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霞真得很想破口大骂,可是的嘴巴根本张不开:那个蔡家的女人,居然还给那个老头儿银子?!
司马明很想甩袖子走人,可是萧停香却拉住他不放,嘴巴里还不停的安抚他:只是那些话落进他的耳中,是怎么听怎么的不舒服。
师傅收下银子举起针来,一针一针都是极稳的:针是空心的,三两针就要吸些颜料的,确保刺出的字不会被岁月磨掉。
每一针都刺得较深,那种疼痛让司马霞感觉实在是不如死了的好:半个字还没有刺完,她已经后悔为什么要回京城了。
虽然和方生在一起的日子清苦些,但是一日三餐能吃饱,且方生很少让她做事:只要他能赶回来,连饭也不用她来做得想想,方生在这几年里真得很疼爱她:甚至为了给她弄枝金簪而半夜进山砍柴,就是不想耽搁白天写字的收入。
守着儿女,一家四口那些说说笑笑的日子,就随着师傅的针一点一点的浮现,司马霞终于流下了后悔的泪水:但是,一切都太晚了,不要说司马家做过什么,只凭她想断掉方生的t腿,方生也不会原谅她了。
字刺完以后,司马霞的泪水流到小小的、繁多的伤口上,更是添了一成疼痛:只是,却人知道心疼她。
她很清楚的在父亲的眼中看到了他的恼与恨,却没有对她的担心与心疼:她,只是司马家的工具而已,把她当成人来待疼爱的方生,却被她踩在了脚下。
现在方生另结良缘,方蔡氏并不是没有心计之人,以后谁还会再来疼爱她?!她还没有伤完心,就感觉落到身上的棍子,两下就让她晕死过去。
可惜的是夫子庙里有得是凉水,定会泼醒她之后再打下去,如此折腾了多半个时辰才把四十杖打完。
每一棍子都会有人数着,还有人喝彩,这是最让司马霞和司马明难堪的:四十棍子不只是打在司马霞的身上,也是打在她的已经残破的自傲上,最后把她的自尊都打得破碎不堪。
血已经染红了她的贴身衣物,不再透明的衣服却更紧的贴在她的身上,却不再有半分的舒服之感。
想到她的身体被贱民所看到,想到她在贱民们面前被刺了那么两个字,再想到现在方生的狠心,她伏在地上恨不得现在老天能网开一面让她去死。
恨紫萱?她已经没有那个功夫与空闲了,以后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否则方生岂会让她当众受辱?
萧停香终于放开了司马明,可是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恨恨的看向紫萱:紫萱不等他说话就淡淡的开口:“司马大人不必多费口舌,你也不用说不会饶过我,因为这正是我想对你们司马一家说得话。”“我和你们司马家怨仇,却被你们一次又一次的欺辱,尤其是你们竟然想动我的亲人:“她的目光平静的很:“不是我死,就是你们亡。司马大人,慢走不送。”
司马明被紫萱的话弄得更为恼怒:“我们司马家不是平家!”可是想到丢掉到的脸面与名声,他又哼了一声:“我们走着瞧。”几百年的底蕴岂是一个刚刚册封的郡主能相比得。
水慕霉上前一步:“司马大人,留步。”[
司马明回头怒道:“你还想留下老夫不成?想要动老夫也要有个正经的理由才成,不然就算你是萧家的……”“司马大人火气不小啊,我叫住司马大人全是一番好心您,还记得回司马府的路吗?要不要我使人送司马大人一程?”水慕霞笑得很和善,非常的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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