯吱的往两边洞开,而且洞开的程度很彻底,足以让十匹马并列着通过。
这是兵家的一种规矩,城门打开的程度,与闯关者的实力成正比。
“有没有搞错,随便下一手烂棋就能通关,而且还是将城门完全打开……”
“上次通关的人,好像城门才稍稍打开了一条缝隙而已,这次怎么……”
“难不成这小子是那守关者的私生子,不行,我等不服……”
“长老,是不是弄错了!”
就连负责守卫城门的两个中年人也不解的开口询问。
“他有这份韬略和潜力!”
老者的声音隆隆响起,回荡在山谷之间,将众人的质疑和非议压了下去。
见到有人怀疑自己的智慧,平生顿时不乐意了,一拂衣袖,目中无人的叫嚣道:“一群蠢材,连这么容易的一关都过不了,还敢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臭小子说什么呢,有种跟我单挑!”
“真以为自个是个人物呢,小人得志!”
“就是,瞧你那鸟样就知道你肯定过不了第二关,我们还就不走了,等着看你被撵出来!”
“靠!”
眼见群情汹涌,拳头大的石子夹杂着无数臭气熏天的鞋子被扔了过来,平生赶紧闪身躲进城门里,留下两个负责守卫城门的中年人被淹没在杂物堆里。
解语骑在爪黄飞电上,不满的嘟囔道:“平生,你怎么就不知道谦虚一点呀,惹得那些人都发了狂,害得两个大叔都被石头砸得头破血流的,好可怜啊!”
平生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一脸得瑟道:“我是故意的,谁让他们两一出现的时候就摆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敢得罪小爷,不付出点代价是不行的!”
“你可真是小气,心眼还那么坏,跟你在一起,怪让人担心的!”
“不是担心,你应该说安心才对。”
平生很是骄傲的拍着胸膛,道:“有我在你身边,谁也别想坑你,要是谁敢打你的主意,我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解语歪着脑袋,仔细的想了想,展颜一笑,道:“也是!”
兵家的城池与普通人的城池没有多大的差别,路边的摊贩,热闹的酒楼,华丽的店铺,百行百业,应有尽有。
若是真要找出与外面城池的一些区别来,那就是无论行人还是商贩,从他们走路的姿势,以及叫卖的声音,不难辨别出他们明显都有着不浅的武艺底子,这是一座全民皆兵的城池。
沿着繁华的街巷,稍加打听,几人就走到了第二关的考验之地。
这是一座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茅草屋,里面只有五张案几,正中规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脸的气定神闲,其他的四张案几都没有坐人,只有四道身影来回的在茅草屋里踱着步,似是在思量着什么。
“哦,又有人过了第一关,难得,难得!”
老者瞥了平生一眼,看到他青涩的脸庞,不由的双眉一皱,道:“难道是齐老放水了,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也能通过第一关?”
其他的四人,眼见平生如此年幼,不由的有些惊讶,然而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算打过了招呼,继续埋头思考自己的问题。
平生完全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觉悟,像是审问犯人一样问道:“老头,这一关又想折腾些什么,痛快点说出来,小爷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四人当中,一个青年义愤填膺的说道:“虽然不知你是何方贤才,然而以如此口吻与老先生说话,心底可还存有尊师重道的……”
平生不悦的瞥了那人一眼:“你谁啊!”
“在下义阳邓艾……”
“不认识!”
平生懒得继续理会青年,盯着正中的老者,道:“题目!”
“年轻人,恃才傲物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自信与自负虽是有着一字之差,可很多时候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老者第一次遇到平生这样没有素养的人,当下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黑着脸道:“很简单,只要老朽同意让你从身后的门出去,就算你过关了!”
“不过,你若是无法通过这一关,下半辈子都将羁留在兵家城池里,为奴为仆,不得擅离。若是不敢参加,此时退出还来得及!”
平生讶异道:“就这么简单?”
“简单?小子狂妄无知,只懂信口开河,齐老定是瞎了眼才让你过了第一关!”
老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