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闲夫妇姗姗来迟,却是穿的很庄重。
跟其他大多数人一样,陆闲第一眼也注视到了大厅最中心那个破的不成样的花篮,心里还嘀咕了一句,这李家二小姐也太不靠谱了,这样子的花篮摆在最中间,是什么意思?
等到他看到了那花篮上飘荡的挽联,写着陆闲两个字的时候,脸上就笑不出来了。
这李想是什么意思?
而且这灵堂感觉是没有风的,其他的挽联都没有被吹起,而他送的那挽联只有残缺的一半,却一直飞舞,看的陆闲毛骨悚然,心虚不已。
大家对新出炉的李家掌门人还是很期待的,外忧内患,这一次车祸据说是命大,否则现在灵堂上祭奠的人也就是她了。
陆闲站到了李想身边,那胖乎乎的模样低头小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篮被姐姐嫌弃碍眼,砸了,姐姐是你的亲外甥女敢砸你的花篮,可是我不是,我怎么敢砸陆总的花篮,我不仅不敢砸,还要把陆总的花篮放在最中心点位置,表示尊敬,要知道,黎叔在世的时候就对是陆总这种成功的商业人士敬佩不已,恨不得能追随左右,就算是死了,我相信黎叔这种心思一定也没有改变。”李想对陆闲的质问,很有耐心的解释道。
可是这解释的更让陆闲觉得浑身不舒服,只觉得今天这追悼会,古怪的要死,他是生意人,做生意的总有点迷信,请财神什么的,可是不会想到请鬼神。
李想这边跟陆闲说完,又去招呼别人了。
等到正午12点,阳光正烈的时候,追悼会正式开始。
李家大厅的冷气开的很冷,人虽然多,可是却不觉得热,也许是一排排的挽联有静心的作用。
李想第一个拜祭的。
她像给自家过世的长辈行礼一般,规规矩矩的给黎叔磕了三个头。
当着众宾客的面,声音朗朗的开口道:“我李想在这里发誓,一定要让凶手,亲自给您下跪。”
原本大家看到李想给一个李家打工的老头这么磕头,想起来陈年旧事,听说李家老太太是个厉害的,还有奸夫,不过人都死了,也没有听说什么来往,对这段往事,倒也有些唏嘘,回想起来,不得不佩服李家老太这个女人,够狠,够能耐。
此刻对李想的磕头的行为也能理解,这个李家二小姐倒是重情义的。
可是听到李想之后说的话,又觉得她太天真太嫩了,还是个孩子,这年头,人做了坏事,就算你知道是他,站你面前,你无凭无据的,也不能把别人怎么样,你一个小姑娘不夹起尾巴做人就算了,还信誓旦旦的发誓,简直就是幼稚。
唉,人无完人,刚刚开始见她对李曼和魏君志那股狠劲,还觉得李家二小姐是个人物,现在听她说话,却又很不着调。
现场的冷气开的愈发的大,李想说这话的时候,陆闲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心虚不已,尤其是看着灵堂中间自己送的破花篮,不由得拿手绢擦了擦额头。
陆闲是个胖子,陆家唯一不帅的儿子,平时特别爱流汗,随身带着手绢擦也很正常。
不过此刻这么冷,也流汗,就有些奇怪,当然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虽然有所猜测,但是也不会表露出来。
李想站了起来,跪坐到一边的家属位置。
范厘很自觉地紧跟上去,也学着李想的模样磕了三个头。样子有点傻气,不过谁也没有吭声。
上一次据说一群同学聚会,一些人嘲笑这个孙家养子,如今他们父母都恨不得自己儿子退学,企业一团糟。
大家想着就算这李家二小姐再傻,可是她身后有个更不要命的傻子扶持着,短期内也倒不了。
范厘做完这些,自然而然的到了李想身边,陪着她一起跪坐下来。
第三个人,居然是手包的跟粽子一样的魏君志,魏君志也是脸皮厚的,倒是没有下跪磕头,可是点香拜完,居然也想坐到主人的位置上去。
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在大家想来,面对如此厚脸皮的人,李家二小姐毕竟是个小姑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估计也不好发作。
可是出乎意料的,李想却喊了句:“慢着!”
魏君志挑眉,一脸严肃的道:“想想,别闹,我是你姐姐的未婚夫,我们就是一家人,你让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外人坐在你身边,已经是不懂规矩了!我是你姐夫,你姐姐身体不适,当初黎叔也是看着你姐姐长大的,我有义务替她坐在这个位置上。”
听到这话,现场都有人想为魏君志鼓掌了,脸皮够厚,够坚持,还一口一个理字。
魏京白的养子不简单啊!
以前看着是温吞君子,现在越看越像一头狼。
众人以为李想又要把刚刚跟李曼闹的话拿出来说,就觉得没意思,这种事情,无凭无据,说出来一次,可以当时姐妹吵架给人家解解惑,可是拿到现在这样庄重的场合说,就有些不太合适。
哪里知道李想再一次刷新了大家的看法。
只见她摇了摇头道:“恐怕姐夫现在没有时间来帮忙主持追悼会了!”
见众人惊讶的模样,李想紧接着开口道:“刚刚姐夫拿着我公司的机密文件的资料照片,还有公司的内部财务日志威胁我的时候,我已经报警了,相信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