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没有做过啊,采依她说是安嬷嬷去买的药,那大可以传安嬷嬷来对质啊,还有姐姐身边的丫环和姐姐亲如姐妹,又怎么会让我收买,去害姐姐呢,夫君,你想想啊。”何氏大惊,为自己辩解道,又朝莫老太太说道:“娘,当年之事,你也是知晓的啊。”
莫老太太一听,脸色一变,眼睛稍稍闭了一下,道:“正宇,当年之事我是知道的,我可以做证,语柔并没有害萧映雪。”
“是啊,夫君,当年姐姐得了那种病,所有的人都以为是传染之病,无人敢靠近,本来妾身是想去照顾姐姐的,可是娘舍不得妾身去冒险,便天天拘了妾身在梧桐院里,妾身接触了些什么人,娘是最清楚的了。而且这些年妾身做的怎么样,夫君你应该都是知晓的啊。”何氏接道。
莫正宇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他对何氏也并非没感情,当年雪儿去世之后,他身边的姨娘就何氏一人能够挑起后府之事,让他在处事公事之时无后顾之忧,而且这些年何氏对他温柔体贴,无微不至,自己对她也是充满了感激,所以才会扶她为正妻,把身边另外的姨娘都遣了的。
莫静怡坐在一边,看见莫正宇犹豫挣扎的表情,冷冷一笑,该做个了结了,做完了结之后,是时候该离开这个冰冷的家了。
“父亲,怡儿知道当年娘亲的贴身丫环碧如在哪,并且已经让陈管家找到了碧如,当年之事到底是怎样的,父亲一问便知。”莫静怡拿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不急不缓的说道。
何氏与莫老太太均是睁大了眼,碧如不是已经死了吗?
莫正宇看一眼她,这个女儿,他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当年雪儿在世时,他与怡儿很是亲近,那时怡儿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天真烂漫;而此时的怡儿,他怎么觉得如此的深沉,好似经历过沧桑般,完全不似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想着便点点头,道:“来人,去瞧瞧陈管家来了没有。”他也很想知道当年之事到底是怎样的。
“老爷。”陈管家早已在外侯着了,一听到莫正宇喊他,便进了屋,行了一礼道。
“当年夫人身边的丫环碧如,你可是找到了。”莫正宇看着他问道。
陈管家点点头,道:“是,老爷,人已经带来了,就在外屋。”
“带进来。”莫正宇一挥手。
陈管家走了进去把碧如带了进来,何氏与莫老太太都是一震,瞪大了眼睛瞧着碧如,好似见了鬼般。
莫静怡放下茶杯,看向碧如,此时的碧如丝毫无当年在娘亲身边的美貌灵动,穿着灰色的麻布袄,面色苍白,皮肤腊黄,还有了皱纹,头发也有许多变白了,碧如的年纪与娘亲和何氏相仿,三十几岁,可如今看起来倒像老了十多岁。
碧如来到屋里张望了一圈,当看到莫静怡时,眼前一亮,跑到莫静怡前面,一下子跪了下去,拉信她的裙摆,哀泣的道:“大小姐,碧如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大小姐,都是碧如,大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莫静怡看到此时的碧如,却是无法再恨起她来了,只有无尽的悲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可是原谅碧如也是不可能的,语气淡淡道:“你起来吧,把当年的事都对父亲交待清楚。”
碧如抬走头,看了眼莫静怡,抹了抹泪,爬到莫正宇面前,道:“老爷,碧如拜见老爷。”
“这是从哪里来的乞丐,还不快赶出去…”何氏暴喝道,不,不能让碧如说出当年的真相。
“何姨娘,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碧如啊!当年你们让我害了夫人之后,便想杀了我,没想到我大难不死吧。”碧如忽而转头对向何氏,笑着道,神情充满怨恨。
何氏一哆嗦,喊道:“你别乱说,你什么时候让你害过姐姐了,你,你别乱说…”
碧如不再看她,而是朝莫正宇嗑了三个响头,缓缓道来:“老爷,当年碧如是夫人身边最信任的丫环,可是碧如却是忘恩负义,贪慕虚荣,听了何姨娘的话挑唆,给夫人下药,何姨娘告诉碧如,说那样只能让夫人再也生不出孩子,那样夫人便会把自己升为姨娘,可是,可是谁知道那药竟然害死了夫人,碧如当时便去找何姨娘,谁知何姨娘竟是打昏了我,叫人把我扔入了河里,我却是被一渔夫所救,大难不死,苟活于世,直到前些日子,何管家找到了我。”
“你可有证据?”莫正宇听了碧如的话,满心的愤怒惊心,却是平静的问道。
“有,碧如有证据,当时碧如被打晕,就要昏迷之时,扯下了何姨娘耳朵上的一只耳环,这些年我一直带在身边。”说着拿出了一只白色的银耳环递给莫正宇,又道:“当年药是夫人身边的安嬷嬷给我的。”
莫正宇接过一看,这只耳环是当年他送给何氏的,雪儿死后,他无意中问起何氏这对耳环去拿了,何氏却是闪烁其词。眼中一暗,把耳环丢向何氏,道:“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来人,把安嬷嬷给我带来。”
何氏早已瘫坐在了椅子上,正好被耳环砸到了脸蛋,划开了一道口子,何氏一痛,忙捂住了脸蛋,跌跌撞撞的走到莫老太太面前,扯住她的手道:“娘,你救我啊,当年之事你也是知晓的啊。”
莫老太太面色抽搐,脸色难堪至极,甩开了何氏的手,喝道:“你先别急,等安嬷嬷来了再说。”
何氏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这个死老太婆,当年的事可是经过她同意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