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贼子,还不快快放开皇后娘娘!”
见他的一双脏手还在云雪裳的脸上摸来摸去,大壮扬起嗓子,便怒斥起来,虽然他的手被缚着,可是毕竟功夫不错,是安阳煜从残月门中选出的顶尖高手,这一脚踢来,带了足足十分的力道,径直踢向那人的心窝,被踢中的人不死也残!
黑衣头领慌忙闪身躲过,另几人也涌上前去,大壮便用两条腿和几人打了起来。可大壮毕竟只有两只腿,抵挡了数招之后,身上便挨了好几刀,被迫退到了墙角。
黑衣头领上前来,一脚踹到大壮的腿弯上,气急败坏地说道:“死到临头还给老子添乱,妈的,给我将这贱奴拖下去,狠狠地打。”
几人将大壮拖到了屋外的走廊之上,毫无章法,扑头盖脑的就是一顿狠揍,大壮在拳脚之下还在怒声大骂着:“上官老儿,你狼心狗肺,阴险毒辣,定不得好死。”
黑衣人听了,立刻抓起了一团泥就往大壮的嘴里塞去,一面塞一面骂道:“都要去见阎王了,还不老实一些,老子赏你一些干粮吃吃,不当饿死鬼!”
“唔……”
大壮嘴里被硬塞了东西,拳头棍棒下来,不多会儿声音便小了。
见那些人下手太狠,云雪裳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一头撞开了那黑衣统领大声说道:“不许再打他,否则我立刻咬舌自尽,看你们拿什么去开破宝藏!”
“云雪裳,到了老夫这里,便是想死也不可能了!”上官东方突然出手,将一根银针扎在了她的手臂之上,哑声说道:“这是软骨散,听老夫的话,好好活到老夫得到宝藏的时候。”
“大人,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黑衣头领走进来,看着云雪裳,狐疑地说道。
“安阳煜来救,便是真,不来救,便是假。”上官东方阴阴一笑,三角眼的寒光又落在了云雪裳的身上:“听闻他身边有个叫红衣的女子,颇会易容,甚至不用使用面具,若此女是假,那我真要会会这红衣,若能为老夫所用,何愁大事不成?”
“竟有这等事,那我们杀了安阳煜,沈璃尘,再让这红衣把我们整成他们的样子,这天下不就得了么?”黑衣头领不由得兴奋起来,摩拳擦掌的,似乎自己马上就能当皇帝一样。
“哼,这红衣当年被数十人围攻,受尽折磨也不肯为那些人卖命,也是倔到极致之人,哪有这么容易?”上官东方不耐烦地一挥手,低声问道:“探子为何还没回来?城中现在什么情况?”
黑衣头领立刻转身,大声喝斥道:“去瞧瞧,为何暗哨还未回来?”
“是,大人。”外面立刻有人领命去了。
一个黑衣人进来,问道:“禀大人,那贱奴已经昏死过去,是不是干脆杀了他?”
黑衣头领看向了上官东方,上官东方似没听到一般,仰头看着房梁,紧紧地闭着眼睛,正当黑衣头领想再次发问之时,突然有侍卫从道:
“大人,有一队人马正往这边而来,来势汹汹,看衣着是右宫军人,现已经到村口了。”
“上官东方,你还不放我走,安阳煜不会饶了你的,你快逃命去!”
听到右宫军来,云雪裳乱乱的心总算平静了一些,虽然不知道安狐狸为什么在城门口不救自己,可是,她相信,一定有理由!那个和自己同床共枕这么久的男人,肯为自己挨箭的男人,不会这样薄情寡义!
“你少作梦,他便是来,也不是为你!”
上官老儿连忙从云雪裳的胳膊上拔出了银针,一把拉住了软软下滑的云雪裳大声说道:
“正事要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直接去找宝藏,让他们去狗咬狗,找到了宝藏,他们也已经元气大伤,到时候再一举拿下皇城。”
统领一听,立刻走出去,一把抓起了大壮,挥刀就要往他身上砍去,骂道:“那属下先结果了这人。”
“先废了他的武功,留着有用。”
上官老儿哑声说着,大步走出来,黑衣人过去接过了云雪裳,抱着她大步走进了风雨之中。院中,有一辆马车,车被黑色的油布遮着,拉下来,云雪裳这才看清,这马儿的四肢都绑着利刃,车身上也安满了利刺,撞到谁,谁的小命就玩玩。
“走。”
黑衣人将云雪裳扔上了马车,扶着上官东方坐了上来,大声喝道。众人纷纷上马,马蹄一阵纷乱,众人便从后
院处冲出了这所小宅。
马车的速度很快,在风雨中使劲颠簸着,马车之上又无软垫之类,云雪裳就被扔在硬硬的木板之上,一身骨头似乎就要被颠成碎片了。
上官东方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手放在膝盖之上,十根手指轮流敲打着。
“上官大人,你不怕安阳煜来了,剥了你的皮?”
云雪裳的手脚酸软无力,连扭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仰面躺着,用余光瞟向了上官东方。
“哼,他有这能耐!当年若不是老夫给他出了这主意,送他武功秘笈,告诉他如何在短时间内增涨功力,他哪里能有今天?老夫不妨告诉你,老夫就是要让他搅乱天下,老夫好来坐收渔翁之利,十二年了,老夫的梦想就要达成了!”
上官东方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云雪裳,不急不慢地说道,由于马车颠簸,他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你好好的大官不做,来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