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奇挑了挑眉,双手一摊,苦笑道:“公主,微臣远在越,对于大夏朝中诸事并不了解!”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一个人也不敢相信,在上京中转了一圈谁家门也不敢去敲,不惜冒险偷混进宫,他只相信皇帝一个。
福清公主恼道:“你真是糊涂!本宫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想从本宫这儿见父皇?哼,做梦!”
“公主!”赵奇一听不由大急,他豁出性命一搏就是为了亲见皇帝,福清公主盘问了半天,他还以为有希望了,不料这希望只是他认为的希望,人家压根就没打算答应他。
“你杀了本宫也没用,”福清公主秀眉微挑,说道:“本宫这里怎么能够莫名其妙-的出现男子?父皇若是看见了,别说听你禀报什么,本宫保管你活不过明天!”
赵奇心下一片茫然,想了想,觉得似乎听说过中原地区的规矩的确如此,他想了想,拱手躬身道:“请公主指使皇上寝宫在哪儿,微臣自己去找皇上。”
福清公主看怪物似的打量着他,说道:“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是你们南越国的后花园么?哼,父皇的寝宫守卫何等森严,别说你一个人,便是再多十个百个,也休想闯进去一步。到时候被人当成刺客抓起来,那才好看呢!”福清公主瞟了他一眼,心道算你运气好,今儿是藏在本宫的马车下,那些侍卫不敢搜本宫的马车若是换了旁人,你早就身首异处了!
赵奇见福清公主说来说去就是不肯帮忙,倒是自己白费了一番唇舌,不由得心中来气,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起来,强忍着不耐道:“既然如此,在下自己去找,不敢打扰公主,就此别过!”她不肯指路总会逮到一个肯指路的人。
“站住!”福清公主沉声低喝,说道:“虽然本宫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事要禀报父皇,可你既然甘愿冒这么大的险可见此事非同小可,哼,若是就这么白白死在宫中,你活该!”
赵奇见她这话中有松动之意心中一喜,忙道:“微臣请公主指条明路!”
福清公主也不禁头疼,皱眉道:“为今之计,你只好暂且在本宫这儿过一宿,明儿本宫先把你带出宫。”
这叫什么主意?赵奇气得七窍生烟绝然道:“不行!没有见到皇上,我绝对不出宫!”
福清公主道:“私闯皇宫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便是见到了父皇,便是果真有十万火急之事要禀,父皇心里也必定会有不自在。出宫之后,你就去甄府找甄老爷,让他蘀你引见父皇,只有这样方是名正言顺。哼,你还不乐意?本宫要送你出宫,本宫还要担着风险呢!”
赵奇见福清公主的样子不像说笑不由得也凝重了起来,仍是将信将疑道:“公主肯定,那位甄老爷可靠?”
福清公主盯着他道:“你这话是怎么说?”
赵奇叹道:“实不相瞒公主微臣一年前便给皇上上过数道密折,也曾派亲信上京求见皇上,可是无论是密折还是人,全都如石沉大海,半点儿音讯也无。据微臣所料,密折根本没到皇上手中,人也没见到皇上就出事了。微臣不得已这才亲自来京,可除了皇上微臣实在不知道该相信谁!若不是今日遇上公主微臣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得到这个机会。”
福清公主心中一动,立刻便猜到这其中肯定有简氏一派的手脚不过这是朝堂之事,她一个公主不便多言听赵奇在这儿大诉大叹面上半点儿兴趣也没有,压根没当一回事,更别说引起同情共鸣什么的。
“我知道了,明日一切出了宫再说吧!”福清公主随意点点头。
赵奇满腔的悲愤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才刚刚撕裂了一道小缝、刚刚开了个头,谁料福清公主半点儿继续听下去的兴致也没有,他不由一愣,满肚子的话硬生生的又吞了回去,怏怏拱手应声道:“是,公主。”
福清公主指了指另一边的一间隔断,说道:“你到那里边暂时休息,你自己警醒点儿。”
“多谢公主。”赵奇躬身,想了想又道:“公主放心,明儿出宫之后,微臣一定不会说曾经来过公主这儿。”
福清公主秀眉微挑,光洁小巧的下颔轻轻一扬,似笑非笑道:“看来,你还没有笨到不可救药!”
赵奇一愣,福清公主已经起身离开。他默默瞟了一眼她的背影,去了那间她指定的隔断。
第二天一早,不等福清公主咐,赵奇已经事先躲藏在了马车底下。好在福清公主向率性妄为惯了,宫里人人都已经见怪不怪,她一早要出宫也没人敢拦她,更没人会觉得反常。
马车出了宫不久,经过一家酒楼时,福清公主借口要上楼吃早点,命车夫将马车停在了酒楼后院,只留了车夫在那儿看着,自己带着侍卫们和琥珀、小石子上了酒楼,好让赵奇有机会离开。
福清公主有意在酒楼中磨蹭,给赵奇留够时间。
不料,包间中福清公主正神态闲闲的一口一口慢慢品尝早点,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打斗呼喝声,伴随着桌椅杯盘稀里哗啦跌落声,十分激烈。
福清公主吃了一惊,起身便欲出去。
侍卫们和琥珀等都吓了一跳,领头侍卫慌忙拦住:“公主,不知是什么人在这儿闹事扰了公主,奴才去收拾他们,请公主在此稍候且别出去,万一伤了公主,奴才们担当不起啊!”
琥珀和小石子一左一右站在福清公主身边,闻言连连点头同意,眼巴巴的望着福清公主,陪笑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