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木家,今日就是……谁家?”
“木将军府。木家。”赵扬再次说道。
赵澈的手又是一抖,赶紧把人迎了进来。
这一日,他并没有出门。
翌日,盛京城里迅速传开了。
当年的木将军虽然死了,夫人带了孩子跟着去。却原来不是那么回事,不仅不是,小将军长大了,更是在西南戍边,一呆就是这么多年。
如今那头大乱,这才有消息传来。平日里几乎从来没有添乱,这是将军府遗愿,也护住了那一片土地。
朝堂之上是如何,知道的人并不多,外头却是什么传言都有。有人说皇帝亲自下令要赶紧去,又有人说开始被质疑,那根本就是谣言,谁能够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那以为自己知情的,却是立马反驳了,“你懂得什么?没听说吗?木将军临死的时候定下的亲事,正是那个地方的人,你也别小瞧了人家。养活整个军营多少年?这是普通人家做的出来的事情?我听说啊,那就是不一般的。”
有人捋着胡子,但笑不语。心里却琢磨,这能够把屯垦一事发扬下来,还有这么大的能耐,要这能够试行,这可是千秋万代的事情,其余的。谁还顾虑那么多。
“守了那么多年,也亏得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死了多少人又如何,没准打到了宏城。以后还不知道会如何?”
“你们都不知道,那小将军的岳家,也是不一般的,那宁平侯赵家也在那头的,说是为了报答这么多年的恩情,要不然谁不知道宁平侯是双生的兄弟,这些年,赵大公子怎么可能没事就往外头跑,这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也是,守了这么多年,就那般在那,却是什么都不要的,你们难道不知道,现在的那个清瓷,就是他烧制出来的,所得也全部用在军营上了,还有苏家那封一个伯爷,也实在是应该。”有人咂摸着嘴唇,没有丝毫的不满。
“也是皇帝英明,在宏城那驻扎,当时知晓那头不得活了,我这心总是鼓鼓的,却没想到是虚惊一场,还不是要让那边得意,要不然怎么会敢从那头来,山高路陡的,看小将军怎么收拾了他们!”
“这小将军厉害,他那岳家也不是凡人,只居然一点信都没听过。”
立马就有人同意,“可不是,你可知道,小将军的岳家,不仅是这屯垦,还是军需官呢,你们是没见到,我岳家有人在宁平侯府里当差,可是亲眼看见的,那些东西,专门是用来打仗的,有了这些东西,蛮子别说跟我们打了,就是想也不要想,他们打得久,只能耗死自己,我们却是不怕的!”
国富民强,怕什么呢?
“那头也不知道如何了?”
人群津津有味地说道,不管走到什么地方,俱都谈论这个事情。
又几日,听闻捷报传来,更是欢天喜地。
与此同时,那有关屯垦的书稿,从建立到管理,至战后伤残军人的安顿,都一并送了来,再次举国欢腾。
不出意外的,蛮夷再次落败,经此一役,不知又要修养多少年,才能重来。
外头已经有了戏文,说的就是传奇的小将军伉俪。
那各处的苏家的东西,不管是腐竹还是米粉,抑或是木薯、干粮,全部都脱货。
盛京城里,处处称颂。
宛若在这飓风的中心,东望村,却平静无比。
日子似乎跟别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要忙碌一些,四处都要安顿。
那些逃难的人得知他们需要住的地方,原来是之前军营之中的,而那头却是去打仗了,这受尽了战争折磨的人,都激动得不得了,要入军籍的多了不知道多少。
更是有人在半夏这头不断地打听。
等那头大胜的消息传来,这边也是欢喜异常,不说别的,就是整个县里,都张灯结彩,比过年不知道热闹多少倍。
能进去的,全部都免费,开铺子的人似乎都疯了一般,见人就发东西。
如此热闹了好些天,才慢慢地消停下来。
苏家也是到了此时,才知道一些狄彦的事情。更是许多人拿着东西,到那院子里跪拜,感谢庇佑。
苏钱氏也因为这喜气,人身子骨硬朗了一些。
林飒就此留了下来,四下地奔忙。很是有干劲,几乎是脚不点地。
乌梅也留了下来,虽然出门少,刚刚经过劫难的人们,对此似乎宽容了许多,她在院子里。照料苏钱氏二老。偶尔出门去叫孙氏,自从苏有义跟薄荷走后,孙氏人就有些木然,总是去望着那进村子里的路,一望就是很久。整个人悔恨无比。
乌梅就常常去把她接回来。
但她没有发现的是,在这山岭之上,有一双饱含愧疚的眼睛,时时地也盯着这条路,直到她把孙氏扶进了院子,再也看不见,这才转身爬下山,往镇上去了。
“半夏。这些东西可都不够卖了!”
“要知道能卖到那么贵,当初就应该多做一点。”
就连张留也进来说,“乖乖。这要知道吃下去的这些都是银子,无论如何也要忍住。”
半夏神色有些恍惚。
新嫂子就用手碰碰张留的胳膊。
倒是去跟李氏说话了,“我当初就说半夏这是有福气的,也不知道谁配得上,哪里想到彦哥儿……”
说到这李氏也一脸的笑意,她对狄彦是满意的。但到底心疼闺女,“你瞧外头说的那些。这都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