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东西时,巨石那边的枪声也开始渐渐消停,凤倾月闪身跃上了不远处的大树,借着居高临下的位置看去,树林里满地皆是尸体,不断有血液侵入地下,染红了一整片土地。
那些猎狗也已经被乱枪扫射致死,大概还活着二十人左右,他们手中的枪都已经没了子弹,有人躲在树后,有人缩在一角,脸上无不写满了惊恐。
确定那些人精神已近崩溃,凤倾月身影如鬼魅似的来到那些人身后,手中的瑞士军刀亲吻过那些人的脖子,带起一长串pēn_shè的血花,在黑夜中美得绚烂,却也象征着终结。
风轻轻的吹过,非旦没能吹散山林间浓重的血腥味,反将那让人几欲作呕的送近呼吸间。
孙鲁的面色有些难看,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被那些猎狗啃咬得辨不出原样的尸首吓到。只要一想着他们刚才在这边吃压缩饼干,那边猎狗却是在吃人肉,他就觉得胃里一阵作呕。
反观,凤倾月和萧羽飞就冷静得多,当最后一个人倒在血泊之中,凤倾月这才停下所有的动作,舌尖舔舐过刀尖上的血液,嘴角有着淡淡的幅度。
这一刻的凤倾月,是妖,是魔,更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一身黑衣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那头妖艳的紫发却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冷光,让人心悸。
望着不远处眼神嗜血,笑容邪魅,气息张扬的女人,萧羽飞眼眸一闪,那股劫后余生的喜悦被一股无端涌上的心疼所取代。
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一个女人视人命如草芥?
究竟是在怎样的生活环境之下长大,才能让她变得如此杀伐,冷血?
莫名的,萧羽飞不想看着她一个人站在那里,那种站在高处无人能懂的孤寂,他懂,他更想陪着她,驱走她周身的阴冷。
所以,他走了过去,执起她的手,像是一种古老而庄严的仪式,又像是一种单纯的触碰。
凤倾月缓缓的转过头,看了萧羽飞半响,这才淡漠的开口:“你认为,我是那种经不起风浪的女人?”
不是,在他心中,她是这个世上最独特的女人,可是这一刻,他更希望她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萧羽飞没有回答,只是固执的执着她的手。
女人的手几乎没有温度,那种沁凉能入心扉,让人心凉的同时,却是止不住的心疼。
凤倾月扯了扯唇角,垂眼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嘴角的幅度沁上了一丝暖意,一丝柔情。
“走吧,这里不能停留,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找来,我们得尽快离开越南。”望了望不远处的尸体,凤倾月手腕一个翻转,抓住萧羽飞的手,率先向来时的路走去。
萧羽飞嘴角滑过一丝无奈,这女人永远只会表现得强势。
三人很快就离开了树林,踏上了回程的路程。
天色渐渐放亮,他们却并未走出多远,孙鲁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腿,丧气道:“大姐,你们都吧,我会拖累你们的。”
凤倾月闻言脚步一滞,回头看了孙鲁一眼,挑眉反问:“所以呢?”
所以?孙鲁愕然,神马意思?
“发完牢骚就继续,我还杵着你这块头在森林里遇上老虎之类,还能抵挡一会儿。”凤倾月关心人的话永远这么毒,好话到了她嘴里也能变味。除了家里那群男人,她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说什么感性的话,因为在外人面前,她永远不能有弱点。
孙鲁嘴角狠抽了两下,却是听出了她话里的关心,虽然很别扭,但是在这种时候不需要矫情,他点了点头,又默默的跟上。
因为孙鲁腿上的伤,的确拖慢了三人的进程。
临近中午的时候,又有一批人带着猎狗追了上来,幸好凤倾月事先察觉,估摸着只有几十个人,并不需要逃开,就带着萧羽飞和孙鲁事先埋伏好,待那几十人赶到时,迅速出手,杀了个措手不及。
两柄双枪,一次可以解决十个人,串起一整串血色糖葫芦。
萧羽飞的枪术也很好,枪枪爆头,一枪解决一个,弹无虚发。
孙鲁的枪术没有二人好,但是打中那些人还是能办到。
没一会儿,追来的几十人就已经被三人解决了,凤倾月将双枪收好,三人又继续上路。
当他们踏进一片森林后,凤倾月突然放缓了脚步。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萧羽飞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明白什么。
“这个森林不对劲,我来之前,这里并没有这个森林。”凤倾月有些谨慎的四下望了望。
“没有?!”孙鲁的声音突然拔高,“大姐,你开玩笑的吧,这大白天的,我们总不至于走进了鬼林吧?”
“不是鬼林。”凤倾月认真的摇了摇头,相反,这片森林灵气充裕,棵棵树木参天高,这在地球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很确定,来时的路上,她并没有经过这片森林。
“小心一些。”萧羽飞相信凤倾月的判断,对孙鲁嘱咐了一声。
见萧羽飞也变得如此谨慎,孙鲁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开始认真观察起四周。
这片森林很大,一眼望不到边际,加上这里枝繁叶茂,几乎挡住了大片天空,让整座森林显得有些阴森。
越是深入这片森林,凤倾月越是显得小心谨慎,就连孙鲁也放下了之前的怀疑,眼中变得谨慎异常。只因这片森林实在是不同凡响,居然与原始森林有得一拼,越是往里走,树木越是密集,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