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久等了,真的很抱歉!】
中午时分,宇文化及一路化及官任太仆少卿,主管大隋马政,但他这个官却当得不称职,摆摆架子、抖抖威风还行,可真的要校对账簿,修建马厩之类的繁琐事,他从来就不闻不问,基本上都是另一名少卿在忙碌。
这些ri子,宇文化及一直在奉父亲的命令调查一件事,今天他终于查出一点眉目,便急不可耐地回来向父亲禀报。
宇文化及一路疾走,很快便来到了父亲的书房前,正好兄弟宇文智及从旁边一条小路走出来。
“大哥!”
宇文智及连忙站到一旁,恭恭敬敬向兄化及和宇文智及的关系极好,依旧和父亲住在一起,而老二宇文士及在前年年底和南阳公主搬进了驸马府后,和两个兄弟的关系都淡了很多。
更重要是宇文士及和两个兄弟的xing子完全不同,所谓道不同,不与之谋,很多事情,他们谈不到一起去。
“你也一起来!我有你感兴趣的事情。”
宇文化及吩咐兄弟一声,两人一起走进了宇文述的书房。
今天是休朝ri,宇文述也在家中休息,宇文化及敲门半响,才听见书房内传来宇文述极为恼怒的声音。
“是谁!”
“父亲,是我们,化及和智及,有要事禀报。”
过了半晌,宇文述才道:“进来!”
兄弟二人推门走入…只见父亲宇文述从里屋走出,身后跟着一个罗裙不整,发髻散乱的shi妾,满脸通红,宇文智及见到这个shi妾,顿时眼睛一亮,好一个jiao媚女子,他的目光就跟在这个女子身上了。
女子向宇文述施一礼…“老爷,那妾身先退下了。”
“等等!”
宇文述又叫住了她,“你叫什么名字?”
“妾身叫美环,住在绿蕉房。”
“我记住了,去!”
宇文述把shi妾打发走,又狠狠地瞪了儿子宇文智及一眼,宇文智及这才恋恋不舍将目光从女人美环身上收回,垂手站在兄长身后。
宇文述坐下来喝了一口酪浆…便问宇文化及,“有什么重要事情?”
“父亲还记得上次那件事吗?你让孩儿去调查。”
宇文述jing神一振,坐直身子问道:“是杨元庆那件事吗?”
站在身后的宇文智及也惊喜地问道:“兄长抓住杨元庆把柄了?”
宇文化及得意地点了点头,“算是他的把柄!”
几个月前,宇文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得到一个消息,说茶叶能在草原突厥人那里赚取暴利…他便去南方花高价买了一批新茶,去草原贩卖给突厥人,结果半路上茶叶就霉烂了,突厥人不认,贱价也无人肯买,最后茶叶只能弃在草原,让他赔尽了老本。
后来他才知道,突厥人只认杨元庆卖出的茶叶,和他卖的茶叶不同…因此突厥人不相信。
回京后…此人向宇文述说起此事,这件事让宇文述十分重视,他怀疑这里面有杨元庆违法之事,两年前的武举案…让他吃了大亏,不仅他本人被免职,儿子也被打断了tui,这个仇他一直深记于心,宇文述便命长子宇文化及调查茶叶案,如果涉及杨元庆违法,他誓将杨元庆绳之“具体说说,你查到了什么?”宇文述心中充满了期待。
宇文化及满脸兴奋道:“父亲,在丰都市有一家茶铺,叫红锈茶庄,正是杨元庆si人所开,所有供应漠北的茶叶都是从这里中转,我派人向其他茶铺打听,他们都说这是si人贸易,和官方无关,父亲,杨元庆身为丰州总管、五原郡交市监,却si自和突厥人做生意,谋取暴利,这件事如果让圣上知道,他必然会吃不了兜着走,事不宜迟,我们要立刻动手!”
“我去!”
身后的宇文智及急道:“我去端了他的茶庄,查抄帐本,把他的证据捏到手中。”
“不得鲁莽!”
宇文述一声怒喝,吓得宇文智及不敢再ji动,连忙低下了头,宇文述背着手走了几步,经过两年前的那一次罢官,他已经知道了杨元庆的厉害,他不敢在有半点大意,如果要对付杨元庆,他一定要有充分的把握。
这件事从表面看,似乎很容易抓到杨元庆的把柄,可是杨元庆就这么大意,让人轻易抓到他的违法之事吗?
“你怎么知道这家红锈茶庄就是杨元庆si人所开?”宇文述沉思片刻,问到了事情的关键之处。
宇文化及连忙道:“这是我的一个下属对我说起我这个下属姓罗,他兄长便是在丰州从军为官,几个月前他兄他在茶庄内有一点点份子,每年可以分到几千吊钱,说这座茶庄的大东主便是杨元庆,每年他可以从这座茶庄获利数十万吊,父亲,我觉得这事有七成的把握。”
“我也知道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可是证据呢?你让我拿什么去给圣上说,就是一段传闻吗?如果圣上派人去查抄红锈茶庄,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惹恼了圣上,我又怎么交代?毕竟他是一州军政主管,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此事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宇文述的言语里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宇文化及心里明白,这其实不是什么证据不证据的问题,而是父亲心中有点畏惧杨元庆,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父亲既痛恨杨元庆,可是又怕斗不过他,再次被他反戈一击,像上次一样丢了官。
“父亲是担心我们的事情败lu吗?”宇文化及小心翼翼问道。
宇文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