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羽落和宇文怒涛身上,友儿知道当王爷不易,想必当皇子更为不易吧,王爷姑且被皇帝猜忌,何况是时时刻刻威胁太子皇位的皇子。想到这,友儿本已经稍稍平缓的心再次难受,只不过此时不是因为背叛,而是心疼南宫夜枫。
室内众人,南宫夜枫从容步入却丝毫没理会他人,从始自终他的双眼都放在那朝思暮想的人身上,她瘦了,美了,却还是那个她,她望向他的目光有着温柔和怜惜,她能看懂他,有时连他自己都惊讶,屡次遭太子暗害,数次几入绝境,他对命运彷徨过,但绝望中总有一个小小身影支撑着他。
……他不能死!即便是觉得生命没什么意义但为了见她,他也要努力活下来。
女人是柔弱的,却出奇的称谓一根世间最为坚挺的支柱,牢牢支撑住他的内心世界。只要有她在,他,永远不败。
微笑,微微下垂的眼角和眼底一片淤青表明他已经几夜未睡。这种略略的憔悴和与面容不相符的沧桑让友儿心中一纠,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室内寂静,宇文怒涛只能干咳两下打破这诡异的尴尬,两人许久他不反对,不过现在却不是时候。一抱拳,“不知本王该称呼阁下为吉日木图大皇子还是……南宫夜枫?”他的语调冷漠。
南宫目色一沉,嘴角勾起了苦笑,也是一拱手。“正南王好久未见,称呼在下南宫既可。”
段修尧将后背懒懒靠在椅子背上,修长的手优雅又略带痞气的端起一旁的茶碗,流里流气的二郎腿翘起,薄唇一撇,“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前阵子还是武林盟主呢,如今就成了大皇子,是不是过几日再见就是皇上了?”话语中带着浓浓嘲讽。
慕容禅香的视线跟随而来,段修尧一惊,赶忙放下茶碗挺直腰身,在椅子上做得要多正有多正……没办法,在岳父面前不能太过随意,要留下好印象,这岳父不简单啊,无论是武功还是秘宝,他都眼馋的很。
南宫夜枫听见段修尧的嘲讽之语,却未生气,只能苦笑,“段公子,人生太多无奈,如若可以自行选择命运,南宫还真想永远当那行侠仗义的武林盟主,如今这身份尊贵,却非我想要,而是不得不要。”这话,明着说给段修尧听,其实他是在向友儿解释。隐瞒身份,想必友儿对他失望。
蔡天鹤站起身来,一拱手,“多日未见,南宫在北漠可好?”成功缓和了气氛。
“劳天鹤挂念,还算安全。”南宫抿唇微笑,都是官场之人,一句话、一个词,彼此已了解了大概。
“不知这几位是……”南宫出口询问。除了友儿和他已认识的四人外,室内还有两男一女,女子犹如出水芙蓉般气质淡然,其中一相对较小男子凤眼细眉,面容清冷,浑身隐隐散发出的气势告知他人,主人身手了得。不过最让他震惊的还是这上位之人。
即便是众人熟识,但在正南王府大厅中也只能贵为王爷的宇文怒涛才能坐上正位,宫羽翰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能凌驾于宇文之上的除了宫羽翰难道还有他人?
面前之人一身朴实灰色长袍滚黑边,无任何装饰,却不会给人以简陋感,相反让人觉得他是世外高人,深不可测,他的年纪看来不大,但浑身散发出的成熟沉稳气质却直抵不惑。一双目,犀利中带着睿智,南宫夜枫以他行走江湖多年的资历打赌,此人定然不是普通人物!
宇文走来,“我们都是熟人了,还是称呼你为南宫罢,给你介绍下,这位便是友儿的父亲,慕容禅香。”
“慕容禅香!?”即便是沉稳的南宫夜枫也忍不住惊呼,“这位难道就是传说中智比文曲,计超诸葛的慕容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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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家中急事出门才归,迟更了,和大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