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郑寡妇原本也不想这么早的考虑儿子的婚事的,原因主要有两个,其一,便是陈学文自个儿是个很有主见的少年,他曾经说过,要等到考圈名之后,才会谈及婚事的问题,不想过早的因为儿女情长牵绊住自己。 .
其二呢,是因为郑寡妇想给自己儿子挑个合适的媳妇,她知道自己这个样样优秀的儿子陈学文,虽然看着温文尔雅,但是他的心里一直有股傲气和执拗,这种傲气和执拗是很容易伤到亲近之人的,所以他的媳妇很是不好找。
郑寡妇自己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所以她在儿子的婚事上也显得尤为慎重,一定要帮着儿子,寻到一个较为适合他的媳妇才行。
可是,最近频频上门提亲的媒婆和那些打探消息的女方家眷,已经快要让郑寡妇头昏脑涨,无计可施了,那些五花八门的婚事,她推过一回,人家还会再来上第二回,她已经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去推了。
这些还不是最可笑的,让郑寡妇最受不了的是,居然还有一些媒婆为着刚满周岁的女娃子,上门来提亲,准备要说给自个儿儿子的,更别提那些四五岁,七八岁的忻娘了,那也是大有人在啊,郑寡妇觉得这也实在是忒不靠谱了吧。
近日来,她都已经被这些媒婆和那些上门提亲的女方,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若是林小桥知道郑寡妇的境遇,她定会在一旁感叹一句:谁叫你儿子那么优秀的咧,这不是明摆着招人惦记嘛!哎……
所以,郑寡妇无奈之下,只得现在便考虑起儿子的婚事来,免得他总是被人家惦记着。
这一考虑,她便想到了隔壁林家的两位忻娘,这两个忻娘都是她喜欢的,尤其是那须女林小桥,小小年纪便极有主见,而且也很能干,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儿灵气。
若是儿子将来真的走了仕途,那他势必是需要一个主持内院的贤内助的。
而这个林小桥,模样不错,小小人儿,与人与事都落落大方,也颇为能干,若是自己再稍加调教一番,那定是能成为儿子的贤内助的。
况且,郑寡妇冷眼瞧着,她的儿子以前素来不怎么与那些姑娘家家的亲近,可是他对林家的秀妹俩却是很有耐心的。
不过,这到底该如何办才好,郑寡妇觉得她还是应该,得听听自个儿儿子的意见才是。
也不晓得他到底喜不喜欢这林家的秀妹两,若是喜欢,那他又究竟是喜欢哪一个呢?会不会不是那个聪明可爱的喧灵鬼,小桥丫头咧?
若是,儿子喜欢的是林小溪,那也可以,这小溪丫头沉稳,懂事,作为姐姐也一向很谦让自个儿的妹妹,而且她这年纪相较于小桥丫头来说更加合适一些,也不失为一儿媳人选吧。
不管怎样,还是先等到儿子休假回来再说吧,郑寡妇停止了自个儿的猜测,决定还是让陈学文自己选择吧。
要是,他实在不想现在就谈婚论嫁,一个人也没有瞧上,那她也不能强逼,只得日日躲到林家去,躲上一段时日,毕竟这些人总不至于,找到别人家里头去吧,等到那些个不靠谱的人歇了心思再说,郑寡妇无奈的想着。
日子又过了两天,这天便是陈学文休假回家的日子,郑寡妇觉得自个儿今日比往日任何时候,都期盼着儿子回来。
而陈学文打从一进门开始,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今日自己母亲,似乎比往日更期待自己回家,从母亲那一闪而逝的闪亮里头,陈学文看到了兴奋和丝丝的急切,真是太奇怪了,母亲今日为何会如此不平常呢?
待他回到书房,放下自己的书本和课业,再次出来时,母亲已经坐在堂屋里头等着自己了。
陈学文见此便径直走到堂屋,坐在母亲的对面,首先开口问道:“娘,你今天怎么没有去林家找李婶聊天作伴啊?儿子怎么觉着你今天是在特意等着我回家似的?”
郑寡妇听到自己儿子如此发问,也不奇怪,因为她今天确实是与往日有些不同,表现的有些急切了。
原本她还在想着,如何进行这次谈话的开场白,以便儿子能够接受的,可是想了想,她决定还是不要跟儿子东拉西扯的了,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于是,郑寡妇便开口说道:“我也有好几日都未曾去林家了,学文啊,最近咱家的门槛,都快被那些个媒婆给踏破了,娘整日在家应付那些媒婆,头都快疼死了。哪里还有时间去隔壁,找你李婶作伴聊天啊。”
陈学文是一个聪明又心思细腻的少年,他听了母亲如此说,便知晓了,母亲今日为何会见到自己,表现的有些急切的原因了。
毕竟对于一个她娘这样的大家闺秀来说,向来处事都是得沉着冷静,处变不惊的,自己母亲当年在内院,管理内宅之时,不管遇到多大的麻烦,都是面无波澜。
只有那年父亲纳了那个女人,他才从母亲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失望和难过,但那也只是须臾的时间,很快便又恢复了。
从那以后,不管那个可恶的女人,如何折腾争宠,母亲也从未将自己心里的厌恶和反感表现在脸上过。
现在,母亲也就只有面对自己儿子的婚事时,才会将一切神情,表现在自己脸上吧。
想到此处,陈学文便对着母亲说道:“母亲就别理那些个人就是了,下回再有人登门,母亲就当没听见,不予理会,或是到隔壁林家去找李婶暂且避避。”
郑寡妇听了自己儿子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