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宁对听到动静在门外等着的金风说:“金风,你速去将父亲请过来,今个这个事情就一起解决了,不能再拖了。”
金风说:“是,主子。”
伊宁赶快拉着自己母亲坐在主位上,乐竹递上来一杯茶,伊宁说:“娘亲喝杯茶消消气,这事情早晚都是要解决的。”
顾云烟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伊宁看着哭哭啼啼的烦人就喝道:“闭嘴,谁在哭一声我立刻就给她毒成哑巴。”
这两个人立刻就不哭了,帕子拿下来,伊宁一看哪有什么眼泪,都是干嚎呢,就是眼睛微红。
旁边的伊英明说:“你凭什么说我娘?我告诉父亲去。”
伊宁看着这个比自己年龄还大的孩子,估计想改造也晚了,真把自己当成少爷了,不知道这个四姨娘平时是怎么给灌输的。
正巧金风这会子将伊正廷给请过来了,一进来看着一屋子的女人目不斜视,直接走向顾云烟看着脸色不好就温柔的问道:“怎么了烟儿?谁惹你生气了?”
伊宁在心里给老爹竖起大拇指,真是好样的,碰见任何情况先注意的就只有自己娘亲一个人,证明心里只有自己娘亲眼里也容不下任何人。
伊正廷见顾云烟脸色很差,看着一屋子的女人和孩子,也大致有些明白了,所以问伊宁说:“女儿,这是怎么回事?”
伊宁说:“我和母亲好意给这四个从江南带回来的姨娘找个好人家,不想耽误她们的青春,当年确实也是南方发水患,她们的家人都没了,母亲念着她们四个可怜,就带回府里当障眼法了,结果大姨娘和三姨娘同意了,二姨娘和四姨娘却是演戏演得久了,说自己儿子是爹爹的骨肉,将来还要继承咱们家的家产呢。”
四姨娘楚楚可怜的看着伊正廷,较弱的说道:“大爷,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人,我哪里也不去。”
二姨娘也没有了刚才的凌厉,也跟变脸似的说:“大爷,我以后一定好好的伺候您,千万不要赶我们走,在婢妾的心里大爷早就是第一位的了。”
说完又开始拿着帕子开始擦眼泪了,一边还怯怯的看着顾云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顾云烟这个主母给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了呢?
伊英生在旁边劝着二姨娘说:“娘你不要哭坏了身子,有什么委屈和爹爹说,我相信爹爹总不会听信一面之词的。”
伊宁一听得这还藏着一个宅斗的种子呢,他和伊英明怎么看都有伊英杰的影子,都是那种很有心计的孩子,年龄比伊宁大,比伊英博小。
伊宁说:“不好意思,你们两个真不能叫爹,因为这是我的亲生父亲,却不是你们的,不信问你们自己亲娘就知道了,再说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的娘和我父亲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看着当年江南水患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可怜,正巧当时的伊府刘贵妾出些个馊主意破坏我父母的婚姻,所以这才将她们四个留下当障眼法,这么多年给你们好吃好喝,”
“但是当初也承诺过有朝一日分家就给你们一些银两或者嫁人,互不干涉,这么多年从没有夫妻之实,所以我这么说你们两个能听清楚吗?”
伊英明和伊英生呆若木鸡,平日里因为是庶子的关系,平时见伊正廷的机会不多,伊正廷极少去他们姨娘的房屋,说起来也是奇怪的,不过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现在这样的现实摆在面前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平日里他们就都谋划这将来怎么能获得更多的产业,也经常明里暗里的和伊英博竞争,自己姨娘也是鼓励的,没想到到头来却是笑话了。
三年前本以为伊英博和伊宁走了,那么他们就能在父亲面前多露脸了,结果被顾云烟给赶到偏院去了。
三年后看着伊府鸡声鹅斗的就冷眼旁观,搬家其实最开心的是他们,看着那么多的东西,怎么着将来也有自己不少吧,结果现在竟然是谁的儿子都不知道,一时间都接受不了。
伊英明和伊英生一起高喊道:“你胡说,不是这样的。”
伊宁看着面红耳赤的这两人说:“我是否胡说不重要,想知道答案问你们亲娘不就得了,我就不信你们亲娘连你们的亲爹是谁都不知道那就是笑话了。”
伊宁的一番言语让二姨娘和四姨娘也不好意思,伊英生问二姨娘:“娘,伊宁说的是不是真的?快点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不要骗我我要知道真相,哪怕我的爹爹不在了,我也要看看爹爹的故土在哪里?”
伊英明也问四姨娘道:“娘,你也快说,快说我的亲爹是谁?”
这两个人也不好意思的,求救的眼光看着伊正廷,伊正廷直接无视并说道:“孩子们有权利知道真相,在说我对你们从来没有不尊重过,我的身心从始至终都只有云烟一个人,现在我不想在耽误你们时间,带着孩子回他们的父辈那里看看吧,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伊正廷的话其实已经坐实了伊宁的话,在看两个姨娘也点点头,所以伊英明和伊英生忽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奋斗目标没有了,就好像做了一场非常可笑的梦一样,哈哈的大笑起来。
两个姨娘看着心痛,就抱着自己的儿子大哭不止,不知道是后悔灌输孩子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还是哭自己一腔柔情没换来一分的回报?
总之这一哭就是半个时辰,伊宁就等着她们哭完说事呢,也不等那两个哭完,大姨娘和三姨娘等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