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三姨娘明知道我是好人,可是她不得不做些事情陷害我,只是为了让丁家上下认为我是个坏人。”紫萱看着他:“你的三姨娘昨天晚上的话你不会是忘了?也对,你这个脑袋不太好用,喜欢有选择的遗忘些事情,比如三姨娘冷氏和某些仆从们的话,你不想记得自然就会忘掉。也是,那些话对你的母亲大人、对你心爱的芳姨娘有点……”
丁大侯爷忽然打断了紫萱的话:“不要叫她姨娘,她是丁家的二夫人!”他不能忍受众人管他的芳菲叫姨娘,芳菲是他的妻子、心目中唯一的妻子。至于他打断紫萱的话,是不想听还是不敢听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紫萱有点好笑的看向他:“叫她二夫人?还真是抬举她!你让人如此称呼芳菲,不怕外人把她当作是你弟弟的妻房,到时候闹出笑话来你不怕丑吗?还有,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如果有人一本奏到皇帝那里,说你是停妻再娶或是有妻在便以妾当妻,到时候你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大侯爷。”
幸亏有珍珠和琉璃这两个忠心的丫头在,一句她失忆了就取得两个丫头的信任,把原主的事情说了个大概给她听。也因此让她知道了不少此时的规矩和一点律法:这里的古人只有一妻,不存在三妻四妾,只有一妻以及很多妾。
官员们的妻子可是朝廷认可的,五品以上的官员朝廷会封诰他的妻房,所以官员们想休妻并不容易,对他们的仕途也极为不利。不过这里的律法允许贵妾扶正为妻,只有以贱妾为妻者才会受朝廷的追究。
就算贵妾不同于其它的妾室,比如那个芳菲就是贵妾,但只要有妻房在她就永远是妾、只能是个妾。而紫萱很怀疑就是因此,所以如芳菲、冷氏等贵妾才会想她死;不过依着琉璃所讲,她如果出家修行的话就不再是丁大侯爷的妻——似乎她们也没有非杀她不可的原因呢。
丁大侯爷听到这里哼了一声:“你还是容不下芳菲。”他是不会让任何人作践芳菲的,芳菲不是妾,在他的心中她永远不是妾。
紫萱“哈,哈,哈”干巴巴的大笑三声:“我容不下她?你去问清楚再回来和我说话,倒底是我容不下她,还是她容不下我。好了,这事不用再说,反正那是你的事情同我关,你们丁家欠我的,你只要记得就好。”
闻言看看紫萱,想到众仆从及冷氏吐出来的几句话,丁侯爷的怒火扑灭的差不多了,当即很干脆的点头:“我欠你的。”
紫萱终好于正眼看看他:“你肯承认就好,知道不知道我请你来做什么?”
“你叫我来做什么?”他还真得很想知道,很诚恳的看着紫萱又加了一句:“过去的已经那样了,我只想说以后不会了。嗯,我想如果你不累得话,说完你的话我们再谈日后应该怎么办。”
他依然在意紫萱当年非他不嫁的事情,但是自紫萱“死后”他才知道丁家人、包括他自己对紫萱而言太过份了些;此时再提那件旧事实在是张不开嘴,错,他全认下了。
想到他和芳菲原本青梅竹马,眼瞅着两家长辈就要议亲了,却被皇上的一道旨意给打乱了所有的一切:朱紫萱亲口所点要嫁与他为妻,才会有以后诸多麻烦事儿。过去的三年,他对不起芳菲,也对不起朱紫萱,他自己也过得很苦。
当年的一切缘于边关的战争,朱紫萱的父亲是个商人,去边关做生意,居然发现了敌军的踪迹;他的父亲连夜报给边关的将帅知晓,使得敌军在那一战中损失极重,十年之内应该力再犯;而他正是那次战役的主将,却差点死在战场上。
伤势不好的原因是有毒,那种毒是蛮人常用的东西,边关的军医束手策;就是朱紫萱的母亲救了他,以她的性命来换他的性命——那毒只有一种解法,就是换血法。说得直接就是把毒移到另外一人身上去,这是极为霸道的毒,而朱紫萱的母亲为了救他而死在那巨毒之下。
皇帝在大捷之后很高兴,把朱家夸赞一番又因朱紫萱母亲的遗愿,而问朱紫萱想要什么赏赐——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朱紫萱什么也不要,在皇帝的追问下却是有桩心愿难了。
皇帝便满口答应,定会为她完成心愿,因此便有了他和朱紫萱的亲事,还是由皇帝亲自下旨赐婚的;天知道,朱紫萱怎么看上他的,要知道他和她只见过一面。在街上,他拉住惊走的奔马碰巧救下她,甚至于他都没有看清她长得什么样子。
丁侯爷当时未有婚约单身一人,他虽然很反对,可是在朱紫萱的坚持下,皇帝又把话说得极满只能委屈他了:也因此朱紫萱就在得到皇家欢心的同时,也失去了皇家的欢心——太后和皇上都曾亲口劝她另选佳婿,她却一口回绝半分面子也没有给。
后来的紫萱听闻原主所为大力摇头,如果原主在她定要狠狠的晃晃她,看看能不能让她清醒些:怎么会那么直心眼儿?皇帝啊、太后啊,那也是她能相争的人?就为这么一个垃圾得不能垃圾的男人,得罪了皇帝和太后,真不知道原主脑袋是怎么长得。
丁大侯爷陷在回忆中,紫萱却没有那个伤古悲今的心情,她很直接的道:“我们是夫妻,对?叫你来就是商量以后的安排,还有赔偿等事。”
“我们当然是夫妻,你还是朝廷的一品诰命夫人呢。”丁侯爷狐疑的看看紫萱,不知道她想做什么:“那个,关于我们夫妻以后的事情,也是我想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