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贞很晚才起床。
他平时白天都不在延禧居呆着的,今天不知道为了什么,默不作声地呆在房里,刚开始是独自喝茶,后来让朱紫准备了笔墨纸砚,他开始画画。
朱紫悄悄看了一眼,发现画的是月下草原,一轮圆月孤零零挂在天际,下面是被风吹低的草原。
朱紫不懂水墨画,就是单纯的觉得王爷画的很有意境,她好像进入了画中,身处在那月下草原,心里痒痒的。
朱紫在正堂里,看到静肃在内院门口招手,忙走了过去。
她过去才知道,原来是赤凤和粉蕊来找她玩。
朱紫想着赵贞在画画,一时半会儿不会叫她,就站在院子里的凌霄花下陪赤凤和粉蕊说话,一边还能听着王爷的声音。
赤凤今天打扮得分外不同,白色纱衫,银红抹胸,银红褙子,印花罗百褶裙,看起来很是出彩。
旁边的粉蕊倒是低调,身上穿的是王府配发的三等丫鬟的衣裙,不过头上插着一支白玉莲花簪,脸上也刻意装饰了,越发显得眼如秋水唇似涂丹。
朱紫也不点破,陪着她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没过多久,赤凤突然道:“哎呀,肚子有点疼,朱紫,你带我去找个地方净手吧!”
这时静穆她们早就回房了,朱紫只好带着赤凤去小花园了。粉蕊不需要,就留下来等她们。
赵贞画完画,正要吩咐朱紫把画晾起来,晾好了找人装裱,转眼一看,却没找到朱紫。
他随意走了出来,在院子里闲走了几步。
赵贞正在考虑着班师回朝的事情。
这次平定西戎,一部分军队是南疆的当地戍兵,另外一部分是京城的禁军,他一定要回去一趟的,起码得把军队交接的事情做好,要不然父皇……
父皇年纪大了,疑心也越发重了。
赵贞叹了口气,一抬头,却看到院门外有一角浅紫色的纱裙。他知道朱紫上午穿的是浅紫色的纱裙,所以就叫了一声:“还不进来!”
他在白日及人前总是很严厉的,这一声就有点威吓的意思在里面。
门外站着的人慢慢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蹲身行礼:“奴婢粉蕊见过王爷。”说着还抬起头来看赵贞,小脸微微收拢,越发显出秋水般好看的眼睛。
是浅紫色的纱裙没错,可不是朱紫,而是一个陌生的小丫头。
赵贞最讨厌奴婢在自己内院探头探脑了,他叫了声赵勇,守在外面的赵勇闪身进来,看到王爷身前的粉蕊,他也吓了一跳,忙请罪道:“奴才失察,王爷赎罪!”
赵贞摆了摆手,冷着脸进去了。
赵勇在心里叹了口气,拎着在旁边发抖的粉蕊出去了。
粉蕊被打了二十杖,送到了城外的庄子里配人了。
赤凤被打了二十杖,发到浣衣房洗衣服去了。
朱紫也没能逃过去,被打了十杖。
挨完刑,朱紫依旧被送回了延禧居内院。
大概行刑的人有心放过,朱紫的屁股和大腿只是疼,没有像赤凤和粉蕊那样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她知道自己还要跪下向王爷谢恩。
看着跪在地下的朱紫,赵贞垂着眼帘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朱紫低声道:“奴婢知道了。”
此时,在她心中,再也没有赵贞,只有王爷。
夜晚的时候,赵贞洗完澡出来,径直脱下了中衣,在绣墩上坐了下来。
朱紫微愕,可是赵贞脸微微仰着,没有说话,可那一双潋滟的凤眼波光流转间仿佛带着无限的风情,就那样扫了朱紫一眼,又垂下了眼帘。
这一眼的风情,令朱紫浑身酥麻心跳加速,她乖乖地拿着毛巾上去帮王爷擦头发。
把头发擦得差不多之后,她把头发到前边,弯腰观察赵贞背上的伤口。
刚洗过澡的伤口有些发白,不过比刚开始好多了。
朱紫拿过药膏,轻轻地开始涂抹。最后,又裹上了纱布。
她还喜欢眼前这个男人,非常喜欢,喜欢到了骨子里。
这是一种她自己根本没法控制的情感。
可是她已经知道,在王爷的心里,她是奴婢,只是奴婢而已。
侍候赵贞睡下后,朱紫刚把铺盖抱过来铺好,就听到赵贞的声音:“到上面睡吧!”
朱紫的屁股大腿依旧疼痛,她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没有说话,但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
帐子里虽暗,但帐子外的灯还没有熄灭,赵贞在帐子清楚地看到了朱紫的表情。他轻叱一声:“滚上来!”
朱紫乖乖地滚了上去。
“趴下!”
朱紫乖乖地在他身旁屁股朝上趴了下来。
朱紫正在忐忑,忽然觉得自己的裙子被掀了起来,刚要挣扎就被赵贞摁了下去:“不要动!”
朱紫想着上午挨的那十杖,刚硬起的背脊顿时软了下去。
很快她的亵裤被扒了下去,朱紫顿时感到小屁屁凉飕飕的。她咬着嘴唇一动不动。忽然,赵贞的手指蘸着什么药膏抹了上去,一阵火辣辣的凉。
朱紫僵着身子趴在那里。
她的心却一下子软了下来,轻飘飘好似荡秋千荡到高空的感觉,荡悠悠没着落。
赵贞忙活完,想起白日的事情,觉得朱紫那么容易就被人利用,猪一样笨,顺手在朱紫小屁屁上拍了一下。
朱紫疼得闷哼一声,瞬间从白云之上跌了下来。
赵贞也不说话,拿方丝巾擦了擦手,取来一条纱被搭在了朱紫身上,自己挨着朱紫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