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宁在屋子里知道少年离开之后就没有在意,只当成是路人甲,根本不知道彼此日后的纠结。
伊宁忙了一个晚上也累坏了,倒头就睡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甭管是路人甲还是路人乙,和自己都没有什么关系睡觉第一。
不过伊宁这边呼呼大睡,少年那边在自己的院子里就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烙饼,就是睡不着。
想着刚才自己刚才看清那张容颜的震撼,其实漂亮的女孩子他见的还真不少,主要是这个女孩子浑身散发的冷漠的气息和自己很像,有一种找到书里说的那种知音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和那些羞答答给自己塞荷包和天天跟在自己后面叫表哥堂哥的那些妹妹是完全不同的,心不是跳的这么快的,快到差点以为自己是练武功走火入魔了。
少年忽的一下子坐起来摸摸自己的胸口,深呼吸一下好可怕,真的好可怕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不过那个小人的身影在自己的心里却是越来越清晰。
这时候小厮过来说:“主子,您怎么了?想要喝茶吗?还是哪里不舒服?”这小厮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自己主子已经出去一趟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少年说:“不用你去睡吧。”说完又躺了下来,可是那个小人的脸庞越来越清晰,又一下子坐了起来,一会子又将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折腾了半夜才睡着,值夜的小厮早就睡得呼呼的都打鼾了。
次日的清晨伊宁起来神清气爽,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抓紧时间赶快布置,另外还派了几个人在刘府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动。
金同和上嬷嬷这边正在抓紧时间将所有的马匹的四蹄上都绑上布和棉花,伊宁看了看效果还可以,声音不可能没有,但是比起哒哒的马蹄声强了很多,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伊宁吩咐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今天晚上的任务可是很严峻的,容不得闪失。
下午的时候赵妈妈来了,赵妈妈因为对伊宁并没有清理她的财产而倍加感激,所以有什么问题都会和伊宁来汇报一下。
赵妈妈说:“大小姐,今个老祖宗竟然趁老奴不注意的时候自己去了招金院,回来的时候眼睛还红红的,我看拿着伊府产业的匣子翻看着不知道想什么呢?老奴看情况不太对劲,就过来和大小姐说一声。”
伊宁冷笑一声道:“能有什么不对劲,也就是心疼了罢了,现在那个老太爷就演点苦肉计老祖宗估计就受不了了,拿着那些东西就是想分家了,不过不知道在老祖宗的心里我父亲能值多少的产业?”
赵妈妈说:“老奴看也是这回事,老祖宗一共有两个匣子,一个是自己的嫁妆,一个是伊府的产业,不过我看她现在还没分出来呢。”
伊宁说:“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情,再说最后分家确定家主什么的,还要报到族长那里去,所以不管分成什么样都不要担心,我相信族长太爷爷是个公正的老人。”
赵妈妈说:“大小姐说的是,老奴多虑了,其实分家对老奴也没有什么影响,主要是担心老祖宗最后老无所依,虽说吃斋念佛算不得苦,还能说是一种福气,一种偿还自己业债的福分,但是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儿子也不孝顺能不能吃上饱饭都是问题,这才让老奴担心呢。”
伊宁淡然的笑笑说:“赵妈妈不必杞人忧天,人的命运随着你的因果本身就是注定的,但是随着吃在念佛也能改变一些,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谁也不能估量的。”
不知道为什么,赵妈妈看着还不到十岁的大小姐,小小的人坐在上面,淡然的看透了一切,这样的大小姐无形当中给了自己很大的安全感。
说起来都觉得好笑,两个人的年龄差了几十岁,赵妈妈竟然在大小姐的身上,而不是老祖宗的身上看到了安全感,真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随即赵妈妈说道:“是老奴多虑了,老奴出来的时间长了,在晚些回去害怕老祖宗起疑心,老奴就先告退了。”
伊宁说:“水嬷嬷,去送送赵妈妈吧。”
水嬷嬷就随着赵妈妈出了院子,边走边聊送到了寿延阁门口就回来了,水嬷嬷进屋就说:“大小姐咱们的速度要加快了。”
伊宁严肃的说道:“这个我也知道,今晚将刘府的事情解决好,另外回头我要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院子,看来要是分家只能是我们出去了,也算是给老祖宗一个体面吧。”
水嬷嬷有些不理解,不过主子这么说,肯定就是有这样的道理,不过水嬷嬷说:“大小姐这么大的宅子,留给他们能守得住吗?”
伊宁说:“不管守不守得住,最后我相信这个宅子短时间内还会回到我们大房,说实话对于这个宅子,我没有什么好印象,要不是父亲心心念念想为了已逝的奶奶争取一个家主之位,恐怕早就搬出去了。”
水嬷嬷点点头,上嬷嬷说:“还是大小姐仁慈,要是老奴有这般本事,早就将这些脸皮厚的全都打出去了。”
伊宁说:“哎,这人在人世间生存,自然就有规矩和律法,还有天阳国也比较注重这样的道德的约束,即使长辈在是错的,小辈能反抗的途径也很少,就算将事情捅了出去,最后也是人家笑话这个小辈,现在都是这样,你们说说我们能找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生活,不和任何人接触吗?”
水嬷嬷和上嬷嬷都点点头,也是这人世间就是很多纠葛是说不清楚,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