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晓得了。”李月姐点点头,又道:“对了,可有荣延的消息?”李月姐又问,自前年,那小子在赌坊作事被自家二叔抓到后,一赌气就跑的没影儿了,家里怎么找也找不到,至今都没有回来。
让家里人操碎了心。
“前段时间倒是让人带了封信回来,报平安,却也没说人在哪里。”李二叔脸色有些不好的问。
一边跟着自家阿爹跑腿打杂的小荣喜悄悄的扯了扯李月姐的衣袖:“大姐,二哥还让人带了银子的,叫爹甩了出去,娘又让我悄悄的捡了回来了。”
小家伙贼兮兮的道,让李月姐一阵莞尔。
“二叔,不管怎么说,平安就好。”李月姐只能这般的劝着,随后又跟二叔聊了几句家常,然后领了红利便出了行会,没想一出行会,就看到月娇儿从对面的药堂出来,两人撞个正着。
李月姐正打算去冯家找四妹的,这会儿碰到就少跑一趟,于是拉了月娇儿到一边,悄悄的把事情说了,当然,因着这事情冯家阿奶并没有说穿,李月姐自也不好跟月娇说冯家阿奶就是郑家的典妾,只是说了,有人认出冯家阿奶是郑家的典妾,让月娇儿回家找机会把这消息说给冯阿奶听听,想来她心里应该有数的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上回冯禄她阿奶出去一趟,回来就病倒的,现在想来,那日正是郑家大伯他们送回来的日子,她定是听到那个消息,受不住打击,病倒了。”李月娇一脸大悟的道。
“我想着也是这么回事。”李月姐点头。又道:“总之这事情大家心里有数,不至于到时措手不及。”
“嗯,我晓得。”月娇道。
随后姐妹俩分道扬镳。
李月姐这一趟跑下来,竟是一个上午过去了,回家的时候,早上有些放晴的天气又一阵急转,开始刮起了阴风,这又是要下雪的天气。
“呸,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走走走,你这算怎么回事啊?”
李月姐坐了马车急急赶回郑家,没想到家门口,却看看一人直挺挺的跪在郑家大宅的门口,那郑家门房正一脸为难的在赶人。
“怎么回事啊?那是谁啊?”李月姐从车窗里探了个头出来问。
“六少奶奶,是铁九郎家的姨奶奶,她说是找您的,我说您不在家里,让她走,没想她非不走,还跪到这里求着。”那门房有些心虚的道。
铁九郎的事情漕上都传遍了,听说进了拱卫司,那可是一上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任谁都明白,铁九郎这回想全须全尾出来,难了,搞不好连命也要丢在里面。
而郑家守门的门房即是郑家的远亲,叫郑槐,过去在郑家跑马车的,因受了伤,再加上郑家马车行歇了,郑家便请他来家里作门房,也算是有个安身落脚之地,算是郑家的老人了,一切自是以郑家为出发点,此番那铁九郎跟郑家作对,那他对铁九郎自是不待见,阿秀来求见李月姐,想来定是为铁九郎求情,他便有意为难了点。本想着让阿秀知难而退。
却不成想,这阿秀却直接跪在了郑家大门口,倒让那郑槐一时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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