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诗和简心云争着要让盛熠铭留宿她们别院,盛熠铭一声不吭,只顾着喝茶,而尹初槿和盛梓珩两人则在一边看戏。
“尹初槿,身为侍女,就该给主子分担解忧,给主子好的意见,你觉得本王今晚去哪好?”
盛熠铭突然出声指名道姓,让正要掩嘴打呵欠的尹初槿吓了一跳,硬是把那呵欠给压了回去,脑袋有点迷糊了,她眨巴着水灵的双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盛熠铭问了什么话。
再一抬头,见刚刚还在争抢的两名小妾一改对她的妒意,正眼巴巴地看着她。
尹初槿轻啜了口茶,而后慢慢地开口:“王爷,为了公平起见,子时、丑时、寅时您各去一位姨娘那,奴婢相信您的持久力。”
“噗……”盛梓珩乱没形象地喷了一口茶水出来,他愕然地睁着惊恐的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一定是他幻听,那么淡然的尹初槿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形象完全颠覆。
盛熠铭庆幸自己刚刚没喝水,不然他也一定会跟梓珩一样喷水,尹初槿原来还有这本事,语不惊人死不休。
“王爷,这提议你自己考虑,我要去休息了。”尹初槿不管厅里的人错愕的表情,放下杯子,淡定地站了起来要出大厅。
“你们都下去吧!本王赶了几天路,先回盛瑞轩休息。”说着,也跟着尹初槿站了起来,甩着衣袖负手离开。
姜玉诗和简心云失望地跨下了脸,反倒是水冰琳笑着走过来安慰她们:“两位妹妹,王爷说的是,我们大半年没见着王爷,只顾着跑过来,却没考虑到王爷劳累了几天,应该好好休息,我们回去吧。”
“水姐姐,你说的是,可是……”
“走吧。”
三人默默地退出大厅,往东院而去。待盛梓珩回神,厅里早没了人。
“咦,全都跑了?”耸了耸肩,他也出了厅。
尹初槿在丫鬟的带领下回到紫竹园,屏退了丫鬟,从衣橱里拿了套轻便的衣服换下,又在梳妆台前将首饰摘下,卸了淡妆,刚在大厅里呵欠连连,此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一直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她来到古代后的离奇经历,一恍而过,竟似做梦般,画面一转,是冷儿那无情的冷眸和珠儿坠崖时那惊恐的表情,她“啊”地一声从床上挣扎着起来,暗夜中睁着空洞的双眼。
她掀了被子下了床,知道她怕冷,屋里摆了数个小暖炉,但比起被窝还是很冷,她披了两件大棉袍,而后端了烛火推了门出去,丫鬟们以为她睡下便全都离开了,她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书房前。
推门进去,书房很宽敞干净,应该刚打扫不久,最中间有一张长桌,上面摆放有笔墨纸砚,而在书桌后靠墙位置,有一个大书架,摆满了各种厚薄不一的书,尹初槿将蜡烛放到烛台上,转身到来看,看了书名才知道这里除些史书外,大部分都是医书,她晃了神,有些诧异,这是……盛熠铭让人给她准备的?
随手挑了本《医典》,她坐回书桌前,很认真的翻阅起来,很快便看完一章,将书本搁下,又拿了砚台边搁着的毛笔,摊了纸,抄起刚看完的那章书来,很久没练字了,本就没练好的字因生疏就更难看了,写了半页,看着不满意又揉了重写。她写的太出神,以至于有人走近书房都没发现,当推门声传来,她吓了一大跳,“啊”地一声尖叫起来,一颗心扑腾着,待看清门口处站着的是盛熠铭时,她轻拍着胸口,缓过劲来后皱高了眉头。
“大半夜的你不吓人会死啊?”
盛熠铭将清粥放下,轻笑着摇头:“平时张扬时怎么就没看出你胆子那么小?怎么还不睡,刚刚在正厅时不是发困了吗?”
尹初槿揉着酸涩的双睁不开了,可是脑子很清醒,睡不着。
“你来干什么?虽然盛瑞轩和紫竹园邻近,但还是有距离的。”他不也说要休息了,还端着粥跑过来。
“不是远远看到你书房亮着光,元伯熬了粥,喝不完,我想着你今晚在宫宴上没吃多少东西,就给你端过来了。”
眼看盛熠铭又要装出那副委屈的模样来,她赶紧伸手阻止:“得了,你唬谁呢?这里亮着光你都看得见,你眼睛真好使。”
“好啦,先把粥喝了吧,凉了就不好喝了,味道不错,你喝喝看。”
经他这么一说,再闻着粥的香气,尹初槿还真觉得饿了,端了粥轻舀了勺,看着粥的料理,怀疑地问:“枸杞燕窝粥?元总管给你补这个?”
盛熠铭有些被气到,有得喝就好好喝,还去研究什么粥,她要他说这粥是特地熬给她喝的不成?
“嗯,味道不错。”尹初槿喝了一口,由衷感慨。
盛熠铭随意又往扶手上坐,视线被桌面上的那张手抄稿吸引,他啧啧出声伸手拿起那纸,在她要来抢之前跳出老远。
“啧啧,真不敢相信这是你写的字,真丑,真难看!”
“不敢污了王爷的眼,把它还给我。”尹初槿被他这么一说,脸上一热,有些发窘。
“每一笔都似没用劲,你握笔手在抖吗?写出来的字跟蜈蚣爬一样。”盛熠铭真不敢相信,俗话说,字如其人,这句话话放在她身上可一点都不恰当,看着她,实在想象不出这字出自她的手。
尹初槿被他打击得已经不想说话了,默默把粥喝完,将碗搁在桌上,抱着医书翻看起来。
“尹初槿,尹熙国第一才女,你这称号怎么来的?琴棋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