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内的炭盆散发着炽热的温度,魏霖友用被子闷着自己的头,即便是热到想要把楼顶掀开,他也不想把头伸出去。他听到了奚宁离去的声音,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小性子使过了,磨光了她的耐心。
“我怎么忘了呢?她毕竟是一国之君啊!她的傲气怎可能仍有男子为所欲为呢?”魏霖友在被窝中低语。
“或许是对你的新鲜感没有了呢!”
魏霖友听到这个声音急忙探出头,与他猜测的不错,来者是燕子髅。见面是她,魏霖友压住那一丝怒火淡淡地说道:“出去!”
燕子髅深深的看他一眼,转身消失在原地。魏霖友这才起身,穿上外衣并系好腰带,将自己的发丝整理好,这才轻声说道:“进来!”
随声,燕子髅再次出现在屋内,即便炭火再热,屋内的温度渐渐冰冷。
“何事?”魏霖友为自己斟了杯茶,握在手中轻轻摇晃。
“有人在查您!”燕子髅站在距魏霖友有一步之遥的地方,用眼神细细的扫视着他的背影。魏霖友背对着她,所以没有看到她眼中那如何也掩藏不住的温柔和爱恋。
“谁?”
听着魏霖友毫无温度的语气,燕子髅心中愤恨至极,她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魏霖友也只有在奚宁眼前才会露出那该死的温柔。
“对方的身份很神秘。我至今未能追踪到他幕后是谁。”燕子髅走了两步来到魏霖友眼前,对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燕子髅都追踪不到?”魏霖友突然笑了,他能猜到是谁了。他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说道:“可还有其他事?”
“鬼髅和凌玉甄再次消失了,似乎和您有关,属下猜测近日恐是会在京城出现。”燕子髅知道魏霖友故意放消息出去,说玉骨扇在魂髅髅主手里,也不知这是何物,但是凌玉甄似乎会为其拼上性命,看来也是至宝。
“嗯!下去吧!这几日就配合影髅将她们一网收了。”魏霖友站起身来到书柜前。随手在书堆中翻看。
燕子髅望着他冷漠的背影,一股绝望在内心蔓延。这个男人若一直是这般冷漠也好,却为何要有那般温柔的目光去望着别人?难道就只是为了她的江山吗?她如何也不会承认那是爱情,是迷恋的眼神。但是内心的嫉恨是为何?巴不得让奚宁死的心来自哪里?
燕子髅带着恨转身离去,魏霖友回眸看了眼她离去的窗口。他感觉到了杀气。是来自燕子髅所在的位置,虽然她在尽可能的收敛,魏霖友还是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
“女人就是麻烦!”魏霖友将手中的书扔回原位,出了楼门来到倚凤楼后院的石桌旁。桌上的琴被白雪覆盖,只露出了几根琴弦,在他挥袖一扫间,琴上白雪随风而逝。
一曲悠扬在冷漠的宫墙间穿梭,带着丝丝幽怨、丝丝缠绵、丝丝悲凉……
永心宫距离倚凤楼较远,所以奚宁根本没有听到这一丝痴缠。她的注意力全在缪任身上。
奚宁望着桌上的汤碗,这是缪任特意为她准备的补汤,红红的液体上面漂着各色的食材。这样的黑红色确实无法让人对它有所期待。她尴尬的看了眼缪任期待的眼神,心里大呼救命。她端起那一大碗黑红色的恐怖食物,闭着眼睛喝了一大口。
“小奚,怎么样怎么样?”缪任抹了把脸上的汗珠,在眼角到下颌处留下了一道黑灰色。
“好喝!”奚宁望着他违心的说道。她能说“我想吐”吗?答案是不能。
“那小奚再多喝点!”缪任飙出这一句是在奚宁的预料之中,因为电视中的男主面对他那呆萌女友所谓的爱心早餐时也会这般说。但明白事一回事,真听到时她还是有种想要晕倒的yù_wàng。
不能露出难喝的表情。还要假装很好喝的多喝点,天呐!考验奚宁演技的时候到了。奚宁痛苦的在内心哭泣,但是双手还是捧起了碗,当成是难喝的中药,将那黑色的汤咕咚咕咚灌进腹中。
缪任满意的笑了,拿起桌上的碗向外走去。奚宁望着缪任离去的背影,白眼一翻“嗝儿呜”,从胃里翻起的呕吐感使她深深地蹙紧眉头,压住想要呕吐感,急忙将桌上的白开水灌进口中。
“小奚”缪任再次出现在奚宁面前,脸上是一脸的哀怨。
“怎么了小狐狸?”奚宁紧张的站起身来到他身边。
“我把锅里剩的喝了一口。”缪任的眼中泛着泪花,奚宁转身赶紧给他倒了杯水,心想着:该死的,到底做了多少,我都喝的一滴不剩了,还让他发现了。
“小狐狸,快喝口水!”
缪任望着奚宁心疼自己的眼睛,想起东方悦对他说的话。东方悦说:宁儿心中最爱的人是你,她对其他几人责任多过爱。
“小狐狸,你别哭啊!”奚宁着急的手足无措,怎么说哭就哭了呢?该哭的人是她啊!
“小奚,你是傻瓜!”缪任的眼泪一行行的流,脑海中全是奚宁紧张自己的面孔,雨辰说天山那次他和奚宁差点死在那里,就像消失的绝杀一样长眠在积雪中。缪任不由得想:如果小奚真的因我而出点什么事……
“小狐狸,你哭的真丑!难看死了。”奚宁无法,他的眼泪怎么擦都止不住。然而,因为她的这句话缪任哭的更凶了。
奚宁原地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窗户外的院墙上燕子髅笑望着她,那笑容里满是讥讽,她盯着奚宁隆起的腹部,还有那举着手不知如何是好的傻瓜模样。她想说: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