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兴的带领下,三人一马朝着一座古朴大气的阁楼走去。
只是随着距离的靠近,平生越发觉得这些看似松散,间距不一的阁楼之间,像是有着一种莫名的联系,给人一种浑然一体的感觉。
“二胖,我怎么觉得这些阁楼占据的位置有些特别?”
平生指着眼前最为高大的一座阁楼,道:“你看这栋阁楼的位置比其他的凸出了那么长的一块地方,就像是一只出头的傻鸟,定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看守阁楼的两位弟子,一听平生那带着强烈贬意的话语,铁青着脸骂道:“哪来的野小子,敢到亢金阁胡闹,皮痒痒了是不!”
平生一耸肩,道:“实话实话而已,小爷这人别的缺点没有,就是太老实了,完全不懂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艺术,要是刚才的话两位觉得不中听,那我再换个说法好了!”
鼻青脸肿的程武在后面跟了上来,开口道:“刘忠,别跟他废话,师傅要见关家的小胖子,让他们进去,一会儿有他们的苦头吃!”
“人进去,马留下!”
“解语,你在这里等我!”
平生嘱咐了解语两句,跟在关兴身后,一起进入亢金阁内。
两侧是一排排的房间,房门从外反锁,镂空的窗户里,可以看到一个个青龙坛的弟子在房内打坐练功。
从亢金龙肩负的职责来分析,不难猜出那些人都是犯事受罚的主。
转过一段回廊,便听到了噼噼啪啪的声响,从窗外往里眺望,则是一些青龙坛的弟子正在受杖责之刑,被粗重的水火棍打得皮开肉绽。
“二胖,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据说青龙坛在开宗之时,曾请天工山庄的庄主前来规划宗门建筑,将坛内的阁楼布置成一座阵法,只要阵法开启,青龙坛就能够化成一条青龙,翱翔于苍穹之上。”
平生半信半疑道:“有那么神乎吗?”
“你还别不信,听说过诸子百家中的墨家吗?”
“传言很久以前,天工山庄其实就是墨家在人间行走的一处据点,不过因为很久以前墨家的一任锯子因为野心太大,企图统治江湖,失败后害得墨家声誉扫地,元气大伤。”
关兴道:“堂堂诸子百家,都不敢再以墨家的名义现世,改而以天工山庄为掩护,帮人铸造各种神兵利器。”
“墨家,你是说青龙坛内的阁楼是以墨家的机关术设计而成的?”
“传言是这样的!”
“哼,有闲工夫在这里瞎扯淡,不如关心一下自己待会儿受不受得了那份刑罚!”
程武再前引路,恶狠狠的回头威胁道:“一会儿我会亲自担当行刑之人,定会让你们知道痛的极致到底是什么!”
“为何去了那么久!”
平生走到大堂前,还未进入就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带着一种金属的质感,仿佛出鞘的刀剑,锋芒毕露。
“师傅!”
“师叔!”
关兴心不甘情不愿的抱拳朝大殿正中的那人拱了拱手。
“关兴,程武告你殴打于他,可是事实?”
“不是!”
关兴还没开口,平生就先替他回答了:“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程武在市集偷拿了一个大娘的苹果,还偷吃一个大叔的梨子,更是恬不知耻的偷了人家的两个烧饼,还有六两八个铜钱,被人当场抓了个现形毒打了一顿。”
平生巧舌如簧道:“本来大家还想将他绑来找你当面质问,亏得关兴大人不计小人过,偷偷的将他放走。”
“没想到这阴险的小人,非但不知感恩,还反咬一口,实是可恨至极!”
“你是谁?”
平生直视着亢金龙,这是一个约莫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身穿一件亮黄的衣袍,方堂脸,颔下留着几缕长须,神色冰冷,目光如刀般锋利。
“我乃是武圣关羽的弟子,随同二胖一同前来青龙坛静修!”
程武声泪俱下的控诉道:“师傅,刚才他口中所说的那些事情,全部是他自己做的,然后又栽赃嫁祸到我头上,还请师傅为弟子做主!”
“程武乃是许昌高官程昱之子,家境富裕,岂会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我看定然是你栽赃嫁祸在先,满口胡言在后,凭你此等奸猾狡诈的心性,怎配拜入青龙坛门下!”
“啧啧,果然是师徒同心,其利断金!”
平生笑眯眯的摇着头,道:“你叫亢金龙是吧,我来替你说说你的心里话。”
“你是不是在想,这亢金阁内你的辈分最大,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说了算,想打就打,想罚就罚。”
“要是能够顺利的将程武干的那点事情嫁祸到关兴头上,说不定就能借此机会将他逐出师门,或者是将他整成废人,如此也能少一个碍眼的对手!”
亢金龙双目本就细长,此刻眯缝了起来,眼缝中更是有精芒闪动,仿佛一头择人欲噬的猛虎,格外渗人。
“胡说八道,妄言菲薄长辈,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你德行有亏,不配当我青龙坛的弟子!”
“小爷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因为小爷要的师傅不是你,也轮不到你来越疽代苞,教训于我!”
“至于这里虽然只有你的辈分最高,但是也绝不是你说了算!”
平生从怀中摸出一块洁白如玉的玉石,用力的抛上空中,又伸手将它接住,来回的在亢金龙面前晃悠了几下,胸有成竹的说道:
“驻阴石你应该听说过吧,这种石头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