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于进来之人十分不快,那人却是宝音皇后的人,他没有办法,于是便只能转身将厚重的帘子放下,让来人看不到床上帘后的美人。
随后两人交谈,友儿倾听,只可惜,用的确实北漠国语。
但听声音,此事定然十分重要,感觉到两人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来之人匆匆说了什么,而太子又不愿,那人又继续有说,太子一点点被说服。
终于,两人不再交谈,紧接着传来脚步声,两人已经离去。
确定了人走远了,友儿无奈起身,将这北漠国变态的传统服饰长裙一层一层叠好,最后用腰带扎好,可惜啊可惜……如若她会北漠语就好了,而现在应该做的是迅速回到宴席之上。
华丽的宫殿空无一人,想必太子早就预谋,早已将整个宫的人支开。
整理好衣物,友儿竟然有一种做了赔本买卖的感觉,无奈啊无奈!
宴席正在继续,却已接近了尾声,友儿匆匆赶来,正准备进入乌兰宫,就见到一人从对面走来,正准备进入,两人一个碰面,皆大吃一惊。
“美……皇嫂,你刚刚不是和母后的女官离开了吗?”太子一脸惊讶,那药效怎么如此短,这女人一会会不会找他麻烦?宫中没人,她应该不知是他的宫殿,但只要她问了吉日木图怕是就要知道。
“见过太子,刚刚民女好像晕倒了,醒来却不见那女官。”转眼间,便想着如何与太子周旋。
太子尴尬。“可能她看你晕倒了便去喊人了吧,之前发生什么事了?”问得小心。
友儿一双大眼无辜,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昏迷前发生之事全然忘记了。”
太子轻叹气,表面好像对友儿遭遇表示惋惜,其实是听说她不记得发生的事,长长舒了一口气。“那速速入席吧。”
友儿对着他轻笑,又是将太子迷得神魂颠倒。
入席,宴席依旧,南宫夜枫只是对着友儿笑笑,未加以询问,却不代表他对两人同时归来不好奇。还是你来我往的应酬,宝音皇后已经不在位置,太子依旧肆无忌惮地将眼睛盯着友儿,南宫夜枫从入席到现在酒盏不断,一杯一杯,仿佛喝的不是酒,是水。
友儿在一旁陪着。这酒她喝了几口,太烈!南秦国的酒与草原的酒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如果北漠国的酒可以称之为酒的话,南秦国的酒就如同香槟饮料一般强调的是味道而非酒精。
担忧的看着南宫,他的酒量很好,但此时也已经面上通红,心疼……
终于,这鸿门宴结束,最后站起来互相应酬时,友儿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因为一说起身,整个厅堂满满的人哗啦啦站起可谓壮观,这上百人皆是依附宝音部落的部落首领,一个人就代表了一个部落,小部落上几千人,大部落几万人,真是……太可怕了。
宝音皇后的这次宴席是对南宫夜枫赤裸裸的威胁!其猖狂地直接向南宫夜枫展示她的强大,让他知难而退。
抬起头,看向身旁的他,还是那派温文尔雅,与这身材魁梧高大的北漠国人完全是两种感觉,到现在为止,友儿还是觉得南宫夜枫应该是南秦国人,就一袭书生,是一位君主,是代表正义的武林盟主,但此刻……这强大的宝音部落要用他独自去面对,她心中不忍,疼!
垂下眼,掩饰住眼底的伤感,她此时还得扮演好皇子妃的角色。
……
北漠国皇帝的巴特尔宫与皇后的乌兰宫分立整个皇宫的东西两边,而南宫夜枫的寝宫与巴特尔宫相近,太子的寝宫与乌兰宫相近,这也代表了此时北漠国的两大势力。
一行人匆匆,友儿不明为何面色通红的南宫夜枫带着一众人匆匆而行,看样子仿佛极力压制痛苦一番,难道是……难道是他到底还是误会了她与太子?
确实,她离席后,与太子一起归席,其他人也定然误会,别说喜欢自己的南宫夜枫。
友儿忍不住一把拉住皱紧眉头的南宫夜枫,“我……”
南宫回头,抖了一下,更是加快了脚步。友儿匆忙跟上,心如刀割,但脸上表情越来越难看,生气吗?男人不相信自己应该生气吧,但友儿却觉得伤心,原来南宫夜枫如此不相信自己……
快走的南宫也发现了友儿的异常,突然停下脚步,面色更加难看。
一众人也挺下脚步,等待大皇子吩咐。
南宫一扬手,为首的太监马上明了的点头,带着众人匆匆离去,很快,临近南宫夜枫寝宫的一个带着凉亭的小花园便只剩下南宫与友儿两人。
友儿突然忐忑,很害怕,却不知害怕什么,难道是怕知道南宫不相信自己的事实,还是怕自己对他失望?
南宫转过脸,面色痛苦,脸色铁青,抬起手想抱友儿,却突然停住,面色越来越痛苦。
“我……能听我解释吗?南……”宫字还未开口,之间南宫夜枫突然转身冲到一颗做了造型的松树下大吐特吐。
“……”友儿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赶忙走到帮南宫轻拍背,高大身子经受不住大量酒精的摧残摇摇晃晃,友儿轻拍着心疼着。不知吐到什么时候,南宫恨不得已将胃里所有东西吐得干干净净,终于慢慢直起腰身,一个转身将友儿紧紧抱住,“对不起。”
友儿愣了,难道南宫夜枫不是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