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曼愤怒到无以复加,她指着裴天楚骂道:“你都要结婚了居然还让她回来?以为让她生下孩子就是对她的恩赐?她回来干什么?给你做情妇吗?你才是真正的有病,病得不轻!”
“切,”裴天楚白她一眼,轻蔑地道:“燕妮才不像你,她对我忠心着呢!只要我肯要她,她才不会在乎名份!”
“她不在乎?”晓曼要气晕过去了,她深呼吸一口气,郑重地对张狂的男子宣布:“我在乎!”
“你在乎算个屁!”裴天楚已经没了耐性,出口不逊道:“我跟燕妮的事情你少掺合!人家都是劝和不劝散,你倒好整天挑唆她跟我对着干!她独自带着孩子怎么生活?趁早让她回到我的身边,除了名份,我什么都不会少她的!”
“呸!”晓曼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对他:“只要我活着你休想!假如燕妮真的这么贱,让她做情妇也愿意,那我就跟她断绝交情!”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正争得脸红脖子粗,这时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除了小护士,同时还走进来两个妙龄女孩。
小护士连忙走到晓曼的床前问道:“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晓曼指着裴天楚说:“我看着这个混蛋气得头晕,把他赶出去!”
小护士连忙转头望向裴天楚,刚想下逐客令,目光在瞥见男子俊逸倜傥的外貌时,顿时没了声音。这样的极品帅哥,谁忍心往外赶呢。
晓曼见小护士只顾盯着裴天楚发呆,并不开口赶人,更生气了。正待开口说什么,已有两人拉住她。
进来的两位妙龄女孩分别是许明美和栾玥,她们见晓曼跟裴天楚似乎正在吵架,不由很意外,连忙拉住晓曼劝说了几句。
晓曼顾忌到有外人在场,不好再提燕妮的事情,便沉着脸,怒瞪裴天楚,恼火地问道:“你还不走?”
当着众人的面,裴天楚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冷着脸对晓曼说:“不管怎么样,这是我跟燕妮两个人的事情!你无权横加干涉,她有权选择她想要的生活!希望你能把我的原话转告给她,至于她愿不愿意还是让她自己来选择!”
“她不会这么贱的!”晓曼的回答斩钉截铁。
“要我说,你还贱呢!”裴天楚的耐性终于宣告崩溃,他指着态度强硬的晓曼骂道:“除了冷彬,谁也受不了你的臭脾气!要不是他宠你,你以为你算什么?这次事情闹得多么大,你知不知道内疚?居然还敢这么狂!”
晓曼一滞,这次的事情的确是场噩梦,她真想忘记一切,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当然,这个想法太鸵鸟,她一阵沮丧难过,也就没有再跟裴天楚吵下去。
见晓曼不吭声了,裴天楚这才重申一遍:“必须把我的原话转告给燕妮!告诉她,我半个月后结婚,我只等她到结婚前的那晚!否则,她想反悔我也不给她退路!”
刚想张嘴让他滚,却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突然觉得很挫败,就那么呆呆地坐着。
“裴少,别发这么大的火嘛!老大出这样的事情,心情当然不好。好男不跟女斗,宽容担待点儿!”许明美笑着走出来打圆场。
裴天楚心里一动,他盯着这个曾经跟燕妮交情匪浅的女孩,试探着问道:“最近你跟燕妮联系过?”
“没有啊!”许明美连连摇头,“她走后再也没跟我联系过,以前的电话也打不通了!”
这个裴天楚都知道,废话,如果能打通,他早就派人循着电波位置找到她的人了!
瞬间也觉得很挫败,居然跟晓曼一样,呆呆地怔神想自己的烦恼事。
直到栾玥走过来,他才省过神。欣赏美人是fēng_liú裴二少的本色,他俊目流露出惊艳,打量了栾玥一眼,如果不是此时心情欠佳,缺乏兴致,他一定会问问对方的芳名。
“晓曼,别再难过了!事情已经发生,灰心丧气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得学会面对。”栾玥年纪并不比晓曼大多少,眉宇间却有一种淡淡的苍桑,好像经历过沧海桑田。
晓曼抬起头,看着这个认识没有多久的朋友,却感觉到她真切的关心和友谊。此时郁闷的她真的需要一个人来劝解引导她,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只要身体安然无恙,这世间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想开点儿,经历磨难之后才会更加懂得珍惜身边的人!”栾玥对她鼓励地一笑。
裴天楚打消了跟栾玥搭讪的念头,等找到燕妮之后再说吧!这两天他焦头烂额,被失眠和思念折磨得憔悴不堪,是真的没兴致了!“何晓曼,你别忘了把我的话转告给燕妮!”
“知道了!”晓曼不耐烦地瞅他一眼,“快滚吧!没看见我想跟朋友聊聊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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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玥说,世间有两种生活在极端中的人,他们对待生活的态度也不同。
第一种,生下来就生活在天堂里,倍受父母朋友情人的宠爱,不知烦恼痛苦为何物。这种人注定受不得挫折,一有风吹草动就觉得天要塌下来。
第二种,从小就生活在地狱里,倍受孤独冷落和ròu_tǐ的折磨,不知幸福甜蜜为何物。这种人可以忍受一切痛苦,却抵御不了幸福。一旦有这么一个人,让她感受到光明的温暖,她就会如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
晓曼怔了怔,半晌才问道:“你说我属于第一种人吗?”
栾玥笑而不语。
“那,燕妮属于第二种人?”晓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