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典尊着郑老太的吩咐把事情的原委叙述一遍。
“我倒是知道那两个江淮举子的事情,却没想到小墨易居然也陷在里面,这样……”郑家大伯皱着眉沉吟了一会儿,却叫来了他儿子郑铁牛:“老二,你去把陈狱头请来,再打点酒,买点卤肉,鸡翅,猪肠,五香干等熟食来。”
“哎。”那郑铁牛应了声,正要出门,被李月姐叫住。
“铁牛大哥,这个你拿着。”李月姐说着,拿出一绽银子塞在郑铁牛的手里。
“不用。”郑铁牛摇摇头。
“哪能不用?老太,大伯见我家急难,伸手帮忙,已经让月姐铭感五内,又哪能再让大伯为我贴钱。”李月姐坚持。
“收下去吧。”郑大伯挥挥手,郑铁牛方才收下,郑典觉得待在这里没趣味,也跟着郑铁牛出门了。李月姐候在屋里。
郑大伯一双阴寒的眼睛又盯着她:“还有多少?”
李月姐拿出另外三锭,每锭都是五两的,共二十两。
郑大伯直接伸手拿了两锭,往桌子上一放:“那陈狱头是京师衙门第一牢头,算是一个人物,这银子一会儿托他打点,就算一时不能救得墨易小子出来,也能让墨易小子在牢里过的舒服一点。”
“嗯,全凭大伯做主。”李月姐点头。
说话间,陈狱头就同郑家的铁牛进门了,五十上下的岁数,一张脸皱的如同桔皮,眉头深锁着。
“姓郑的,听说你找我喝酒,我这就巴巴的赶来了,也许咱哥儿们喝了这顿就没下顿了。”那陈狱头毫不客气,一进门就坐了客位,自顿自的从郑铁牛的手里拿过酒壶,菜没吃一口,一碗酒便倒进了肚里。
“陈老头这是什么浑话,什么叫喝了这顿没下顿,兄弟这里还能少得了你一碗酒啊。”郑大伯话里打趣,面皮仍是寒着,看着十分的怪异。
“不是你这里少我一碗酒,而是我没那命喝呀。”陈狱头整个老脸都垮着。
“这话怎么讲?”郑大伯听出不会来,连忙问。
“还不是那两个该杀的江淮举子闹腾的……”陈狱头骂骂咧咧着,又闷头喝酒。
李月姐这会儿正把郑铁牛买来的熟食装盘端上桌面,听得这会,那心里又是咯噔一下,看了看郑大伯,郑大伯示意她稍安勿燥。李月姐这才惴惴的退下,却在门边偷听。
“这话怎么讲,举子闹事,干你何事?”郑大伯边倒酒边问。
“这事本不关我的事,只是皇上将两人关了,却不发话,谁也不知皇上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如今三皇子和太子只能暗里来,三皇子天天派人给我施压,让我们牢头说服两个继续揭发太子,而太子的人,却在暗里施手,想要那两举子的命呢,不管哪一方我都得罪不起啊,这可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陈狱头哀声叹气,继续喝着闷酒。
他这一说,郑大伯倒是不太好开口了。
不过,陈狱头显然也知道郑大伯不会无缘无故的请酒喝,吃了口菜才问:“老弟找我啥事啊?”
陈狱头问了,郑大伯才把墨易的事情说了。
那陈狱头嘿了一声,要笑不笑的道:“要说,我也不是最冤的,咱毕竟是干这一行的,这最冤的呀,就是你说的这小子,这就是命,听说,今天早朝,又是一团糟,那两个举子的同年伙同一般江淮举子,联名递了诉状,几个江淮官员本着同乡之谊为他们说了一下话,结果被政敌攻为结党,首当其冲的是礼部尚书申大人,皇上为此更震怒了,让申大人闭门思过,这事怕是一时并会儿收不了局了,搞不好最后来个血流千里。”
那陈狱头咋着舌。
“那我家弟弟会怎么样?”李月姐再也忍不住了,进得屋冲着那陈狱头问。
“嘿,别说你弟弟,即便是我,说不定也要脑袋搬家。”说着,便摇摇晃晃的起身,一手抓着桌上的银子:“行了,别的我也帮不了什么,见面更是不可能,这银子我收着,让他在牢里好吃好喝着吧。”说完,陈狱头一步三晃的离开。
李月姐瘫坐在地上。
“其实这事情完全是太子和三皇子争斗给闹的。”郑大伯叹口气。
“可问题是这些都不关我二弟的事啊。”李月姐颤着音道,两手握紧着拳头。
“可问题是,现在别人看不到你弟弟的存在。”郑大伯道。本来李月姐是可以去衙门申诉的,可现在因为事情闹大了,这一块没人敢碰,谁都怕惹火烧身,因此就算是递了申诉状,也是石沉大海。
“大伯是说,如果我二弟能受到关注,那么很可能会有救。”李月姐问。
“那当然,你二弟来历清楚,年纪又小,一个跑腿的,能有多大的罪,这就好比,主人家犯罪,那下人最多也就遣散而已。”郑大伯道,墨易这事坏就坏在当初抓人的那帮衙差手上,你抓两举子就抓两举子就成了,却偏偏把人家屋里的人一窝端,其实,不只墨易冤,还有两个一并被抓的同乡也冤的很。
可这没地儿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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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过去了,咱还在想领悟个啥异能的,结果,啥也没有嘛,坑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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