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我到相府去和公主换过来?”
“不用了,我想就这么办……”沈墨然低笑。
“能成吗?公主可是金枝玉叶,没有明媒,没有奢华的婚礼,事后太后和皇上怪罪下来……”
“皇上和太后只盼着公主能早日成亲,再说了,她孩子都替修七生下来了,这婚事,还需要一个契机,眼下就是好时机。”
“只要修七忚敢冒大不讳,也便罢。”阮梨容不再反对。
看到从门里走出来的阮梨容,聂远臻和陶胜风张大口,而后,不约而同的,两人的面孔涨得通红。
头发刚洗未干,阮梨容没有梳髻,柔顺的黑缎般的长发顺滑地垂下来,绝美的小脸粉嫩胭红,娇媚醉人,身段像柳条一样婀娜柔美,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裸-露出来的脖颈泛着白玉般清润的色泽,像一朵出水清莲。
“聂大哥,陶爷,你们来啦。”偷-情被抓现,阮梨容有些难为情。
那抹羞涩使得她整个人既媚惑又纯洁,视觉冲击加倍刺-激,便是得道高僧看了,都会忍不住为她动心,更何况,陶胜风和聂远臻还深深喜欢着她。
陶羽衣惊讶的张嘴指着阮梨容说不了话,修七镇定得较快,又没有沉迷,率先开口问道:“阮梨容,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这里,相府的那个又是谁?”
“相府的那位,如果修大侠愿意,明日,就是修大侠的新娘。”阮梨容微笑道。
沈墨然已拉开门喊人:“把重锦少爷抱来。”
重锦!修七面色变了,他本名重九,这个姓氏极是少见的。
孩子抱过来了,修七接过,看着与自己面容相若的小孩,泪水叭哒叭哒掉落。
男人有泪不轻弹,想不到堂堂暗卫队长,武功高强,也有给弄得涕泪交加的时候。
“你身边的女人是公主?此时在相府的假梨容,也是公主所扮?”修七泪涟涟问道。
沈墨然点头。
“孩子都肯无名无份帮我生下来,怎么就不肯和我见面不肯嫁给我呢?”修七越说越伤心,到得后来,放声大哭。
沈墨然同情地拍拍修七肩膀,“公主强悍惯了,你若是一味顺着她,这名份,到老也定不下来。”
有道理,修七一摁鼻子,狠狠道:“这回她中了软筋散,不能动不会说,正是好时机,墨然老弟,怎么做,求你帮忙安排。”
首先得解决喜服,陶胜风从迷离中回神,小声道:“我府里准备的有新郎新娘的喜服。”
“我回去拿。”陶羽衣自告奋勇。
等喜服的时间,几个人推敲了一遍明日行礼的过程,修七虽是奉命监礼,可太后懿旨又没说不准他自个同时当新郎,倒不用担心,只不过阮梨容的出嫁府第不好安排。
“我回家去,横竖太后不反对,明日,墨然到我家来迎亲,修大侠到相府迎亲,一起在这边举行婚礼,公主本来在这府里就有院落,连夜布置一下妆成新房便是。”
有道理,太后是私下里干涉,命了修七监视,便不会再派其他人,等得礼成,木已成舟,苻锦嫁出去了,沈墨然依她的意愿娶阮梨容了,她还有什么好怪罪的。
修七比陶胜风略很矮,骨骼细些,新郎服穿上有些宽大,新娘的喜服,阮梨容穿上却贴贴服服,再合身不过。
裙料子是最名贵的月华锦,流动似月华轻泻于地,裙裾和衣襟绣着娇艳可爱的花朵,花丛上金丝绣了展翅翩飞的彩凤,雍容华美。领口引了大红烟霞纱堆出梦幻般的祥云,红宝石像星星密密点点,点缀得恰到好处。
还有镂空飞凤珍珠冠,阮梨容试戴了一下,不大不小恰好。
“真美!”沈墨然赞道,痴看着移不开眼。
这衣冠,想来是陶胜风定下的痴想娶她时用的,新娘服饰是按自己的身材定做的,只不知,自己没有试过,针工之人也没见过自己,怎么做得如此合身。
阮梨容随意走了几步,莲步轻移,纤腰轻摆间,更别有一番可人风情。
“别脱了。”沈墨然声音暗哑,眸子里火苗哔叭燃烧。
阮梨容嗔瞪他,眼睛微斜,怕陶胜风他们不自在,这一看,方注意到,房中只她和沈墨然两人了。
“你方出来,我就把他们请走了。”沈墨然微笑,微有些苦涩,两个好友都喜欢自己的心上人,这滋味儿不好受。
好在,他们没有横刀夺爱之意,那过去的一年,哪怕自己让人失望,他们尊重阮梨容,也只是默默守候着。
“我回去后,你再到相府请我爹娘回家。”
相府那边有嫁女的准备,即便丁氏和夏知霖不在,想必也不会慌乱,自己家里,可是什么准备都没有。
好在初来乍到,也没有故交亲友,倒不会失礼。
阮府灯火通明,下人忙碌地进出着,红绸红幔围垂,大红囍字灯笼高悬。
阮梨容和沈墨然愣了愣,相视一眼,一齐下了马车。
阮莫儒和肖氏都在家中。
“爹娘,你们怎么没到我娘那边去?”阮梨容不解。苻锦假扮的自己,现在可是在相府等候出嫁。
“我们又没老糊涂。”阮莫儒和肖氏齐齐笑。
太后不知丁氏和阮梨容的关系,他们却清楚着,沈墨然和女儿的纠葛,丁氏尽知,怎么可能认个义女,高兴地让义女嫁给沈墨然。
“爹,娘,墨然以为太后不给我嫁给他,所以……”阮梨容细细说了沈墨然这一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