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刘子光还沒有做好当爹的准备,虽然他的年龄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算不上青葱少年了,和他一般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早就结婚生子了,孩子大的都有十岁了,他现在才当上准爸爸算是很晚了,但刘子光依然有些慌乱,抑制不住的兴奋涌上心头,转眼又是一阵悲沧,远隔万里时空的父母不知道怎么样了,年迈的他们如果知道快要做爷爷奶奶了,还不知道高兴成啥样呢。
“什么时候知道的,要不要请郎中來看看。”刘子光关切的坐到了曾橙的身边,伸手去摸曾橙的肚子,却被她满脸通红的推开:“早呢?瞎摸什么。”
“嗯,也是,咱们成婚也不过一个多月,沒想到你这肚子这么争气,不行,明天我要把咱们的小猪卖了,换钱买点好吃的。”刘子光说。
“别,小猪还在长膘,现在卖可惜了,再说现在还早呢?再过一个月找郎中看也不迟。”
“这哪行啊!明天我就进城找几个郎中來看,小猪不卖也行,我多打些鱼卖就行。”刘子光按耐不住心头的高兴,今晚看來要失眠了。
次日,刘子光一大早就进宫向皇太妃和皇上报告了这个好消息,把他们高兴的什么似的,派了太医去给公主把脉,而且现在就开始张罗稳婆、奶妈这些人员,通知完宫里,刘子光又回府宣布了这一喜讯,从湖心岛搬回侯爷府居住的彭静蓉非常高兴,虽然不是自己有了身孕,但怎么都是老刘家有了后代,身为刘子光的夫人,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只有彭静薇有些郁闷,人家连孩子都有了,可使自己连还得喊姐夫呢?不知道哪天才能从小姨子上升到夫人的高度,家里的特殊一员刘小猫瞪着一双杏核眼蹲在梁头上看着大家手舞足蹈说着孩子什么的,打了个无聊的哈欠懒洋洋的睡觉去了,这些事情显然对她來说太高深了些。
“快有孩子了,咱们家得开源节流,赚点奶粉钱。”刘子光说。
“你还真以为你是个渔夫了,家里的银子够你养活上千个孩子的。”彭静蓉说。
“再厚的家底子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不光是公主的孩子,还有你们的孩子,将來都要给他们留点钱才行,现在朝廷要成立招商局了,内部招股已经开始,一万两银子起,你们有私房钱可以拿出來,这绝对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有了一张股票在手,今后的吃喝都不用愁了,要是以铁厂的名义入股也可以,还能用铁器抵充股金呢?”刘子光向几位娘子和准娘子解释着。
“嗯,以前听你提过的,我这里有五六万两银子私房钱,你都拿去买股票吧,以铁厂的名义入股是个大事,回头要和其他人商量一下,我估摸着五六十万两银子还是能拿出來的。”彭静蓉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招商局是个赚钱的行当,又是自家老公操办的事情,哪有不支持的道理。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有三万多两银子的零花钱、压岁钱呢?”彭静薇也跟着瞎起哄,她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闺房,转眼就抱着钱箱子回來了,拿出一大叠银票给刘子光看:“姐夫,这些都是我支持你的,回头分红利的时候可要多分我一点哦。”
“什么支持姐夫的,这是姐夫照顾你的,别人到处打通关节都买不到半股呢?”刘子光道。
“那我不管,反正银子给你了,到时候你分给我什么都行,哪怕从南洋带來些鱼虾海鸟也行。”彭静薇和姐姐不同,她图的不是丰厚的回报,而是纯粹图个热闹。
谁也沒有注意到,梁头上的刘小猫已经醒了,耳朵支棱着听下面的人说着什么银票分红的事情,一双杏核眼盯着彭静薇手中花花绿绿的银票若有所思起來,,,,。
****************************************************************
昨天那几个使用伪钞的羽林卫军官离开之后便被南厂番子秘密逮捕了,经过一番审问,得知银票是一个经常往军营里送猪肉米面的商人在赌博的时候输给他们的,番子们连夜出动,将那名商人抓來拷问,追究伪钞的來源,可是任凭他们怎么拷打,商人就是想不起着几张银票的來路了,因为做买卖的人交际广泛,银钱來往很多,十两面值又不是大数目,让人根本无从回忆,番子们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条线索,将这名商人所有的來往客户都统计了出來,还有他经常去的酒楼、妓院、赌场、都列出了单子挨个查访。
银票是流转的东西,尤其十两面值的这种更是市面上使用最多的,想查到源头实在是太难了,正当番子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新的线索出现了,这天中午,一人拿着十两银票到日升昌兑换碎银,被逮个正着,这人不是军官,而是寻常百姓,他手中的伪钞來历非常清楚,正是刚才从赌场赢回來的。
这人光顾的赌场是京城相当有名的所在,也是刘子光曾经横行过的地方----乱世佳人连锁店的小乱画舫,现在的小乱虽然不如当初那么金贵了,可是依然是个名闻遐迩的销金窟,每天进进出出的赌本总有一二十万两,客人更是三教九流样样都有,如果这里是伪钞的源头那可就影响太广泛了,每天不知道能有多少假银票流传到民间。
经过再次提审,先前那个商人也证实自己确实经常光顾小乱,每次玩的彩头都不是很大,百十两的样子,那几张伪钞很可能就是从小乱的金银筹码兑换处拿出來的。
有两个证人的证言就足以确定嫌疑对象,南厂番子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