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那里嘴贫!”
蒋音兰这才眸中带笑,嗔了东方透一眼,“也不知道你这番话对多少个人说过,如今也拿来唬弄我?!”话语中已是带着浓浓的醋味。
美人含羞带嗔,千娇百媚,在暗淡的烛光下更显勾人的魅惑,东方透只觉得喉咙一紧,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唾沫,可也不敢再拿这些花哨的话打发蒋音兰,遂搂紧了她认真地说道:“音兰,我也不瞒你,从前是浪荡了些,可今后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再无二意!”
“喔?”
蒋音兰挑了挑眉,倚在他的肩头吐气如兰,似笑非笑道:“那这么说夫君今后就算在任上也不会纳了美妾服侍左右?”
“自然!”
东方透慎重地点了点头,又道:“只怕我如今说了你也是不会信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美人如过眼烟云,他从前有过的还少吗?
千帆过尽,也许他寻找的只是那个让自己宁静的港湾,而他希望如今的蒋音兰就是他寻找的这个人。
蒋音兰低垂了目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后,才抬头道:“好,我相信你!”
“音兰!”
东方透心里一阵激动,说着便要往前凑去,被蒋音兰一把捂住了唇,嗔怪道:“猴急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你还想说什么,我听着就是!”
东方透拉下了蒋音兰的手,对着她柔嫩的手背就啄了两口。
“今日是我小心眼了,”蒋音兰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我错怪了你和重莲,今后不会了,你也别怪我!”
“这……”
东方透心中一惊,直觉地不敢与蒋音兰对视,只撇了头紧张道:“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难道蒋音兰知道了他的心事,还是连季重莲也察觉到了,这是从前的糗事,若是如今还被人说破,他的脸该往哪放?
“也没说什么,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
蒋音兰回握住了东方透的手,牵唇一笑,“不管曾经如何,你的妻子是我,你的眼里和心里也只能有我,今后你只要牢牢地记住这一点,就再也不会犯错误了!”
“那从前的事……”东方透心中一颤,小心翼翼地看了蒋音兰一眼,“你不追究了?”
“谁没犯过错误,路走弯了,再将它掰直了就是!”蒋音兰眨了眨眼,狡黠一笑,“至于你曾经犯过的错误,我大人大度,既往不咎!”
东方透顿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那原本挡在夫妻俩人之间的薄雾仿佛被一扫而空,他觉得前途一片光明温馨,不由双手交叠,对着蒋音兰俯身一掬到底,“夫人在上,请受夫君一拜!”
蒋音兰捂唇直笑。
东方透唇角微翘猛地上前抱起了她来,转身便往床榻走去,一脸的坏笑,“今儿个是我在家的最后一夜,你可要好好伺候着,务必要让你夫君我满意才行!”
蒋音兰一脸娇羞地颔首。
东方透向后一挥手,挂住床幔的鸳鸯银勾一松,床幔延展开来,遮住了那一室的旖旎!
*
今年因为种种原因,季家姐妹也错过了回乡祭祖的日子,好在丹阳那边也来了信,说了不用年年往丹阳跑,若是得空了两年一次三年一次返乡已是足矣,毕竟年轻人有年轻人自个儿的事。
这可是季老太太的原话,由四太太胡氏亲自落笔书写。
自从季老太爷去世后,三老爷季明忠再也没回过丹阳,也就三太太姚氏在祭祖时带着儿子回了季家老宅。
季明瑶倒是每年都会回一次上京城,不过也不是回婆家,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女儿齐暖玉过得好不好。
至于齐家对她的态度,那也就是僵在那里,既不谈休妻也不谈和离,名分既然已经注定了,今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如今石勇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季明慧倒是敞开了心扉,帮着带带外孙女,闲暇时与石毅四处逛逛走走,丈夫已经致仕归隐,俩口子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不过想着过年这段日子姐妹几个都没有聚到一处,在年后又各忙各的,总算得了空有机会聚在了一起。
季海棠带了岷哥儿与茵姐儿来,茵姐儿越来越开朗,岷哥儿的性子自然也收敛了许多,见到两位姨母时颇为恭敬,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霜姐儿左右牵了弟妹上前来见了礼,又依了季重莲的话带着表姐和表哥去自个儿屋里玩去了,由得他们大人在一处说话。
季芙蓉笑道:“我看霜姐儿是越来越懂事了,这孩子就是可人疼!”
“也就是在你们面前装老实,”季重莲无奈摇了摇头,“回头大人瞧不见了,这孩子一准原形毕露!”
“霜姐儿皮是皮了些,但我看着做事挺有分寸的!”
季海棠抿了口茶水,淡淡一笑,行止间还留有当初做世子侧妃时的优雅,看着便让人赏心悦目。
季重莲一时间看得有些出神,季海棠还那么年轻,难道这辈子就打定主意不再嫁人了,只守着一双儿女?
回头见着季重莲正在发愣,季海棠不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是啊,”季芙蓉也好奇地看了过来,促狭道:“难不成是在想五妹夫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