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听着楚戈说的,以为他说的是铺子里的木料用完了,就说,“没木料了,就到曹大哥那里去拉么,那前儿刘二哥不是给咱拉来好多么。”
楚戈还想着秀娘是没听明白,就说了,“秀娘,我是说,咱在曹大哥那的屋子,也没有木料了。”
秀娘听着觉的奇怪,那前儿刘氏的兄弟拉着木料过来,是她清点入库的,她之前还有算过,就那些木料子,造千八百个板子不成问题,况且他们木坊之前还有剩下一些料子,咋这会楚戈就说不够了?
楚戈这茬显的有些无奈,摁着秀娘刚才说的,他们库里的木料确实是绰绰有余的,可他们这回要造的是两用的板子,一边是宽槽一边是窄槽,作坊里的伙计根本就没造过,常常都会出差错。
本来一开始,楚戈楚福和李老头都有叮嘱大伙,可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手底下的板子已经凿了一半多了,而且都凿成那个宽槽的了,这种错误,在晚上那一拨的伙计身上犯的更多。
所以楚戈跟楚福李老头才会时不时的在作坊里走动着,边盯着伙计们干活,边提醒他们,可就是这样,他们都没办法个个都照顾得来。
到了最两天,楚戈寻思着让伙计们换一种方法,白天那拨伙计凿宽槽留一半,剩下的晚上那拨伙计凿窄槽子,这样还好一些,不过,之前凿成宽槽的料子实在废掉太多了,根本就没有多少料子能再造三百来个板子。
楚戈说叨完了,瞅着秀娘,“要是咱库里还有料子的话,我和大哥,也不用在这磨蹭半天了。”
楚福寻思着说了,“弟妹。刚我想了,要不咱到镇子上的那几家木行寻寻,兴许还能收到些木料。”
李老头在一旁说着,“哎,也是,咱大不了多掏些钱,最起码先把这剩下的板子弄出来再说啊。”
秀娘听着了,摆摆手说了,“李叔儿,大哥。你们说的这个法子,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楚福和李老头问叨,“哎。为啥啊,咱这又不是去偷去抢的,咱这是花银子买啊。”
秀娘说叨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咱这虽说是造板子的,可也算是跟后街那些个木铺子是同行啊,他们瞅着咱的买卖好,又接下了宫里的那张大单子,他们心里铁定不舒坦,更不可能帮着咱做买卖了。他们就算是有木料,也不会卖给咱的。”
她瞅着楚戈接着说,“而且咱要是去了。人家兴许还要挖苦几句哩,我才不去讨这份没趣哩。”
楚戈看了看秀娘,点点头,木木的说了,“秀娘说的对。”
李老头摆了楚戈一眼。你媳妇儿说啥你都说是对的,“那现在咋办么。下午就要交货了,咱还少着三百来个板子咧!”
秀娘想了下,对楚戈说了,“要不,咱再去找找强子,让他帮咱在黄管事面前说叨说叨,咱先欠下他三百来个板子,等过两天有木料了,咱再叫辆车给他们送到宫里去。”
头,“那又咋哩,咱的板子又不是不好,这可是真的有料,那黄管事瞧得好才把单子给咱的,楚戈听着直摇头,说叨,“还是算了吧秀娘,这强子咱可不能去找了,前天强子把这笔单子的银票送了过来,还特地跟我说了,不要让宫里头的人儿知道他和咱们的关系,特别是这黄管事,他可是最厌恶走后门的人儿了。”
秀娘脱口而出,“咱又不是走后门的,咱那天也带着板子去,让黄管事和那个何副管看来着,他们就得好,才把单子给咱们的。”
李老头趁着楚戈还没开口,晃晃手指对着秀娘说了,“丫头,那前儿你不是让强子在黄管事面前编排些啥么,要不这黄管事咋会重新采选这搓衣板子哩。”
秀娘一挑眉咱这又不是走后门。”
李老头一瞪眼儿,“哟,丫头,你这还不叫走后门,那我老头子就不清楚啥是了。”
楚戈走到李老头和秀娘中间,阻止这俩大小孩吵吵,他说了,“秀娘,那前儿刘二哥把板子给咱送来,又说啥时再来么?”
秀娘想了下,皱了皱细眉,“那前儿、那前儿我好像听着刘二哥说叨起,他差不离半个月会给咱送一次板子,这茬离上次也过去十来天了,摁理说应该来了……”
“咯咯咯……咯咯咯……”
她这话还没说完,后院那块就传来了敲门声,院子里的人儿全都看了过去。
楚戈和秀娘愣登了下,连同那楚福和李老头,他们四个相互看了一眼,心里想的都一样,难不成是这刘氏的兄弟送板子过来了!
秀娘先是喊着在门口的伙计把门打开看看,赶好三儿就站在那边,他出声应了一下,转身就打开门出去了。
楚福笑笑的和楚戈跟李老头说了,一会先把木料留在车上,等会再卸到库里,先喊着让伙计们把搓衣板子造出来再说。
秀娘听着问题解决了,也不想在这搀和,就说叨着要到二楼去算算账,刚楚戈说叨起,她才想到,这强子前天送来的银票她还放在抽屉里哩,今明两天得赶紧存到钱庄里才保险些么。
“哎哎哎,你、你谁啊,干啥……你咋直着就往里闯哩!”
“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哎呦,行了小兄弟,你先让我进去,别一会你耽误了你家小掌柜的事儿!”
“不成不成,你园木行的干啥到我们这来……”
“嗨,你这小子咋这么拧哩,我都说有事儿了……哎,那小掌柜,那小掌柜!”
秀娘和楚戈他们听到这话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