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将军眯了眯眼睛,他心中忐忑的是!难不成今天朱紫萱等人要和他算总帐?把文家一举拿下来,事先可是没有征兆:他也没有料到,怕信京城之人人会想到,如日中天的文家就这样完了。
他以食指『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思量是这些人拿住了自己或是丁家的什么把柄,才能一鼓作气的要把丁家也拿下来。
不过是几个呼吸间他的心就静下来不少,他认为朱紫萱应该不是想在今天把丁家连根拔起:并不是她会手软而是还做不到,不然的话刚刚也不会在丁阳身上累加那么多的酷刑:气不出啊。
他很清楚,紫萱最恨的人是他丁老将军。
“老臣羞愧。”丁老将军叩下头去:“那人是老臣的小妾。只因为老臣年岁不小了,新纳小妾倒底有些,所以老臣才没有对外声张。”他找了一个最不像理由的理由。[
皇帝看着他半晌:“九黎的人?”这个理由,倒让皇帝信了几分。
紫萱很难以相信,按说皇帝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他岂会那么容易哄骗的?可是皇帝分明就是相信了丁老将军的话:这事儿怎么都透着股的古怪。
丁老将军再次叩头:“是。”
晋亲王道:“还是请这位丁家的新姨娘来给大家见个礼吧。”
钱天估对着皇帝叩头:“臣愿领旨去请人。”他们是绝不会放过此人的,因为晋亲王能提及的人与事,绝对都是有所指。
皇帝低下头想想便要摇头,目光落在墨随风的身上,想到九黎的解毒秘术忽然心中一动:丁家得到的如果不是解毒秘术,而是九黎的用毒秘术呢?
刚刚丁老将军和丁阳都否认他们得到了解毒之术,如果他们所言属实而的确在九黎还有所得的话:丁家已经不能相信了。
“去吧。”皇帝对钱天估吩咐完坐了下来:“丁老将军的病还未好,赐座。你纳妾也算是喜事一桩,朕看看有什么可以赏你的。”
丁老将军没有想到皇帝对丁家的疑心已经如此之深,不过只是几个时辰的事情:他飞快的转了几个念头后,叩头请罪:“老臣糊涂、老臣知罪。老臣收得小妾因为是九黎之人,又恐人笑老臣为老不尊,所以不想张扬而做了错事,为她、为她弄了一份我上唐的户籍。”
“你说什么?”皇帝的声音是自齿缝里挤出来的。
上唐的户籍是极为严格的,为得当然是长治久安,防止老百姓们事凑到一起再有什么『乱』子:他们上唐就是因为一个义字,打着为百姓出头而得到的天下,自然不想再有人用同样的法子来夺他们的天下。
户籍向来是大事,这是国之根本容不得半点马虎:而丁老将军居然能为一个九黎人弄到上唐的户籍,那他如果愿意能弄多少户籍?而这些人完全不在他这个皇帝的掌握之中,这才是最让他震怒之事。
晋亲王不再说话,他也示意紫萱等人不要说话:现在,一切交给皇帝和丁老将军就好了。
丁老将军也知道此事有多么的大,如果不是被『逼』到角落里他万不会承认此事:眼下由他直接说出来,比把人叫来后由钱天估来说可强太多了。
“老臣知罪,请皇上责罚。”他伏在地上请罪并没有多加辩驳:“老臣只是用府中一个病故家生婢女的户籍给了她,此事不关府尹等众位大人的事情,是老臣一时糊涂。”
他倒是什么也不隐瞒,有什么说了什么。
皇帝盛怒难消:“府尹,你把那个地保给朕好好的治罪,把他游街示众明示其罪,看还有哪个敢如此妄为!”
看看丁老将军他一拂袖子:“丁老将军,你年事已高不必再『操』劳了,把所有的事情交给兵部等人,回去好好修身养xn差一点就让丁老将军归田了。
丁老将军倒也干脆,跪倒谢恩后告退了,并没有强辩一分。[
他一生中依靠军功步步高升,在再中的威望极高,不想老来却如此丢人现眼,被自己的儿子连累到要闭门思过。临走之时他看了一眼紫萱,目光倒是平静的很,并不见什么恼恨之意。
“今天失去的,明日还可以拿回来,现在不过就是你先占了一点先机罢了。”他的目光里就是这样的意思。
紫萱淡淡的看着他:“这不过是开始罢了。”
丁老将军没有久留,很快的离开了晋王府。
太皇太后一直没有再说话,而太皇太妃也沉默的很:她们两个人的脸『色』都因丁阳要身受酷刑而有些变化:恶人见过,但是恶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人她们还真得没有见过。
就算是身处宫中,杀过不少的人,如今她们看紫萱心就不由的收紧,知道此人不是个好对付的;原来她们想得都太简单了,要除去紫萱看来要着实用些心思才可以了。
最好的法子当然就是借刀杀人。这样就算是朱紫萱和晋亲王再如何发作,也不会算帐算到她们的头上。
皇上起身就要走时,太皇太妃忽然开了。:“朱厚田,要如何处置?还是交给辅国郡主吗?、,紫萱看过去,对太皇太妃几次三番的针对她颇有些不耐烦:“太皇太妃,您倒底想做什么直接说可好?不必拐这么大的弯子吧一朱厚田如今和我再干系,他身犯何罪自有府尹大人惩治,何劳您如此费心。”太皇太妃看一眼晋亲王:“郡主语中带着刀子啊”“朱厚田是不是?如果问我的主张,就让他陪着贾氏站笼吧。”
紫萱淡淡的道:“贾氏站不住还挂得起来,站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