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玄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司徒家主一脸的期盼,又想这么些年来,他一人支撑着整个司徒家,还要防着亲生弟弟与两个庶兄,定是十分累的,心中微微叹气,终究未说什么,点了点头。
司徒家主这才笑着点了点头,带了一抹欣慰。
正说着,有名梨梦园的侍女走进来,到司徒玄的身边,低声禀报:“公子,昨日迎亲路上之事有消息了。”
司徒玄眼光一闪,起身了:“父亲,母亲,玄用好了,梨梦园有些事要处置,便先走了,你们慢慢用。”又瞧向上官子玉:“子玉,你再吃些,吃完了陪母亲坐坐,我马上回来。”
上官子玉离他近,听见了方才侍女的禀报声,知道他在调查昨日迎亲路上刺杀她的人,点了点头,只道:“你自己小心着些。”
司徒玄笑着点头:“子玉放心。”说罢,便同侍女往厅堂外走去了。
“子玉,你多吃些,到时啊,给娘亲生个大胖孙子。”司徒夫人见上官子玉一直瞧着司徒玄走出去的背影,知道小两口新婚难分难舍,便笑着道。
上官子玉脸色一热,急忙回了头,低着头,害羞的说不出话来。
司徒家主和司徒夫人都是笑着瞧着她,眼中尽是满意与欣慰。
“夫人,子玉,你们慢慢用,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置,先走了。”司徒家主笑着起了身。
“父亲慢走。”上官子玉站了起来,屈身道。
司徒家主笑意更甚了,交待了司徒夫人一句:“夫人,好好陪着子玉,让她熟悉一下司徒府。”便走出了厅堂。
司徒夫人笑着应了,起了身,走到上官子玉边上,拉着她坐下:“子玉,你方才未吃多少,再吃些,瞧你这么瘦,往后娘亲多给你补补。”
“娘亲,你也再吃些。”上官子玉也拉着司徒夫人坐下了身子。
两婆媳又吃了些,说着些体已话,都是笑意满脸,甚是开心。
司徒玄出了厅堂,便带着侍女到了自己院子内的书房。
“是何人所为?”瞧着侍女,眼中带了一抹冷意,胆敢伤害子玉,他定是饶不了。
“回公子,据调查,这只银箭是宫中才有的,我们去调查了当日在茶楼的人,掌柜的只说当日客人们都到街上看迎亲队伍了,他也是,只记得有位穿着华贵的姑娘在公子所说的包厢内,而且带着两名侍卫。而那名乞丐……”侍女有些支支唔唔,说不出口。
“那名乞丐如何?”司徒玄冷声问道,此事关系到上官子玉,心中自是着急了些。
“回公子,那名乞丐供认,他是公子府中的人,还说…还说…他是奉…奉司徒家主之命行事。”
司徒玄眼光一闪,又低了眸,静静的想了起来,过了片刻吩咐道:“将那名乞丐带来,再派人进宫邀四公主到梨梦园一聚,若是她出宫了,便在路上将她绑了,带到西郊别院。”
“是,公子。”侍女应了声,又抬头,想到上次公子对四公主做的事,怕是那四公主不会再出宫应约了罢,有些犹豫的问道:“公子,若是四公主不肯出宫,那……”
“我自有办法,你先去办罢。”司徒玄挥了挥手,夜君凝,他定不会放过。
“是,公子。”侍女又应了声,转身往屋外走去了。
司徒玄敛了眼光,静静的坐在了书桌前,等着那名乞丐。
不一会儿,方才的侍女便压着乞丐进了书房,将他扔到了司徒玄的面前。
“少主饶命,少主饶命啊!”乞丐眼光微闪,见了司徒玄急急嗑头求饶。
司徒玄瞧向乞丐,淡淡的打量着他,却不开口。
直到乞丐心中尽是害怕,额头上冒出了层层冷汗的时候,方才开口:“你说…是父亲安排你昨日撞上我的马,吸引我的注意力,从而让四公主的人射杀我夫人的?”
“是,是。”那名乞丐急急回答应是。
司徒玄一笑,站起身,走到乞丐身边,朝着侍女伸手:“匕首。”
“是,公子。”侍女很快从袖口中腰间抽出匕首递给司徒玄。
司徒玄接过匕首,蹲下了身子,抵在乞丐的脖子上:“这般说来,我父亲与四公主定然是相识了,昨日那出戏也是他们两人合演的了?”
乞丐心中一阵害怕,也未考虑什么,便急急应了。
“哦,是吗?我的人日日夜夜跟踪我父亲,怎么未见他见过四公主?你说,我父亲与四公主相识,昨日那出戏是他们两人合演的…可是他们都未见过面,怎么合演那出戏?”
“这…这…”乞丐一愣,眼光闪烁着,竟是没有想到司徒玄会派人日日夜夜跟踪自己的父亲。
司徒玄手中的匕首又向他的脖子紧了几分:“说不说实话?若不说,那我现在便要了你的命。”
乞丐大惊,感到脖子上的匕首愈来愈紧,传来阵阵冷意与一丝痛楚,惊恐万分,急忙道:“我说…我说…”
“那便说罢。”司徒玄的手未松,依然架着他,眼光中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