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三爷说夫人还会医术？”还未等小娴开口，艳茹便问道。
小娴微怔，“不过会些皮毛而已。”即使被人看出什么了，也不能自爆家底。
“三夫人真是谦虚了？”艳茹嘴角微扬，直直的望着小娴笑道：“早前就听说三夫人琴棋双绝，但从未听过三夫人会医术之说？”
小娴微微一笑，“这事说来倒也巧，我爹从来不爱看书，却喜欢收集孤本的书籍，我家后院的竹屋中全是名家书籍。平日爹紧张得很，谁也不让进，可他越是紧张，我越是好奇。终于有一日忍不住好奇心，偷偷的潜了进去。发现在竹屋中除了古玩字画外，还有些名家字帖。当时的我刚识得一些字，心中也不自觉的有些得意，便随手取了一本下来诵读，哪知随手取下的便是本缺了页的医书，本来只是随手翻翻的，却没想到这一翻却上了隐，画着好些没见过的东西，同时在画旁边注解着字，而这些原是先生们从来教过我的……”她说到这里，羞涩的一笑，微微红了脸，继续说道：“至此以后，我每天会趁爹不在的时间偷偷的溜进竹屋，将屋里的医书细细的看一遍，若是遇上不懂的，拿了给抄下来，让贴身丫鬟送到相熟的医馆里细问，这一来一去的倒也长了不少本事。”
艳茹狐疑的望着小娴说道：“这么说来三夫人倒是有学医的天分了？”这话倒是说得合情合理，看起来毫无破绽，可仔细一想，却隐隐的透着邪乎！
“天份倒是有了，不过还得名师指导才行，要不然我哪能出手治人呢？”既然艳茹心中有所怀疑。倒不如主动替她解了疑惑，免得日后因此而误了事，“那时我身子本来就弱，加上每日操琴劳累，身子也自然吃不消，我爹便请了位隐世的大夫住在家里，一来方便给我调养身子，二来也方便照料怀了孩子的姨娘……”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的观察艳茹的脸色。
“哦，原来是这样！”艳茹点过头。端起桌几上的茶盅，敬向小娴说道：“三夫人。那张九的事情就劳烦你了！”她没有继续问下去，很是自然的将话题转移了开。
小娴也抬起了茶盅，“姑娘客气了，皓霆的事亦是我的事……”说到这儿，她故意的顿了顿。继续说道：“看刚才姑娘待皓霆的样子，似乎很是亲密的。应该不止是朋友吧？”做戏要做全套，她怎么也得关心关心呼延皓霆的私生活吧？
艳茹轻声笑道：“三夫人多心了，我与三爷不过是合作关系！”
“哦？是吗？”小娴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字一句的问道：“那牡丹呢？”
“牡丹？”艳茹一听这名字，浑身一颤，一脸诧异的望着小娴缓缓的说道：“三夫人是怎么知道牡丹的？”
小娴淡淡的笑道：“这个自然是三爷告诉我的，三爷还说。日后必定会娶牡丹过门。”她还记得太夫人关她在怡院的原因，所以她得替呼延皓霆张罗个姨娘，至少让太奶奶转移视线，不必将生孩子的重任落到她的身上。
“既然三爷是这样告诉三夫人的，那自然也……”艳茹的话才说到一半时。却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抬眼一看。呼延皓霆正走过来，只听他边走边说道：“东西已经给你备齐了，快些动手吧！”当他看到坐在一桌品茗的小娴和艳茹后，怔了怔，方才继续说道：“我可没多少时间，倘若日落之前还未回府，恐怕太奶奶会把沙头翻过来。”
小娴见他只身一人，手中并未包裹，问道：“不是说备齐了吗？东西在哪呢？”
呼延皓霆拍了拍手，立刻从天窗上跳下几名背着包裹的黑衣男子，只见他们将东西轻放于桌几上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小娴走上去，一一的查看，惊讶不已，这才一会的功夫，他竟能将所需的东西全部准备齐全，看来他并不简单。
“走吧！”呼延皓霆扬了扬下巴，疾步走向了暗道，边走边说道：“我还让人替你准备了麻沸散……”
“麻沸散？”她惊得双唇微张，抱起桌面上的东西追了上去，“不是已经失传了吗？你怎么可能有？”
呼延皓霆淡淡的说道：“这个你就不必知道，倘若你要是能够救得了张九，我可以考虑送你一些。”
小娴急急的越过呼延皓霆，直直的望向他说道：“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反悔！”想不到师傅寻了多年的人，竟然会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呼延皓霆冷笑了一声，斜睨了小娴一眼，快步的越了过去。
冰冷的石室中传来微弱的呻吟声，不由的让两人加快了脚步，忙冲到了床边，“蛇毒开始扩散了……”小娴再次替张九把了脉，小心的按压着他的伤口，“快用酒将麻沸散调散与张九服下。”
呼延皓霆没有说话，照着她着的法子，将对有麻费散的酒服侍张九喝了下去，看着张九痛苦得扭曲的脸，紧蹙着眉头说道：“要我怎么做？”
小娴举起一把二指来宽的小刀在烛火上炙烤了一阵，“我要先将张九的皮肉分开，然后你就锯子将他膝盖以下的部位都锯掉。”她一脸的镇静，仿佛接下来要做的只是绣花写字般平常。就在这说话的空当，她已经手起刀落了，虽然动作有些缓慢，但下刀却很稳。
“你真是宋子姌吗？”呼延皓霆猛的一出声，让小娴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顿时一柱血水喷涌而出。
小娴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快拿针线给我……”她拿用针头挑起血管，用线将它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