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蜂道:“大哥,你用不着硬撑了。我知道你功力深厚,修为超绝,我与老五联手,也远远不是你一个人的对手,但你要知道,那‘无色无味散’乃‘毒王’精心炼制的七种剧毒之一,任你武功再高,除非有解药的话,也绝不能将体内的毒逼出来,而你只要一动真气的话,就会加速毒素在你体内的运行。”
韩风听到这里,闪身到了一块大石的边上,向外偷偷的看了一眼。距离虽远,但他的目光如电,一望之下,就已经看清了场中的情形。三寨主胡蜂和五寨主鹿耀堂分别是五十七八岁的老者和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至于那个大寨主,却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十多岁的青袍老人。
此时,那青袍老人的面色显得十分怪异,像是在极力忍受甚么痛苦似的,眉毛都纠结在了一起,而在他的身边,左右各站了一人,韩风一眼就认出了左边那个是黄一虎,而右边的人,正是当初那个和他交手过一招的劲装青年。
场上沉静了小会之后,只听青袍老人缓缓地道:“胡蜂,我之前一直叫你老三,是因为我觉得你只是一时受到了鹿耀堂的蛊惑,才会与鹿耀堂与我作对。但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从我们当初结义的那一天起,你心里面想的都是当官发财,你我将近二十年的交情,从此恩断义绝!”
胡蜂听了这话,面色微微一红,但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万没有退后的道理。再者说,他现在有了靠山,根本就不怕任何人。
忽听得一阵“哈哈”大笑传来,片刻之间,五条人影出现在对面的山顶上。韩风等人生怕被那五个人看见,急忙将腰身一弯,借着数块大石,挡住了那五个的视线。
那五个人根本就没有心思注意对面的山是否有人,他们到了山顶之后,便身形一起,宛如五只巨大的飞鹰,从高高的山顶上飞了下来。五人速度快得惊人,不过须臾工夫,就已经落到了场中。
为首那人一脸阴气,看上去不过七十出头,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右手拿着一根弯弯曲曲的拐杖。他“嘿嘿”一声冷笑,将弯弯曲曲的拐杖往地上一杵,道:“迟东坪,还记得我这个老朋友吗?”
青袍老人凝眸仔细一瞧,面色不由微微一变,道:“‘黑鹰’鲍城山!”
那人阴沉沉一笑,道:“迟东坪,咱们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七十多年前,想不到你的记性还这么好,没把我这个故人忘记。”
名叫迟东坪的青袍老人面色显得甚是凝重,冷冷地道:“鲍城山,难道你现在已经成了丞相府中的座上宾?”
鲍城山怪笑着道:“相爷一向礼贤下士,能在相爷身边做事,那是一种福份。”
迟东坪冷笑道:“鲍城山,你在武林中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居然会沦落到要做上官不错身边的鹰爪,难道不觉得丢脸吗?”
鲍城山听了,面色一怒,喝道:“迟东坪,今时不同往日。七十多年前,我输了你一招给你,败在你的手底下,但这七十多年来,我进步极快,你只怕已经不是我的对手。而且,你现在已经中了‘无色无味散’,越发不是我的敌手。你要是乖乖地听话,你我以往的过节,可以就此一笔勾销,我还能在相爷的面前,给你举荐一个好位子。你若冥顽不明,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迟东坪虽然知道鲍城山的厉害,但他仍是不受威胁,一声大笑,骂道:“鲍城山,你要做上官不错的走狗,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吃你的这一套。七十多年前,你已经败给了我,七十多年后的今天,你还是会败给我。”
鲍城山大怒,哪里还能忍受得住,一声暴喝过后,向迟东坪扑了上去。此人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有“黑鹰”之称,武功甚是高明,此时暴怒之下出手,无论是身法和力道,都是强大之极。
黄一虎和劲装青年正要出手,迟东坪突然向前一步踏出,手掌一翻,向外快若闪电的一推。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两股强大气流在半途相撞之后,雪花飞舞之中,鲍城山一声闷哼,向后飞退出去,而迟东坪只是向后退了三步。
这么一来,所有的人都是吃了一惊,就连鲍城山自己,也有些不相信迟东坪在中了剧毒的情况下,居然还能一掌将自己震伤。不过,就在下一刻,迟东坪大概是因为妄动真气,加速了体内剧毒的发作,面色显非常的痛苦,全身颤抖,好像随时都会禁受不住,倒下去的样子。
跟随鲍城山一起来的其他四人中,一个身材高高瘦瘦的老者看到这里,面色一喜,道:“姓迟的老家伙快不行了。”说完,已经向迟东坪扑了上去,意欲抢得头功,回去之后,必定得到不少赏赐。
黄一虎岂能让这人扑近,身形一动,向这人迎了上去。
没等两人交手,另外三人中的一个身穿黄衣的老者紧跟着掠了上来,口中劝道:“一虎老弟,你何必如此固执。迟东坪已经不行了,你若听我一句劝告,我敢担保,迟东坪一死,大寨主的位子就是你的。”
黄一虎怒骂道:“党惠东,亏我一直把你当做可以交心的朋友,原来你上次是故意摆了我一道,你这个小人,我还没有去找你算账呢,你自己竟还有脸来这里。”说着话,已童党惠东打了起来。
那高高瘦瘦的老者见黄一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