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永华宫闹得人仰马翻之时,百里千傲正在承受着剧痛,来自腹部要撕裂似的凸起,伴随后腰似要脱臼式的钝痛,他在片刻间已是挥汗如雨。
“噔噔”一个小宫侍跑下台阶,口里大喊着:“快快快!主子要生了!快来人啊!”
永华宫寝殿内,奚宁额际细汗密布,那真的是急出来的,小君抱着自己不放不说,伊森怒火她能感觉到,甚至屋内所有人紊乱的心跳声她都能听到。
“君贵夫,你放陛下躺好!这样下官才好给探脉。”雨辰跪在床边仰视着小君说道:“这样的姿势会导致陛下呼吸困难。”
伊森上前一步,怒视着小君苍白的脸,虽然觉得他或许也被吓坏了,但一想到奚宁此时的状况,伊森就会恨不得揍他。
小君虽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快速将奚宁放倒在床上,使其躺好后他缓缓下地立在床边。
雨辰在此时向前跪行了几步,在趁人不备时悄悄在奚宁耳边说了句:“够了!”,然后若无其事的检查舌苔、双耳,用望闻问切例行公事。最后还不见奚宁醒来,他便抽出一根银针用极快的速度扎进了奚宁的人中穴。
奚宁强忍着疼痛缓缓睁开眼。雨辰暗自摇头惊叹,这演技堪称一流啊!若不是自己医术了得,还真不好分辨呢!他低着头收拾自己的银针包,完全无视奚宁的怒视。
“宁儿,你醒了?”伊森快不上前,一把推开还在发愣的小君,急切的说道:“你想吓死我们吗?”
小君踉跄的后退,被缪任撞了一下,又被紧随缪任身后的东方悦撞了一下。待他站定时奚宁的床边已经被围满了人。
“主子,奴才扶你坐下!”依然从小君身后出现扶住他的胳膊说道。
奚宁坐起身,抹了把汗珠,轻声说道:“我没事!害你们担心了。”
“小奚,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缪任跪在奚宁脚边,仰着头滴着泪泣诉。
“胡说!孩子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可弃的东西!以后不许说这傻话,害你们担心是我的错,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奚宁说的句句肺腑之言,她再也不敢了,没想到宫里的消息传这么快,几乎一下子全都得到消息赶来了。
“陛下,永庆宫小侍前来传话,说傲贵君要生了!”晓翠急急忙忙闯进来,跪在门口大声说道。
“怎么回事?不是还没到日子吗?”伊森转过身厉声询问到。
“据小侍交代,是因为傲贵君听到陛下昏倒的一消息,猛一起身之后就开始了。”晓翠如实上奏,奚宁犹如被一桶凉水浇头,她木额的起身向外走去。
伊森急忙指挥在场的御医赶往永庆宫,又让缪任和东方悦去陪着奚宁。待所有人退去,小君和依然还在原地怔愣,伊森从大厅走入偏殿。
“满意吗?”伊森邪魅的笑道:“君贵夫可觉得满意?”
“皇夫”依然出声阻止,他能感觉到小君的害怕和颤抖,也明白伊森想要干嘛。
“怎么?要躲在奴才的身后面对此事吗?”伊森的怒火在看到小君那副虚弱的模样时更加汹涌燃烧了,这个君贵夫的实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亲手创建的灵媒在江湖中已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怎么可能是一副若不经风的模样呢!那便只有一个解释,他在装!
“依然,你退下!”小君向前行了几步,扶着桌沿坐在伊森对面的椅子上。
“主子!”依然望了眼伊森的表情,担忧的唤道。
“退下!”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呵,小君微一低头压制住想要咳嗽的冲动。
待依然慢慢退下,伊森笑着站起身来到窗户边,望着窗外静悄悄的宫墙说道:“没什么想说的吗?”
“皇夫想听什么?”小君抬头望着窗户边的男子,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那是只有皇夫才可以享受的颜色和饰物。
“得到她的心之后,貌似你任不知足呢!”伊森背光而立,完美的侧颜在光晕中傲立。
“从未想过要争什么!”小君收回视线望向床边,奚宁在床边为他拭去脚上的尘土,为他的双脚取暖,那一幕幕刚刚发生过。
“是吗?本君记得你的身体可没这般虚弱,从小宫廷教师严厉训练出来的凤体,怎么可能是你这副模样?”伊森笑望着小君,好似能看穿他的一切。
“恐是月子病。皇夫带着宁儿历经万难,身在宫中怎可能不担心?或许是臣妾操心的有点多了。”小君柔软的嗓音说出这番话,在伊森听来那就是在讽刺、在埋怨。
“是吗?”伊森躲开小君责备的眼神,如果进入炙巫族的事可以瞒过宫里所有人,唯一不可能瞒过去的就是小君,他拥有的可是全天下信息最灵通的灵媒。
“炙巫族?”小君丝毫不退让,步步紧逼。他盯着伊森闪躲的目光,继续说道:“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皇夫这般受尽雨露。数十载心心念念之人,臣妾怎会看不到变化?当真以为我傻?”
“……”伊森猛然回头望着小君高深莫测的笑容,难不成他早就看出了奚宁早已不是她。
“我认识的宁王爷怎会替人受孕?”小君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口凉透了的菜送入口中。
“你早就知道!”伊森几步来到桌边怒视着他:“你知道,为何还要害她那般伤心?”
“知道和接受怎能同语?”小君毫不示弱,他内心的愤慨来自眼前这个男人的自以为是,他想要告诉不是只有他一人在乎她。
“你……”伊森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