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始终面无表情,大师从桌子下抽出一支空白签,朝尹初槿递过去。
“老衲能说的只有这么多,这种签,老衲已许久不曾给人解过了,施主如果愿意,拿着这支签到内院找一位叫‘灵智’的大师,他会告诉你更多,净心,带这位施主到内院。下一位。”大师将签交到尹初槿手上后,就示意一旁的和尚带她前去。
尹初槿拿着手里的空白签,皱了皱眉头,说的真是越来越玄乎了,她纯粹只是想打发时间来找他解签的,手里的下下签,却成了稀有之签?
“施主,请跟小的前来。”
要去吗?去了能听到更神奇的事吗?尹初槿还在犹豫着,脚下的步子已经跟上前去了。
刚进前庭,出了一段廊亭,前头带路的小和尚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狞笑地看着她,接下来又从小房间里跑出了四五个长得凶神恶煞的汉子,他们包围着她,一步步靠近。
“尹公主,你可真大意啊。兄弟们,她长得真漂亮,今天我们有福了。”其中一个人色眯眯地将尹初槿从头打量到脚,手不住地摩擦着,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尹初槿冷眼扫向他们,并无任何慌张,只是盯着那小和尚,讥讽地问:“挂着和尚之名,行这等无耻之事,难道‘明光寺’干的尽是这种有违道义之事?”
“尹公主,你不知道吧?为了逮你,我们兄弟几个昨晚已经将真正的解签大师和净心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等我们兄弟偿到甜头后,你就下去给他们偿命吧。”
杀了?尹初槿咬了咬牙。他们早就设计好要骗她了,可没有里应外合,怎么可能会知道她今天一定会来庙会?如果她没来,他们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隐约中,她觉得有件真相呼之欲出。
尹初槿捏紧了拳头,在他们靠近时,手中的药粉毫不留情地洒在他们身上,想要动她,等下辈子吧!
他们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她冷哼一声,扯起了那假扮净心的和尚,冷冷地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和尚咬着牙忍着痛苦硬是不肯说话,当看到她眼都不眨一下,将另一包药粉尽数洒在他身上时,那刺骨的疼痛让他“啊”地嘶吼起来。
“再不说,我还有更多毒对付你们,一定会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我说……是……四王爷让我们……这么做的。”
四王爷?盛溢扬?尹初槿听到是他,眼里聚满怒火,愣神之际,从屋顶上射出一支箭,她刚要闪身躲开,却从长廊外扑过来一个娇俏的身子。
“槿姐姐,小心……”
伴着单馥雅的话,她整个人挡在了尹初槿身前,那支箭也刺入了她的背部。
“馥雅……”尹初槿瞪大了双眼,及时抱住了她,“馥雅,你为什么要出来替我挡箭?”
“槿姐姐,我……不想你受伤……”
“王妃,尹姑娘……天啊,王妃受伤了,左武又失职了,回去怎么跟王爷交待。”
“左武,现在不是管那个的时候,抱馥雅回马车上,我们马上回王府。”尹初槿刚看了,还好馥雅没伤到要紧部位,后背偏肩上,她现在也还很清醒,一会到马车上给她拔了箭,包扎一下应该没什么事。
果然不能出来,一出来准会遇上事。盛溢扬,她跟他没完!
尹初槿预料错了,原本以为单馥雅受伤不重,可没想到,箭上竟然会抹了,而且是……催情散,那些人真卑鄙龌龊,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也能想出来。
上了马车,尹初槿手脚麻利地替单馥雅取箭、敷药、包扎,刚替她拉上衣服,却渐渐发现有些不对劲,开始还清醒着的她意识已经开始涣散,身体也开始不自然地发热,脸蛋红艳,还一个劲地拉扯衣服,发出嘤嘤的呻吟声。
尹初槿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搭上她的手替她把了脉,整个人顿时僵住了,媚药,而且还是强药效的媚药!该死的!
她该怎么办?被下了这种药她根本无法替她治啊。
“左武,把马车赶快一点,快点!”
“啊?好的。”左武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令照做了。
马车朝瑞王府方向飞奔而回,一停下,尹初槿就催促着左武:“进府去看王爷回来没,若在,让他赶快出来。”
“尹姑娘,不是说王妃的伤不重吗?很着急?”
“先别问这么多,快进去叫人。”她都快抓不住单馥雅了,蛮力好大,一个劲扯衣服,她忙着要拉住她的手,还要忙着去捂她的嘴。
左武应了声,往王府跑,很快盛熠铭出来了,掀开车帘,就看到尹初槿费力抓住失控的单馥雅。
“怎么弄成这样?”他一看单馥雅那情形就知道她被下药了,但不过出府一趟怎么就遇上这种事。
“现在解释不清楚,馥雅她……应该要怎么办?”尹初槿急得都快哭了,单馥雅是因为替她挡箭才这样的。
“你是大夫,你反过来问我怎么办?”盛熠铭睨了她一眼。
“大夫又怎样?这种药我怎么可能会有解药?你是男人,你是她丈夫……”
听她这么一说,盛熠铭的脸马上黑了下去,扣着她脸将她转向自己:“尹初槿,你有胆将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重复一百遍都一样,这是事实。盛熠铭,我现在不跟你闹。”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她解是吧?”
尹初槿偏开了脑袋,紧咬着下唇,不去看他。
“很好,你不要后悔!”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