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汴京晋王再次政变的消息传到了太原的武威伯的府邸时,已经距离汴京政变过去四五天了,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旁边坐满了人,这就是武威伯刘希孝,刘渊的父亲。
刘希孝名义上是河东行省的巡抚,而且世传下来的,当初五百年前的时候,刘家的皇汉王朝就是从河东行省发家的,在三百年前的时候,皇汉王朝政局动荡,后来,国内四分五裂,但是刘家依然保留了河东这一带毫无动摇,再往后,赵家发病逐渐统一宇内,刘家作为前朝之主,赵家太祖皇帝还亲自来这里接受皇汉王朝的传国玉玺以及九锡权杖等象征皇权的物品,太祖皇帝也仁慈,钦赐刘家世代武威郡王,坐镇河东行省,不过数代过去了,爵位已经降到了武威伯,但是刘家在河东行省的实力依旧很大,依旧是河东行省的巡抚。
但是,河东行省朝廷还特别安置了安抚使,这其实是实际上的地方主管,还有监察御史等职是朝廷委派的,不过,刘家的家臣很多,内部还是没有被朝廷同化,现在安抚使也没有多少实权。
在座的除了刘希孝,刘渊,还有就是刘希义,以及刘家的家臣,这些都是刘氏一族世代忠良的臣子。现在齐聚一堂,正在商议着大事。
刘希孝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然后看着满大厅的家臣朗声说道,“现在天下大乱,赵宋不能够为民谋福,那我们就不应该坐视不管。”
在座的各位都点了点头,看着刘希孝,没有说话。
“现如今,咱们也唯有这一条路能走了,刚刚晋王送来圣旨,说要我们归顺,你们说我们当前该怎么办?”刘希孝看了看在座的各位说道。
刘渊看着前面的刘希孝,站起身,对着刘希孝行了一礼,说道,“父亲,孩儿认为,当前咱们应该联合所有能够联合的势力,然后一起抗拒晋王的暴*政,以此才能够弥补咱们现在的劣势,像边军统领韩东,秦军统领王贤斌,还有就是西凉吕光等人,这样我们的实力大了以后,才能够有足够的实力抗衡整个赵宋。”
旁边的一个年长的将领看了一眼刘渊,点了点头,说道,“渊儿说得对啊,咱们现在虽说实力也是有的,但是相比之下,这三百年来赵宋已经存在于百姓之心了,如果咱们贸然行动的话,那咱们就会孤立,还不如先行打着反击晋王的旗号,意图后进。”
刘希义看了一下那个将领,然后转头说道,“大哥,刘海将军所言差矣。当前正值国家内部不稳,民心正在被秦王一派原先的通敌之事而恼火,现在晋王篡位,秦王余脉还在反抗,现在楚军,剑南军,以及秦军都出现不同程度的离心状况,民心正在向着各个地方武装那里靠拢,但是地方武装终究还是没有大的实力,这个时候,民心将会出现大的波动,若是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或者说是明确的旗帜的话,那么民众将四分五裂,到时候想要收服就不容易了,我们当前应该赶快另立旗帜,再建皇汉王朝,到时候民众就会看到我皇汉王朝余脉的名声,都会归附的,若是没有旗帜,我们想要出兵晋王,那可就没有正当的理由,到时候晋王再以镇压叛军,戡乱的名义,那么我们的处境就不利了,还望大哥三思啊。”
刘希孝看着刘希义,深思着,过了一会儿,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希义说的也对,你们还有什么意见?”
左侧下手的李隆将军站了起来,对着刘希孝行了一礼,说道,“我认为刘希义说的有理。现在正是我们树立自己的旗帜,到时候民众们都会感怀以前我们大汉先祖的德教归附之心便日渐强盛,到时候我们顺应潮流,以承大统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了,若是现在不抓住时机,再有别的实力率先举旗的话,我们就要被动了。还望爵爷三思啊。”
“还望爵爷三思啊。”在座的八九成的家臣都站起身对着刘希孝躬身说道。
只剩下刘渊还有刘海两人没有附从。
刘希孝看了看刘渊,说道,“渊儿,你叔父他们说的在理啊,不过,你也说得很有道理,我现在想就是两把都要做。首先,我们应该驱逐河东行省的朝廷官员,到时候我们就全部接受了河东行省,并以此为基地,建国号皇汉,咱们正式夺回属于我们刘家的江山。再者,我们也应该联络周边的实力,就像渊儿说的那样,像边军的韩东,秦军的王贤斌,西凉的吕光,我们都能够联络起来,到时候我们只要向着汴京进军就行了,你们说呢?”
“爵爷所说极是,”一个老年文臣站出来看着刘希孝说道,“老臣以为,边军韩东这个好首付一些,不仅仅是因为边军现在人数少,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咱们渊儿曾经与韩东同窗好友四载,这份友情还是很大的,应该很好归附的。”
刘希孝点了点头,说道,“嗯,也对。这个韩东,当初我曾经让渊儿请他到咱们这里过年,都没有来。这次,不知道能不能行,就是不知道让谁去?”刘希孝说着,把头转向了刘渊。
刘渊看着刘希孝,说道,“父亲,孩儿愿往边军去一趟。边军的韩东是我兄弟,我想应该能够说通的。”
刘希孝点了点头,说道,“嗯,那也行啊,不过,去了路上要小心一些。”
“嗯,孩儿明白了。”刘渊点了点头说道。
“好了,”刘希孝看着在座的众人,说道,“现在我们就去把整个河东行省收回来吧。刘希义,你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