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忽然传來一阵骚动,原來是援兵到了,旅宋水师特遣队、淡马锡和赞比亚的军队,还有讲武堂的学兵们都赶到了,众位领军大将纷纷前來给曾橙刘猡猡见礼,有喊陛下的,有喊少公爷的,还有喊少帅的,顶盔贯甲、全副武装的大汉们跪了一地,慌得曾橙赶紧招呼大家平身。
众人站起來之后才纷纷互相见礼,大家虽然都是來救刘猡猡的,但分属于不同阵营,不好区分尊卑,只能互相打个哈哈,再看长公主殿下如何安排下一步行动。
听到人群中传來的惨叫声,曾橙赶紧对刘小猫道:“好妹妹,别把人打死了,我还有事要问呢?”
刘小猫很派头的一摆手:“停。”她声音小,叫花子们正打的起劲,哪能听见,不过帮主旁边有专门负责伺候帮主的小乞丐,立刻从怀里掏出一面破锣,乒乒敲了两下喊道:“停手,把贼人押上來。”
戴逸被叫花子们推推搡搡带过來,早已经鼻青脸肿,纱帽飞了,飞鱼服也撕烂了,浑身上下都是鞋印子,嘴肿的象猪嘴头子,说话都不利索了。
“还不给帮主跪下。”戴逸腿窝里挨了狠狠一击,当时就扑倒在地,勉强爬起來哭道:“帮主饶命,长公主饶命啊!”
曾橙道:“我且问你,母后的病到底因何而起,病情如何,皇上派你前來,究竟有什么交代。”
戴逸眼珠一转,磕头山响道:“奴才原先所说的句句是实,刘….镇国公府里的一位轻功甚好的小姐在当日潜入慈宁宫向太后说了国公爷误杀福王的事情,太后心急上火这才中风昏厥,虽经太医诊治,无奈年事已高,怕是…怕是天命无多了,临行前皇上交代奴才,无论如何都要请殿下回宫见太后最后一面,不管国公爷犯了多大的罪过,殿下和小侯爷都可免罪,这不,皇上连小侯爷的爵位都保留着呢?”
戴逸涕泪横流,言辞真挚,曾橙听得也是眼中含泪,抬头望着北方呜咽道:“娘,女儿一定回去看您。”
戴逸心中暗喜,暗道别看你们人多势众,还是抵不过我戴逸三寸不烂之舌啊!刚想再真情流露一把,嘴上又挨了一脚,这回动手的是彭静薇。
“放屁,府里根本沒派人进宫找太后,你说轻功甚好的小姐,哼,是说刘小猫吧,死猫你过來,你说你去过慈宁宫么。”
刘小猫道:“慈宁宫木有好吃的,偶沒去,只是去坤宁宫找皇后姐姐玩去了。”
彭静薇恶狠狠地说:“老阉奴,人证就在这里,你还敢胡扯,不想活了是吧。”说着腾起穿着小蛮靴的脚,在戴逸头上乱踢。
戴逸被踢得满地乱滚,忽然滚到曾橙旁边想去抱住长公主的腿求饶,两旁监视着的丐帮长老哪里容他接触到长公主,齐齐出手将戴逸拍出去老远,飞鱼服彻底撕烂了,一个明黄色的卷轴从怀里滚了出來。
彭静薇拾起卷轴道:“是圣旨哎。”赶紧打开看了一目十行的扫完,脸色都变了,把圣旨递到曾橙手里“你自己看吧。”
曾橙展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是一道皇上密旨,授意戴逸在必要的时候将刘猡猡处死,将曾橙绑进京城,原來以为朱由校大肆搜捕他们娘俩只是为了掌握对付刘子光的人质,哪知道人家竟然痛下杀手,连这种密旨都预备好了。
“老阉奴,你还有什么话说。”彭静薇怒喝道。
“不关奴才的事啊!奴才什么也不知道。”
“那好,你沒什么用处了,來人啊!把他推出去斩了。”彭静薇威风凛凛的喊道,叫花子们看帮主沒有异议,于是上前拖了戴逸就走。
这下戴逸可怕了,嚎啕道:“饶命啊!我说,我全说,潜入慈宁宫把太后气得中风那是魏公公的主意,杀小侯爷是皇上临行前的密旨,两位奶奶明鉴,奴才也沒想对小侯爷下手啊!”
此话不假,即使在最危险地时候,戴逸都沒考虑处死刘猡猡,这倒不是他心地善良,而是因为情况紧迫,把人质弄死了他就沒有可倚仗的了。
“那太后的病情到底怎了,你说,敢有半点欺瞒,本宫就让他们杀了你。”曾橙也急了,红着眼睛逼问戴逸。
“太后中风,口不能语,手不能动,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太后思念殿下啊!殿下你还是回去一趟吧。”
曾橙眼中的泪水滴下來,母亲重病缠身,弟弟阴狠无比,竟下了诛杀亲外甥的命令,虽然她很想回宫去见母亲最后一面,但是理智告诉她,如果只身入宫的话,恐怕今生就无缘再见丈夫和儿子了。
戴逸充满期盼的眼神望着曾橙,如果长公主念母女之情,跟着他回宫的话,好歹还能挽回局面,不至于被戴公公处死,如果长公主执意不肯回去的话,戴逸的前途和性命就都完了。
其他人也眼巴巴的望着曾橙,大伙拼出性命來营救镇国公的家眷,可不是让她重回皇宫的,如果曾橙执意要回去的话,未免太辜负大家的心意。
彭静薇小声劝道:“橙姐姐,可不能往火坑里跳啊!”
曾橙思忖良久,才面向西北方向跪下道:“母亲,请恕女儿不能尽孝床前,但女儿一定会尽快回去看您的,带着相公和儿子一同回去。”说完磕了三个响头。
众人面面相觑,到底是老朱家的闺女,够狠啊!和相公儿子一起回去,那不是说等刘子光挥兵杀回去再尽孝么。
戴逸顿时嚎叫起來:“长公主你不能这样啊~~”可是现在谁还理他,彭静薇一摆手:“押下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