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重生之再许芳华>番外 之十——色诱“成功”
什么奸计,带进来吧。”

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薛东昌不由腹诽,当然不敢直说,他抢先一步出帐,想用自己一双“火眼金睛”看穿那妖女的“原形”,为此还专门点了个火把,老远就看帐前跪着个娇娇弱弱的女人,顶着一脑袋乱草一样的头发,只着单衣,肩膀的血迹的确颇为“壮观”,低着头,看不清眉眼,只见一侧染着尘烟的面颊,隐隐透出肤色本来的白皙。

薛东昌示意一旁白衣侍女让那女人仰起面颊,火光之下的容颜,却让他大吃一惊。

好一阵,大将军才回过神来,狠咽了口唾沫,一双虎目牢牢盯紧女俘,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却无可奈何地喊了一句:“带进营帐”。

美人计,必须是北原人的美人计,也不知从哪儿找出这么个女人,薛东昌几乎以为是“见鬼”了,但只不过,大将军半点不担心他那位英明神武的君上会中计,当初倩盼……可没能真得君上半点怜惜,此女虽与那位有几分相似,可事过境迁……这么些年过去了,君上早熄了那份心思,哪里还会让北原人得逞?

果然,看清女俘眉目之后,虞灏西眼中掠过一道阴狠杀意。

灯火下的男子,唇角冷扬:“说吧,你坚持要见孤,有何要事需禀?”

女俘垂着眼睛,虽形容狼狈,却有一股楚楚可怜的风姿:“贱婢回陛下垂询……刺杀贱婢者,为潼城守将之女珉氏,她对西梁军怀恨在心,才保不死之身,意欲行放火、刺杀之策,今晚召集诸婢商议阴谋,贱婢不愿协从,才冒死张扬,望得陛下恩许,恕贱婢之罪,免军役之苦。”

“你为北原人,难道不恨我西梁夺城灭家之恨?”西梁王的语音里,似乎带着那么一丝戏谑,还有……

薛东昌的心往上一提——是温和!难道说英明神武的陛下还真吃北原人的美人计?

“贱婢并非北原人,而为昌棘部,贱婢家族原为昌棘豪贵,后昌棘被北原占领,贱婢长辈族人被北原诛杀一尽,贱婢之母也被北原将领强占,贱婢因年幼,受母亲庇护而得性命,却一直为奴为婢,实,深恨北原人,与之不共戴天。”

假话,这是假话呀,薛东昌险些急得跺脚。

昌棘被北原攻灭近二十年的事,无据可察,还不任由这妖女编造?

可是英明神武的西梁王陛下仿佛真的相信了:“原来如此……你既非北原人,又多少立了一功,自然可免军役,随孤回西梁大京吧,带她下去,换身干净衣裳,好好侍候。”

白衣侍女不无羡慕地看了女俘一眼,心说这位还真会把握时机,光凭那几个女俘,还想纵火生乱刺杀君上?偏她有意戳漏,背叛原主又凭借着几分颜色得了君上的青睐……宫里头的宛贵妃怕是又会烦恼了,这位可比慧嫔难对付得多。

女人们一退出营帐,薛东昌难免焦急,连礼节都置之不顾:“陛下,您分明说了不再执迷……难道您看不穿,北原人分明是听说了您倾慕楚王妃的事,才弄出这么个肖似王妃的女人,所图必然不轨。”

“东昌当了大将军之后,头脑倒灵活许多。”虞灏西不以为忤,只轻哼一声:“当年为立后的事闹出不少风波,眼下世人都以为我迷恋与楚妃酷似的‘倩盼’,致后位虚悬,若我这时杀了这女俘或是置之不顾,岂不表明有假?万一这要是北原人试探之计,必有后招,楚妃那边怕就危险了,眼下战事正到紧要关头,西、北二廷负隅抵抗,我西梁与大隆的联盟不能发生任何闪失,否则,难保不会功亏一篑,给北原人苟延残喘之机,我把这女俘留在身边假作中计,且看她还有什么手段。”

果然还是那位狡计多端的虞灏西,几乎准确洞悉北原谋士之计——

原来,当日那谋士提醒西廷王:“多年之前,臣下暗潜西梁,得闻一蹊跷之事,都说那时的大君殿下倾慕故国苏氏五娘,奈何大隆明宗赐婚,让苏氏嫁给虞沨,大君殿下仍然执迷,后得一婢,与苏氏酷似,从而集宠一身,甚至大君欲娶之为夫人,为此还遭至月王后的不满,可臣下却留意到一事,苏氏曾经被掳,而虞沨出使西梁时,大君府突然失火,闹得封城禁关,后不久,苏妃莫名就被解救,那位大君盛宠的侍妾却染疾不治。”

谋士怀疑:“太多巧合与蹊跷,故,臣下疑心当初苏妃是被西梁王所掳,后来被虞沨救回,若真是如此,西梁王势必不会因为一个酷似苏妃者而动情,若证明此点,就能证明当初那位在西梁集宠一身的‘倩盼’实乃苏妃,虽然美人计不成,但可将苏妃再度掳掠,使其不知所踪,虞沨当然会怀疑西梁王,两人势必生隙,说不定会造成两国大动干戈。”

“那要是西梁王中了美人计?”

“那多半就是臣下多疑了,倩盼确实存在并集宠一身,既然苏妃当年被掳一事与西梁王无干,虞沨也不会怀疑虞灏西而心生嫌隙,前计行不通,但只要让虞灏西中计,可用后计。”

这位女俘实为北原谋士苦心寻得精心训练的奸佃,潼城难保,她混进将军府,恃机“色诱”获宠,待得进入西梁后宫,便可楚心积虑施行间术,而西廷王刺杀大隆辅政王之计,也由此紧锣密鼓地筹划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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