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宁王府有消息了!”
“快说!”
“宁王殿下醒了,只因体虚无力下床。”
魏霖友一身龙袍端坐在御书房龙椅上,之前服侍他的吕九静立在五步外,现如今他已官居太监总管之位,随行侍奉、传宣谕旨;生活起居;洒扫庭除、宫廷陈设;收储物品、备以御用;守护门户、巡夜击更;运水添缸、备办所需等均属他的管辖。与之宁和皇朝相比,皇宫变化可谓是天翻地覆,从皇帝的行头开始到御用物资和龙椅打造,均是凭借魏霖友的意思打造。宫中太监和宫女都严格划分了等级制度。虽然大部分宫女都进了宁王府,留下的宫侍做了宫中内官。
“信,去传左相霍焱上殿!”
待吕九退行离去,独留魏霖友在空旷的皇宫内黯然神伤。醒了吗?宁儿,你是否会怪我?
吕九驾车出宫向着丞相府行去,现如今朝廷有左右两位丞相,一位是吴丞相,一位是皇帝钦点的霍丞相。朝班等级更加鲜明,左右丞相、六部尚书、六部侍郎、太常少卿、宗政少卿、秘书少监、殿中少监、中州刺史、下州刺史等。
从宫里出来的马车直奔京城西南向的左丞相府,霍焱身为皇帝跟前的红人,而今朝廷上下均要看他的脸色行事。所以吕九到了丞相府门口,便快速下车步行至门口,等待门卫传话进去。
◇丞相府大门口的两尊石狮巨大无比,似是在俯视着过往行人,又觉得此家主人神圣而不可侵犯。吕九在等待的空档有对着这两尊石狮一番感叹,也不知霍丞相是从哪里搞来的巨石,乳白色中隐隐透着墨绿色。在阳光下望去更觉得色泽光亮透明,似玉非玉,却让人觉得价值不菲。
“九千岁,丞相大人有请。”一位带刀侍卫从高大的深红色府门出来,笑着说道。吕九被人在私下里唤作‘九千岁’,也代表着他的地位也是无可撼动的。
吕九听左丞相的近身侍卫称呼自己‘九千岁’,他深知自己不可自傲。必须更加谦卑。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眼前一脸和善的带刀侍卫可是左相随身护卫。
柳青在一低头的刹那弯了弯嘴角,暗暗瞥了眼卑躬屈膝的吕九。
进了大厅。霍焱霍丞相已经在主位上等候,桌上的杯茶还在冒着热气,手指拨拉着金算盘算珠。
吕九进门施礼后便开门见山道:“丞相大人,陛下有请。命你即可上殿觐见。”
“发生什么大事了?”霍焱起身向着吕九走过去,门外侍候的丫鬟急忙进屋准备入宫的官服。
望着眼前训练有素的丫鬟们有条不紊的服侍霍焱换衣服。柳青拿着金算盘来到霍焱身边,将它绑在腰间,待柳青搞定,丫鬟才将外衣为霍焱套上。把腰带绑紧。
◇相府的马车急行进宫,一路畅通无阻,约莫用时一刻钟多便到了御书房。
“微臣参加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儿醒了!”魏霖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对策。或许是关心则乱,他的心似是被架在火炉上灼烧般疼痛。甚至开始后悔,当时为什么要接下这个包袱?
“宁王醒了?”霍焱在想,这朝局刚有起色,如果此时奚宁插一脚,那么己方的胜算有多大?
“金算子,你就别算了,宁儿是不会想要这天下的,而今是寡人觉得这是个包袱。”是与宁儿之间最大的障碍,是不能去见宁儿最大的坎。魏霖友望着霍焱骨碌碌乱转的眼珠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陛下,何不直接去见她呢!若是宁王有意为难你,你受着就是了,只要她气消了,不就可以了。再者,当时宁王肯为你挡住危险,她的心里是有你的,之前是她没醒,那些夫郎们不让你进门,现在宁王醒了,那么王府的事还得是宁王说了算。”
对于霍焱来说只要不跟他要钱,其他一切都好说。
魏霖友摇摇头,脑海中全是小君当日说的话:从此天凤的江山归你,奚宁身边再也没你的位置。那时他的眼神竟然使自己觉得恐慌,那里面的感情太复杂,愤怒中带着悲伤。
“陛下,天下美女何其多?”霍焱说话带着点江湖气,毕竟还是在江湖漂泊的久了些,不像吴丞相那般书香门第出身,说话多是之乎者也,文绉绉的。
“寡人此生只认奚宁。”魏霖友背对着霍焱立于窗户旁,对于他来说,霍焱是手下,是臣子,也是挚友。
“可惜了!本想着你会后宫佳丽数千呢!怎么着也得比宁王多一点吧!”霍焱是想提醒魏霖友,奚宁身边那么多男子,何苦去争那样一个位子呢?
“寡人本也这样以为,可是不知何时宁儿便已经闯了进来,占据了寡人的心神。当日她满身是血倒在寡人怀里,那一瞬间,寡人才知道这一生再也不可能爱上别人了。”
“所以你自称寡人?想要以此来断定自己会孤寡一生?”霍焱还是有些心疼这位好友的,古来君王多孤寂,但至少也会有一些侍寝妃子,不谈感情只需慰籍孤独。
魏霖友并未回答他,久久的沉默,眼睛注视着宁王府所在的方向。
奚宁终于等来了小君,一袭白衫衬托着他有些消瘦的小脸更加白皙,虽是面无表情,并且一句话不说,她还是从他的沉默中看到了指责、埋怨、痛心。
“小君,好想你!你瘦了!”
小君缓步走上前,微垂着眼望着地面。
不知为何,他这样静静承受一切的态度让奚宁觉得心疼,这比大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