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王府说不得,说不得。”
太夫人轻声道:“太祖皇帝登基大封功臣时,曾同信阳王立下血誓,子孙万代永不相负。随后信阳王便去了北疆征讨蒙古,为大秦北疆屏障,后皇贵妃狐媚惑主,隐王乱政,都说是信阳王率领铁骑入京平乱,但真正做主的是信阳王王妃,就是如今抚养孙子的老太妃,陛下登基时,太祖皇后曾言,大秦不灭,信阳王府长存。”
“嘶,这...这...”
大太太脸色一白,太夫人道:“这比多少免死金牌都有用,免死金牌总有毁去一日,大秦江山却能长存,所以说信阳王府的事儿说不得,也不好说。”
“你看着信阳王府声威赫赫,其实你仔细想想便明白,信阳王府只能困于北疆,太祖皇后为女中豪杰,设下了许多的障碍,也是为了保存信阳王府,信阳王老太妃此番回京,不是恳请在京城养老吗?你看着吧,从今后信阳王府家眷会永留京城,北疆无战事的话,信阳王也会留在京城。”
在京城做人质,可使陛下放心,大太太见了太夫人略显倦怠,忙起身道:“母亲早些安置,儿媳告退。”
太夫人点头,不放心的加一句:“此时错不得一步,切忌,切忌。”
“是。”
大太太推开了来开屏风,丁敏迎上来,笑盈盈的屈膝道:“母亲。”
大太太笑道:“回吧。”
丁敏挑着灯笼陪着大太太往回走,“母亲,小心脚下。”大太太一直想着今日太夫人所言,因分神没太注意脚下,丁敏扶住大太太,“母亲。”
大太太道:“多亏了敏儿。”
丁敏笑着摇头,柔声道:“为母亲是女儿如何都甘愿。”
大太太拍了拍丁敏的手,丁敏送她会主院后,大太太留丁敏在碧莎橱睡下,这可是嫡女的待遇,丁敏推辞几句便住了下,丁敏环顾碧莎橱,手不由得轻抚床榻上的花纹,她也住进来的一日,当初她有多羡慕丁柔,留下一日便有可能多留几日,丁敏心满意足的笑着入睡。
主卧的大太太问道:“柳氏的病可好些了?再咳嗽的话,如何也得请大夫进府来诊脉。”
李妈妈道:“有六小姐亲自熬的川贝止咳,老奴看柳姨娘的病好得会更快些。”为大太太褪去外衣,李妈妈笑道:“六小姐一发怒,柳姨乖乖的不再熬夜,因老爷今日歇在别处,六小姐便留下陪着她。”
“六丫头也留下了?”
“是呢,方才老奴看过了,她们母女正热乎着呢,平日里瞧着六小姐稳重,老奴一进门看到六小姐在柳姨娘怀里撒懒打滚。”
大太太笑道:“六丫头也不大,同生母撒娇无妨,我本想她会打听太夫人好恶,没料到她对生母真心孝顺,这点很好,我也可放心对她,不知孝顺生母的女儿,我只能用不能疼。”
李妈妈不敢接话,大太太说得是三小姐吧,只可怜刘姨娘拼死拼活的生下了三小姐丁敏,现在连见一面都难。李妈妈扶着大太太躺下,大太太吩咐:“明日早点叫我。”
“老奴记得,耽搁不了去兰陵侯府。”李妈妈多问一句:“明日六小姐也去?”
大太太阖眼道:“她们三姐妹都去,太夫人那耽搁一日不打紧,还有就是安排好院落,两日后我那守寡的妹妹要进京了。”
ps正常向的婆婆,不是所有当婆婆的人都惦记给儿子塞通房找别扭的,下一章去兰陵侯府,哈哈。没极品亲戚,照样可奋斗啊,丁柔其实蛮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