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声又一声的爆笑,在门外响起,一群不怕死的八卦爱好者,从门缝处再次留影,并迅疾的做鸟兽散了。
罗少爷再次面红耳赤,暴跳出门,指着已经空空如也的院子大吼:“小三子,滚出来!”
从管理者的角度来说,发飙的时候,还是得先从自己的下人入手,罗少爷虽然年轻,也是知道吃柿子专拣软的捏的道理的,这样比较牢靠,不会出现更加无法收拾的场面。
小三子垂头丧气的从灶房里走出来,一副做坏事未遂的模样。
“少爷——”
灶房里,明显在门口拥挤着几个没看够热闹的人,罗少爷咬咬牙,再咬咬牙,最终,用了简单的几个字宣泄心头的愤怒:“开饭吧!”
“呼——”,如蒙大赦的小三子长出一口气,结结巴巴的答复了一句:“马上——马上——”
渺渺在屋里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小时候也没发现这厮如此好面子啊,怎么现在竟然需要起这些虚幻的东西来了?好玩,真好玩!
其实呢,三秀心里还是甜丝丝的,好说歹说的,罗少爷可是明确保证以后不会往家里娶小妾膈应人的,做到这一步也不容易,就暂且绕过他今儿这一遭。
罗少爷对着小三子吼完,换了笑脸回头找渺渺:“走啊,先吃饭去,可别让那起子小人看笑话,渺渺,刚才说的那个事儿——”
“刚才说什么了?”三秀眨巴眼睛装无辜:“哦,是说你以后绝不纳妾那事儿吧,没关系,我同意,以后。绝对不会让别的女人找到可趁之机,影响了你我的关系。”
话音没落,三秀就走出了门口,罗少爷抓耳挠腮,只能屁颠颠儿的跟出去。.
饭桌上,格外清静,一众下人终于又恢复了下人的本分,坚决不同意与他二人一桌吃饭,笑话,就罗少爷那副逮谁就想要咬谁的凶狠样儿。脑子进水的才会凑上去呢!
一场风波暂时化为无形,三秀与罗少爷继续了几天悠哉悠哉的好日子,不知道是不是沈三与郡主说了什么。或者是因为那一天太过丢份儿,沈家叔婶竟然没有再来。
正月十五闹花灯,是所有情侣与孝子最喜欢的节日了,罗少爷早早的就来渺渺这边混饭,然后计划着集体出游。步行在京城的繁华街道走上一遭。
蛋糕房和美容院都要到第二日开业,香草与三春自觉是最后一天狂欢似的,梳洗打扮个不亦乐乎,班子正月十六也要回玻璃加工厂上工,今儿就舍弃了马车,也计划相跟着去保护妹妹。即使这个妹妹一身武艺,但要是遇到骗子掳人啥的,那也不好说不是?
所以。虽然这顿十五夜的晚饭添加了大馅儿的元宵,也没能让饭桌上的气氛更浓烈一些,小三子早早的就放下了碗,抻平自己的新衣服,眼巴巴的等着大家吃饱。
这还是三春跟香草加工出来的新衣服。小三子和自家少爷都得到了一身,上好的青布料子。穿在身上,自觉就跟少爷一样的威风。
罗家兴是个好脾气的,还真没挑剔为啥让他们主仆穿一样料子的衣服,只是看看小三子,再看看自己,觉得很有意思。
“小三子,这么滴上街,人家会以为我们是亲兄弟呢!”
三春的脸就红了,实在是家里就这么一种颜色的男式布料,大过年的,门面又都关着,这才万不得已,给他们主仆俩做了一样布料的衣服。
“不过呢,家兴穿着这料子,显得斯文许多,小三子呢,就显得活泼,男人穿衣服,最重要是‘人定胜衣’,只要能精神气度降服住衣服,穿的就算合适大方。”三秀出口替三春解围,一番话说得罗少爷眼睛里熠熠闪光,他没听错的话,这是在夸他穿衣服漂亮精神吧?
爱面子的罗少爷身心熨帖之极,就是这个道理,小三子虽然穿的料子跟自己一样,但是气度不同,衣服展示的风采就不同。
几条主街上果然灯影如织,两侧的店铺即便是停了营业,也遵照京城府尹的安排挂起了精致的彩灯,更有继续营业的铺子,把摊位挪到街面道旁,在彩灯的映照下吆喝着叫卖着,煞是热闹。
香草还挺不知足,嘟着嘴巴跟班子抱怨:“咱们蛋糕屋也可以自己做漂亮的灯笼挂出来啊,为什么不让我们也做?”
这几年京里的元宵节习惯,只让离皇宫最近的几条繁华大街必须挂彩灯,蛋糕屋和美容院敲在范围之外,这些商户和滓就少了被强制的缘由,大家便惫懒起来,慢慢儿的,就越来越少有心情主动去制作彩灯了。
免了麻烦,还得便宜卖乖?班子“噹”一声,弹了妹子一个爆栗:“明年就让你动手,看你能做出什么漂亮灯笼来?”
“对啊,香草,你要是发懒不肯做,我们可不依!”渺渺也转回来脸加杠,香草委屈的缩缩头,轻声嘟囔:“有什么啊?我做就我做,保准比这些还漂亮!”
三春揽过来小丫头的肩膀,笑嘻嘻的继续向前走。
渺渺停在了一个花灯摊点前,荷花灯、兔子灯、桃子灯——,在灯火的摇曳下,简单又可爱,在渺渺的心中,甚至觉得比那些官家门口悬挂的大型宫灯还要悦目。
“相中了哪一盏?我送给你。”罗少爷看出三秀眉目间的欢喜,也微微的笑了,说起来,自己好像还从来没有认真送过渺渺东西呢,以后,得学着点儿。
“秀秀,咱去那边买,你看,龙飞凤舞的,多漂亮,多尊贵!”香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