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戈和李老头站在秀娘身边,他们也是瞅见了车老拐驾着马车从侧门过去了,李老头是不知道那车老拐的,可他听着周遭的人儿唠叨着,大致也是猜出来了。
“哎,那不是园木行的车老拐么,他咋到这来了?”
“这你都看不出啊,那车子里头坐的铁定是王掌柜了,”
“啥啊,那车子里坐的才不是王掌柜哩。”
“嘿,你倒知得清,那你说,这车里坐的不是园木行的掌柜的,那还有谁?”
“哎呦,我说你们还是不是双阳镇的人儿啊,这园木行除了那王掌柜,他上面不还有个大主么。”
“啥,你是说,车里坐的是,那、那园木行的大当家,杨二爷么?”
“可不么,要不还让他车老拐驾车啊,那杨二爷前些天从外面回来,就是车老拐去接的,我搁镇子口的大道上都瞧着了。”
李老头皱了皱眉头,“哎,管他是谁哩,就算是园木行的大当家,那也不能插队啊,还、还走后门,是吧是吧……”
周遭的几个伙计说叨着,听着李老头说话了,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搭腔,这把李老头气的,“哎,我说你们大家伙的,都说道说道啊,咱们这不也排着队么……”
在他身边的一个小伙计说了,“哎,大叔儿,这有啥好说叨的啊,人儿那是大店铺,搁马馆里的老板熟着哩,托个关系先进去了,这有啥么。”
李老头睁大个眼儿,“哎,你这小子,话不能这么说啊,咱们不也……”
另一个伙计说了。“大叔儿,这马馆的老板是园木行王掌柜的亲戚,他这茬先进去了,咱又能说啥么。”
刚才那个伙计也说了,“就是啊大叔儿,别唠叨了,咱这排一会也就到了,我要是有个亲戚在马馆里,也托他让我先进去,是吧?”
李老头被反问了一句。没的话说,这有捷径谁不会走啊,他这大道理的话说不出来了。砸吧着嘴,回到楚戈和秀娘这边。
楚戈瞧着说了,“李叔儿,你刚干啥去了?”
李老头撇撇嘴,把在前面听到的说了。完了还有些懊恼的嘟囔着,“真娘咧气人,没挑起他们的火来。”
秀娘一愣,问了,“李叔儿,你干啥要挑起大家的火啊?”
李老头看着秀娘。摆了她一眼,“你这女子,咋不开窍啊。咱不能白白在外面等了这半个来时辰啊。”
秀娘寻思着看了看他,淡淡的说了,“李叔儿,你难不成是想着让门口的人儿吵吵起来,完了咱就趁乱进去。连队都不用排了,是吧?”
李老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可不,咱都搁着咱了老半天了。”
他们前头有几个人儿听到李老头说的了,都回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像是在说了,你搁着等了老半天,难不成他们就不是么。
秀娘瞅着前面排着队伍的人儿,都撇了他们一眼,回过身站的更加紧凑了,生怕李老头会过来插队似的。
她这扯了扯嘴角,对李老头说了,“李叔儿,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跟楚戈在这等着就是了。”
李老头一摆手,说着他也在这等得了,哪有伙计先回去了,留着东家在这等到道理,他这说完了,就把腰上的烟杆子拿出来,走到对面蹲在路牙子上抽起了烟。
秀娘和楚戈瞅着,俩人笑笑的摇了摇头,在队伍里站好了,等着门口的伙计喊人。
他们三个虽说提前了半个时辰来的,可前面也排了不少人,不过,队伍排得长,走的倒是快得很。
差不离二刻钟后,门口的伙计就喊道了,“楚家木坊的过来。”
楚戈听到声,告诉了秀娘一声,俩人一块过去了,那个伙计拿着笔站在门口,问了秀娘他们是买卖啥的。
秀娘说了,“这位小哥,我们铺子是买卖搓衣板子的。”
那个伙计看了楚戈手里的板子,点了点头,拿笔在纸上写着啥,完了伸手一指后面,说了,“你们这搓衣板子的,绕过这条路,走旁边这条道儿,最里头那间屋子就是了,记着,进去前要先报一声。”
秀娘本还想问这个伙计,他们该咋出声报告,可她还没出口,那个伙计就叫着另一家的作坊上来了。
楚戈对秀娘说了,等进去了,看别人咋通报,他们就照样子喊就是了,秀娘想着也是,就没说叨啥,和楚戈一块往里面走去了。
早先秀娘也没有到这马馆来过,不知道里面是啥样的构造,只是这次进来了,她瞧见西边是一大片空地,那里停着好些的车辆,而那些马儿就被拴在一旁的棚子里,有三俩伙计抱着草料塞在马槽里喂它们。
而东边这块,就是一直溜的空屋子,不过这会儿也不是空的了,那里面都有坐着三五个个穿着宮服的宫人,被马馆外那个伙计喊进来的人儿,就拿着样品进到那些个屋子里。
不过秀娘瞅着,每个屋子里的宫人,他们所要查看的东西都不一样,要不门口那个伙计,他就不会挨个的问他们是买卖啥的,然后照着本子上写的,给指到相应的屋子里去。
难怪外面那一溜的长队,没一会儿就少了,原来这里面每间屋子里的人,他们负责的东西不一样,大家各自查看一样,当然就快了。
不过这速度是放快了,可就秀娘还是觉得,这宫里面要的东西,那些宫人卡得挺严的,就拿刚才楚戈和秀娘经过一间屋子,听到里面的人儿说叨了。
“哎,你家这个东西不成,口子开的太大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