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到和尚庙来卖梳子,还开口就要万两黄金!”
“刚才听他的言论,还以为是哪方的高人呢,原来竟是个疯子,晦气!”
“这下有好戏看了,你们看方丈的脸色,啧啧,这明摆着是指着和尚骂秃驴!”
众人眼巴巴的瞅着麻袋里的梳子,一些人更是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来,和尚连根毛都没有,要这梳子有个屁用!
“方丈,我要卖的并不是此物,而是功德!”
平生大言不惭道:“普渡寺,乃是西方最大最为繁华的寺庙,每日前来礼佛之人不计其数。
然则多是过则忘,心不诚,难以持久保持一颗明净见性之心。
故而,我打算将此梳子以万两黄金之高价,卖给贵寺,由贵寺为其念经加持。
每当信徒捐赠香油时,赠予其当做信物,望他每日早起梳洗时,看到此梳,便能想起礼佛之事,清除心中杂念秽想,自护菩提!”
平生侃侃而谈道:“若是能长久以此,自能减少他们的yù_wàng作祟,导其向善向佛之心,岂非功德无量!”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果然高论!”
方丈郑重其事的对着平生弯腰作揖,道:“区区万两黄金,若是能度得芸芸众生,实在是太值得了!法觉,你去账房取万两黄金的凭据,给这位施主。”
“靠,那几把破梳子,连千两银子都不值……”
廉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虽然平生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他怎么听怎么觉得荒谬。
只是话未说完,便被平生那凶恶的眼神给唬住了,活生生的将下面的话,给咽到了肚子里。
“施主实乃高人,还请厢房叙话,老衲心中犹自存有一些疑虑,相向施主请教!”
平生难得的谦虚道:“方丈请!”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下,在众多僧侣的簇拥中,平生俨然成了一位大德高僧,隆重的被方丈请入了大雄宝殿的后院里。
姜离瞅着平生离去的方向,道:“这人还真有意思,要是不明白他的底细,还真以为是一位得道高僧呢!”
“九黎魔族想要成就大事,最好能得此人之助!”
左慈道:“我愿意去说服他,不过以此人的心性,想让他帮手,需要付出的钱财或宝贝,恐怕是一个天文数字!”
月影道:“试试吧!”
平生跟在方丈身后,绕过了朗朗诵经的偏殿,步入了清幽雅致的别院里,最后随着方丈走进一间简单大气的厢房里。
“不知方丈有何不明之处!”
平生走到厢房内的一尊漆金佛像前,仔细的端详着那栩栩如生的佛像,觉得不够过瘾,又将它从供桌上拿了起来,肆无忌惮的把玩着。
跟随着方丈的其他几位高僧,看到平生如此举措,勃然大怒道:“放肆,怎可对佛如此无理!”
“你们,着相了!”
平生淡淡的瞥了那几个怒气冲冲的僧人一眼,继续我行我素的,将佛头放到嘴里咬了咬,发现不是漆金,而是纯金的,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小七和关兴看着平生的土匪行径,不由的一阵头皮发麻,生怕身后的高僧不够理智,将他们两也一并给收拾了。
“你们以为这是佛,呵呵,这不过是一堆黄金,其价值甚至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生命之可贵,可敬,远远不是这些冰冷的金属所能比拟的。
与其天天对着一堆没有情感的顽石念经诵佛,不如想想如何珍惜眼前,珍惜时光!”
平生胡诌完后,丝毫不顾那些高僧难看的脸色,大大咧咧的将两尺高的佛像,藏进了怀里,以至于胸前高高的隆起,十分的滑稽。
非但看得一众高僧面青如铁,就是关兴,也有种想要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的冲动。
“财色于人,人之不舍。譬如刀刃有蜜,不足一餐之美。小儿舔之,则有割舌之患。”
平生大言不惭道:“尔等尚且无法做到无我无相,若是再沉迷于黄白之物,则将更加偏离佛心佛道。为尔等之故,我只能学佛祖割肉喂鹰,将此充满凡俗气息之物,从此带走!”
“这分明是明抢……”
方丈止住了那些和尚的话语,道:“那么施主以为,这里应该供奉什么呢?”
“一颗心!”
“一颗心?”
方丈疑惑道:“此话何解?”
“佛曰:奇哉,奇哉,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着不能证得。
众生本来与佛无二无别,然则佛心没有妄想、没有执着,活得轻松、自在、快乐。
而人心反是。
唯有断绝人心的种种执念妄想,其佛性即自现,是故心即是佛,佛即是心,方丈又何必舍本而逐末,舍近而求远!”
“受教,受教!”
方丈指着地上的蒲团,示意平生道:“不知施主还有何教诲于老衲!”
“方丈主持,这是万两黄金的凭据!”
法觉拿着一张金灿灿的银票递给方丈过目,而后又将它交给了关兴,自己则坐在方丈身旁,想听听平生又什么惊人之论。
给活了五百多年的得道高僧讲经,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来说,无异于是班门弄斧。
换了寻常人,早就吓得腿脚发软,脑袋发懵了。
然则平生却没有丝毫的紧张,盖因这厮在来时,早就想好了一切的对策。
“请问何为法!”
方丈思忖了片刻,终于开口了。
“昔日佛祖在灵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