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就是要拿一个人心中最在意的东西做筹码,令他妥协,所以当滕烨直接说出他会解惑,会告诉赵鹏飞关键点时,苦于这些年渴求证实自己判断的赵鹏飞,没犹豫多长时间就妥协了。
他讲述了自己是如何发现那个被遗弃的损毁电脑,又是如何修复的,滕烨则告诉了他他回国后上班接手的第一件案子是自己的“作品”。
当赵鹏飞激动的说出自己的判断时,滕烨一言不发的望着他,他只能继续讲自己是如何叫警局里的络专家力求破解,在长时间无果后被强行搁置,以及他自费请黑客继续攻击力求击破的事。
“那人对花生过敏,我只是在他的菜品里,加了一点花生油。”作为交换,滕烨指出了关键点:“而他对花生过敏的事,我们在他所有的医疗档案里消除了记录,所以失去了过敏源的筛查对比,没人会把重点放在菜品上,当然就算被发现,也只会是一场,意外。”
“你杀人!”赵鹏飞盯着滕烨,眼露执法者的气息,可滕烨却无视这份目光,淡淡地回答:“省省你那审判和指责的口气吧,一百二十六名妇女被qiangjian贩卖,地下赌场坑害得家庭数更无法统计,而他面对三次公诉,都因为没有证据而被无罪释放,如果你们能让他绳之于法,我何必出手?”
“我们已经有人卧底进去,再有个一年半载,就能拿到证据……”
“一年半载?那这段时间里,受到伤害,被毁掉得人生,你们就无视了吗?又或者一句来晚了,就可以揭过不说,还安心享受别人的致谢吗?”
“这是程序……”
“少和我说程序,玩程序我这个商人比你更清楚这一套!行了,他死了就死了,少一个祸害,挺好!”滕烨说着冲赵鹏飞仰头:“继续!”
赵鹏飞望着滕烨,几秒后无力的继续讲述着他雇佣的黑客是怎么成功进入,怎么查到信息,然后如何复制存档,而后被发现,切断端口的。
滕烨听着,不时的问了一两句,甚至要求赵鹏飞把到的内容都背诵出来。
赵鹏飞正在努力的查出这事的相关,自是记得清楚,倒也实实在在的背了,当滕烨知道全部的情况后,他的脸色透着一种杀意的寒气。
“那个人是你爸爸,对不对?”赵鹏飞着滕烨小心的询问,他太渴求自己的判断被肯定。
滕烨了他一眼起了身,而后走进黑暗,只听得“咔”的一声响,似乎有机器的轰鸣,而随即一只巨桶慢慢的靠近了浴缸,倾倒,立时红红的水倒进了浴缸。
“啊,这是什么?你要干什么?”赵鹏飞惊恐的大喊,下意识的蜷缩身体,而水一倒进浴缸里,那刺鼻的辛辣味就扬起,完全不用滕烨回答,就已经宣告了它们的身份:辣椒水。
滕烨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站在浴缸的旁边。
“你是警察,我是暗夜里的行者,你用你身上赋予的神圣之光去维护正义,我用手中的利刃为那些作恶多端的人送去惩罚,其实我们的本质都一样,只是你们更标榜着那些罪恶之人的人权,而我,更多到的是被伤害的一方。我希望你记住,我们不是敌人,并且提醒你,你应该把你的精力用在怎么让更多的人感受到正义的力量和得到帮助,而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成就感,把大把的精力和学识用在对付我身上。”
滕烨说着伸手敲了敲浴缸:“这一缸辣椒水,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算是除开交易外的一个警告。”他说着身子略微俯下了些盯着赵鹏飞:“如果你不死心的还要和我斗,我随时奉陪,但你如果再去打扰我的家人,让我心爱的人困扰的话,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有知道事实真相的权利!”赵鹏飞立时喊叫,滕烨却是嘴角一勾:“你少***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倘若你真是为求真相,就不会证据都无的就去骚扰她,更不会连脑子都不过的被人利用抓着这个消息去找她!”
“被人利用?你什么意思?”赵鹏飞疑惑的着滕烨。
“明明关闭的端口为什么会打开?你的黑客就这么巧的直接能黑进机密里?若不是有人开放渠道,让你去那里,你去的了吗?还有,为什么就到那里端口就断了呢?你平时不是聪明的很,很擅长循着蛛丝马迹推理吗?怎么没想想这些呢?还不是一到有可以扳倒我的东西,就急不可耐的跳出来,结果只是做了别人的棋!”滕烨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你好好享受一下生不如死是怎样的滋味吧,这次就当一个小小惩罚好了!”
“喂,你走了吗?喂,我们说好你要告诉我更多的,你就和我说了一件事,喂……”
滕烨走了,留给他的只有这一缸的辣椒水。
……
掀开薄毯,他轻轻地躺回她的身边,听着白嘉呼呼的安睡声,月色的明暗里,他的眼眸发亮。
组织的处心积虑走这一步,就是要废掉他和她的情感,废掉这鞘,他已经弄得清清楚楚。
他只是不明白,他都已经答应了葛老放弃,对方却已经开始为他再补一刀,生怕他们会断得不净似的,实在叫他不解。
难道他已经知道董老原谅了我?可不对啊,赵鹏飞到这些的时候,我可还没找董老啊?
难道因为我没听他们把ellen做鞘?我不再任由他们摆布?
滕烨的眼眸里亮光闪闪,他在猜疑着真实的答案。
有这个可能,但,至于吗?冒着一旦被我发现就有可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