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很强却不刺眼,但仰头看着阳光的路友儿,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才几年的时间便如同过了几世,她几乎把当年与他发生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那时无知的她若不是碰到他,如何去了扬州?若不是他,她真不知该怎么面对红袖的陷害。若不是他,父不明的情况下她如何怀着孩子安然养胎。

那些人接受不了土雨的蓝眸,是因为孩子是纳兰冲的,更因为她对他们的欺骗。

他们都不知的是,林清然以弱冠之龄咬牙帮她撑起一片天空之举,他们固然爱她,但却不若林清然的纯粹。之前短短见过一面,却也因为当时紧急的事态立刻分开,没和他多说一句话,他当时想的是什么?

会不会对她失望?也许她是他的初恋吧,看到自己初恋竟然一妻多夫,会不会失望?会不会伤心?他如今已经十五岁了,在这早婚的时代,想必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了吧?

刚想到这,只觉得心头一窒,更多的泪流了出来。

“友儿,你怎么了?”本默默站在一旁的柳如心问。

“我想他了,林清然。”友儿的唇角勾起,但却不是笑。伸手擦眼泪,却发现永远擦不干,双眼犹如源源不断的泉水一样。

柳如心沉默,他知道一些友儿之前的事,却没想过她心中真有那个孩子。百感交集,心中杂味。最终一声叹息,罢了,都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既然选择了在友儿身边,就别计较太多了,也许抓的太紧,反而一点都得不到。

“友儿,我知道你想游戏江湖,但也不一定要去原达纳苏国领地,其实……”柳如心垂下眼,眼中闪过一丝难过,“重游故地,也不无不可。”

友儿身子一僵,回去?她没想过,因为不敢想,不知道要用什么面目去面对他,怎么和他解释?如果他……真的有了心仪的女子,她怎么办?她理智上知道要祝福他,但心甘情愿的祝福,她做不到。

柳如心苦笑,将她拉到一旁,两座房屋之间,树荫处,无路人。

将她轻轻抱在怀中,拍了拍她的背,“别再望天了,日头大,刺伤了眼睛。”他没说她流泪,而是委婉的劝导。

路友儿知道他的苦心,心中更不舒服,因为对柳如心。伏在他结实的胸膛,“这几日……对不起了。”这几天她十分任性,自己都知道,不停欺负他,可以说直接将柳如心当成了受气包,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他对她的宠爱,让她有点忘本了。

柳如心一笑,心中了然,双臂更紧,“笨蛋,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被自己最爱的人使唤,求之不得。”刚开始,他对友儿的反常稍微有些不解,而后便释然,他喜欢友儿对他这样,会让自己感觉到处在特殊的地位。

“去扬州吧,你独自去。”

路友儿浑身一僵,一时间忘了悲天悯人,赶忙抬头看向柳如心,“你说什么?”

柳如心笑着低头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擦拭她面颊上的泪痕,“去扬州看看吧,与其一直耿耿于怀,不如亲自探看,也了却了心愿。”

友儿皱眉,“大笨蛋,哪有男人把自己女人推出去的?”心中却温暖于心。

她的话让柳如心笑了,笑得有心恶作剧,“只有这个时候,我是很高兴有那帮家伙的存在,伤心难过羡慕嫉妒,不是我自己,而大家一起,呵呵。”

“对不起。”友儿长叹一口气,伏在他怀中。

萧白晃晃悠悠地迈着痞子步,从倚翠楼出来,步伐溜达着,但视线却犀利无比,好像是随便看着周遭风景,其实眼中寻找一摸倩影。突然,他站住了脚步,看到在一片树荫下,两人不顾礼教地相拥,男的高大挺拔,紧紧搂着怀中可人;女的柔美娇小,小鸟依人地趴在男的胸膛。

天作之合,金童玉女。

萧白看了两眼,耸了下肩,转过身来,眸中柔和不再,换之为冷漠与复杂。气吞丹田,运起内力,腾空而起,也不管周围有没有行人,行人看他的目光如何,大白天的就用轻功飞檐走壁。他还有事未做,如今还有一些杀手拿了定金伺机刺杀友儿,他要想办法立刻发布取消任务的消息。那些杀手定然会找花惜春再次确认任务,若花惜春拿不出钱财,想必不会善罢甘休,杀手因纠葛反杀雇主的情况不是没有。

花惜春的命估计不长了。

萧白冷笑,继续狂奔,却透白一片空白。

……

柳如心真的放了路友儿,还让她独自上路,没有半点不舍。

骑着马,路友儿在官道上一直向南,怀中揣着在现代稀松平常但在古代便是机密的地图,自己为自己找路。

骑着马,她突然放声大笑,笑柳如心的可爱,将她自己放开想必是有些赌气,她还以为他会永远淡定如春水一般柔和,没想到也有赌孩子气的一面,实在太可爱了!想必他现在肯定在家咬手帕呢把?

刚刚分开几个时辰,便开始想念他了。

日头偏西,路友儿迷路了……

大囧……

跑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只有一小片树林,友儿欲哭无泪,对柳如心的“思念”之情更是激烈。

“柳如心,你赢了!”路友儿仰天大吼,心中一惊确定了这厮绝对是故意的,咬手帕哭?怎么可能!?搞不好现在正在等她原路返回找他,等她述说“没有他,她不行”一般。

虽然心里窝火,不过迷路就是迷路,没了柳如心,她……确实可能找不到扬州。

现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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