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儿一愣,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柳如心说这句话的时候很……爷们。
甩甩头,路友儿打断自己的思路,自从来了这古代便经历了这乱七八糟的事,她的性格逐渐变了,难道连性取向也要开始转变,为何刚刚柳如心那哀伤的眼神让她忍不住去劝慰,是以女性身份去劝慰,完了完了,她一定病了。
“哪里,应该是友儿送柳姑娘回去才是,你来王府带了丫鬟吗?”她隐约记得柳如心的身份是知府千金,好像之前在街头遇到还有个贴身丫鬟。
柳如心一愣,丫鬟?那个丫鬟只是他偶尔装模作样才带的,真正出门办事根本不能带她,于是摇了摇头,“没有。”
友儿一惊,“这么晚了你自己回去可不行,我送你回去把。”
“……”柳如心无语,他在路上会有危险?“不用了,我可以的。”
“我有武功!”友儿坚持。
“……”我也有,“真的不用了,我麻烦王府侍卫送上一程吧。”
友儿点点头,“那也好,阿达城就算是治安很好,但一个姑娘家行夜路还是不安全。”
“……”柳如心无奈地点点头。
……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红墙绿瓦、金碧辉煌,即便是夜里,那灯光也将整个皇宫映得亮如白昼。
养生殿为南秦国国君宫羽翰的寝宫,作为国君的他,很少去嫔妃的庭院,即便是召妃侍寝,也是将妃子抬到养生殿过夜,而今日,宫羽翰并未翻任何人的牌子,只独自半卧在榻上,右臂支首左臂执卷,静静的看着。
室内一片静逸,丫鬟太监们静静守在一边,大气不敢出,那一次吐息恨不得用三次的时间,常年伺候皇帝,就算是皇帝并未表现,不过他们也直觉的知道此时皇帝内心有些烦躁难安。
玉冠已经卸下,宫羽翰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夺目的光亮,凌而不乱,黑色发丝半掩玉面,那面,净白无比剔透非常,不得不说,这南秦国皇家的基因无比优良,无论是皇子皇女,外表皆出众。
慵懒地翻看书卷,宫羽翰面容平静,他的眸黑如滴墨,除了黑无任何杂色,而他深邃的眼用黑白分明四个字形容绝不为过,他一向不喜形于色,于是所有人皆看到他平静的双眼,却看不到他眼底的波澜。
一人匆匆赶来,虽行色匆匆,神色却不见凌乱,年约三十上下,外表不出众,却精在干练,此人正是南秦国国君身边的总管大太监赵信常,人称常公公。
赵信常无声地走到宫羽翰身边,伏与其耳边轻声说了些话,就见那慵懒之人微微一个点头。赵信常赶忙起身一个摆手,周围众多宫女太监们便鱼贯而出,瞬间那偌大的养生殿便空无人迹,唯留一人。
众人速度之快,仿佛已经演练千百遍,整个过程还是那样悄无声息。
就在所有人退出养生殿大门的一刹那,屋内一阵轻风,瞬间闪进一个黑色人影,而最后出门的赵信常则是用眼角轻瞥一下,便不再看第二眼,转身将大门轻轻关上,将一室的诡异锁在殿中。
见人来了,宫羽翰便放下书卷,坐起身来,表情还算平和,看起来着似笑非笑。
进来那人一身黑衣,口鼻也皆掩在黑色面罩之中,只余那双蓝的璀璨的双眼。
宫羽翰起身,随意拿起身边一黄色锦带,几下便将自己那发丝系上,松松一个结扣根本固不住那些倔强亮泽的头发,相反那松松垮垮更显得主人的慵懒迷人。
修长白皙的手执起贡品白底蓝纹翡翠珏玉茶壶,清脆声音缓起,那是香茗入碗的脆响,顷刻间,淡淡茗香四溢开来,充斥了周边,将那龙涎香也逼退几分。
将茶碗端给来着,自然不造作,仿佛日日如此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君王的架子,“冲冲,朕等你许久了。”
毫不客气地接过茶碗,一把将面上面罩扯下,一碗价值至少百两银的名贵香茗一口气倒入口中,随手将那更加昂贵的珏玉茶碗扔在地上摔个粉碎,“你再叫我冲冲,下场便如这茶碗一般。”声音冰冷无情,仿佛将听者的血液冻结。
南秦国为整个大陆实力最强的国家,无论是版图大小还是经济、军事水平,不言而喻,其国君宫羽翰就如同整片大陆的霸王一般存在,而除了这黑衣人,怕是再无第二个人敢以此口气对他说话了。
“冲儿……”
话还未说完,便只觉凌冽掌风袭来,速度之快,如不是内力高深之人根本看不到那出掌之影。宫羽翰眸子一亮,唇角勾起,只见那金色绸衣荧光一闪,一套精湛的莲花步便使了出来,瞬时躲过那毒辣一掌,身形之轻快毫无丝毫狼狈之相。
“轻点,招来人就不好了。”音调更为暧昧,娇嗔一般,犹如那偷汉子的yin妇。
纳兰冲只觉得脚下一滑险些扑到在地,这种话也就他宫羽翰一人敢对他说吧。
虽然这说得恶心,不过确是实话,宫内侍卫暗卫众多,如不小心定然引来他们,如若他们发现自己在这,怕是连国君的宫羽翰也保不了自己,就算是勉强脱身,不过也是麻烦的很。
收了功,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不带丝毫温度,“你可以称呼我为纳兰冲,也可以称呼我为纳兰,或者尊称皇上也行。”冰冷的薄唇有一丝讥笑,料定了这宫羽翰不会称他为皇上,因为那便代表着臣服。不过,他千算万算却低估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