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穿浅粉色衣裙的丫鬟,此时早已面色惨白,整个人都惊呆了。若不是许嬷嬷机灵,一脚将她给踹跪下,恐怕她还要愣在那里动弹不得。
“老爷饶命!奴婢没有去过什么药铺,一定是月儿栽赃陷害奴婢的!”
司徒长风才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厉声喝道:“好个大胆的刁奴,居然还不肯认罪?!来人,给我掌嘴!”
周氏有心想要维护自己的人,但此刻司徒长风正在气头上,她也不好出面,只得任由那些婆子上前,噼里啪啦的掌嘴。
一个娇嫩的丫头,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对待,很快的,半边脸就已经肿了起来,看起来非常的恐怖。
“老爷饶命…奴婢…奴婢没做过啊…”
“还想狡辩?!看来是打的不够,来呀,给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司徒长风知道不罚的重一些,她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许嬷嬷看着自己带的小丫头被打的这么惨,有些于心不忍。虽然知道有时候是要弃车保帅,但那丫头是她一手带大,很是得她的喜欢,于是忍不住上前求情。“老爷,您莫要听信别人的谗言,那丫头一向规规矩矩的,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何况,这二十大板是个男人也吃不消啊!她不过是个小丫头,这样下去会被打死的!”
司徒长风瞥了一眼那许婆子,心中有些不满。
她居然敢怀疑他的判断力,简直是该死!
“好你个老货!居然敢怀疑老爷我的判断?来人,拖下去一起打!”
一声令下,几个粗使婆子便要上来押人。
许嬷嬷是周氏身边得力的人,又上了年纪,周氏自然是不忍心她也被罚的。“老爷,许嬷嬷是妾身身边的人,一向都是个稳妥的人,老爷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重罚,有没有想过妾身的感受?”
司徒长风眯了眯眼,似乎对周氏的话很是反感。
也是,周氏这般心急的维护自己的人,的确有些说不过去。总不过是个奴婢罢了,她却一再的袒护,实在有些不成体统!
“不过是奴才,夫人这般维护,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面对司徒长风的质问,周氏心里一慌,但很快便镇定下来。“老爷,月儿的话还不知是真是假,您就要听信这片面之词,给妾身定罪吗?”
那月儿见主母怀疑自己的话,便不住的磕头,一口咬定道:“奴婢不敢欺瞒老爷,当时奴婢可是看得很清楚。那个丫鬟,的确是刚才那位穿浅粉色衣服的姐姐。就算是换了个发型和衣服,奴婢也是认得的。当日,这位姐姐去药铺的时候,顺便还买了一些金疮药。月儿听说这位姐姐前几日不小心割伤了手,所以老爷若是不相信奴婢,大可以找人去验伤!”
周氏一听这话,顿时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个叫香儿的丫头,的确是前几日不小心被打碎的杯子滑破了手,而且也的确是买了金疮药回来的。
看来,那些人是有备而来。
至于那一直低调的李姨娘,为何站出来为江氏说话,她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些人想要害她,门儿都没有!
“来人,去那丫头的屋子里搜一搜,看有没有金疮药之类的药物!”司徒锦适时地开口,不一会儿几个婆子真的从香儿的房间搜出一些金疮药来。
而被打的快要昏死过去的香儿,也不得不开口招认了。“是,奴婢的确去过药铺,也买过一些禁药…”
司徒长风听后大怒,大声的追问道:“你奉谁的命去买的禁药,快说!”
香儿轻轻地抬眼,看了一眼那许嬷嬷,却不敢开口。
周氏见这丫头有几分骨气,便想到了弃车保帅。“老爷,都怪妾身治家不严,才让这妮子在我眼皮子底下,犯下如此大错,害的大小姐受苦,请老爷责罚!”
这招以退为进的确是妙的很!
不但撇清了自己,还让司徒长风狠不下心来惩罚她。毕竟这治家不严之罪,跟谋害嫡长女的罪名相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
“爹爹…”司徒锦站了出来,故作无辜的问道:“那丫头一个月的月钱也只有二两银子,据说那禁药可贵着呢,她一个丫头,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
司徒长风听完司徒锦的话,顿时疑心再起。
“说,是谁指使你在大小姐的屋子里放那些龌蹉的东西的?”
香儿有些发愣,她从来没有将那些害人的东西放到大小姐的屋子里去,她不过是帮许嬷嬷跑腿儿的。
“奴婢…奴婢没有害过人…”
“还狡辩?!”司徒长风狠狠地甩来她一巴掌,继续说道:“既然没有想要害人,那你买那些东西干嘛?若是不说,我立刻将你打杀了!”
香儿身子忍不住一抖,心里也开始挣扎起来。
她年纪还小,不想这么早就死啊!
刚要开口,却被许嬷嬷一把扶住。“是不是你偷了夫人的首饰拿出去卖,被大小姐发现了,大小姐罚了你你不甘心,所以你就怀恨在心,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害大小姐?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老子娘可都还要靠你养活呢,你这么做,对得起他们吗?”
香儿脸上本来就没有了血色,听了许嬷嬷这话,就更加的苍白了。她知道,许嬷嬷这是要她顶罪呢!不然,她的老子娘也要跟着遭殃。
司徒锦嘴角微微勾起,许嬷嬷的用意她可是清楚的很。想要弃车保帅,她可不想她就这么如愿呢。
“启禀老爷,奴才为了避免有人栽赃嫁祸,刚才去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